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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給你當(dāng)徒弟,你有什么本事?”“我啊,是個仙人,”朱星離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從背后拿出他的春痕,“瞧見沒,這是個燒火棍,我只要吹口氣,就能把它變成靈劍。”“……”林信對此毫不感興趣,甚至有點(diǎn)不想認(rèn)他了,“我是世子的隨侍,不能跟你走?!?/br>“沒事,我把你偷走,咱們悄悄的?!?/br>“……”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師父: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信信:能學(xué)什么?師父:可以學(xué)算命、八卦、切菜、染布、做胭脂信信:手動再見第13章九悔(一)林信回到沈樓的院子里時,侍衛(wèi)黃閣正兢兢業(yè)業(yè)地把湯藥澆灌給院子里的桂花樹。“黃大哥,世子又不喝藥了?”對于昨晚沈樓突然的昏迷,林信很是在意,方才問了朱星離,結(jié)果那老混蛋又開始裝傻充愣,說這是吃飯的手藝,定要他拜師才肯說。“是啊?!秉S閣愁苦地?fù)项^,紫樞沒有跟來,他拙舌笨嘴的不會勸。“世子的身子,是自小就這樣嗎?”林信折下一枝桂花在手中把玩,“聽說北域每年都要跟北漠的蠻族打仗,世子這么弱的身子,沈家族人……”“不是的!”黃閣義正言辭地糾正林信的猜測,“世子兒時身子強(qiáng)健,是兩年前才……唔,你別看世子要天天吃藥,他的靈力、劍術(shù)遠(yuǎn)在其他同族之上,這世子之位,誰也奪不去!”不善言辭的黃侍衛(wèi),夸起世子來卻是滔滔不絕,甚至因?yàn)榧舆€紅了臉。兩年前嗎?林信蹙眉,因?yàn)橼w大少和鐘長夜接連死去,死法還都是魂飛魄散,皆是他重生的那一天,這讓他不得不將兩人的死和自己的重生聯(lián)系起來。那么沈清闕呢?他的身體是從兩年前壞掉的,似乎跟重生這件事搭不上什么邊。屋子里,沈樓看起來已經(jīng)沒事了,正在擦拭那把短小的靈劍,瞧見冒出半顆腦袋的林信,便招手讓他過來。合劍入鞘,將一塊鴿蛋大小的鹿璃放在鹿槽里,“會用劍嗎?”“會一點(diǎn)。”林信接過來,單手握住劍柄,鹿璃激發(fā),劍身瞬間被淡淡的熒光籠罩。既然已經(jīng)告訴沈樓自己的身世,會用劍這件事就不必藏著了。沈樓也毫不意外,“送你了?!?/br>“真的?”這還是沈樓第一次送他東西,林信立時覺得手中的小劍可愛起來,抱著不撒手,“這是定情信物嗎?”“……你哪里聽來的?”這種似是而非的調(diào)戲,二十歲的林信張口就來,但從八歲的林信口中說出來,就太過驚世駭俗了。“說書先生講的,”林信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何以結(jié)恩情,鹿璃綴羅纓?!?/br>“那是美玉綴羅纓……”哭笑不得,又莫名的失落,那個肆意不羈的割鹿侯,終究是灰飛煙滅了,如今的林信,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哦,”林信混不在意地應(yīng)著,低頭摩挲這把小劍,“可是,我沒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孑然一身,只有父親留給他的一塊玉佩,只能把手中剛折的桂花塞給沈樓。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跟師父離開,他本就想跟沈樓討一樣?xùn)|西的,好在經(jīng)年再見之時拿出來敘舊。他是列侯的兒子,說出了身份,便不可能再做沈樓的隨侍。以沈家人的正直,關(guān)于消息必然已經(jīng)送往京城,不日,皇家的車馬就會到莫?dú)w山,接“尋鹿侯”的遺孤回宮,由天子親自教養(yǎng)。“父親說你資質(zhì)極好,想教你破冰劍法,”沈樓佯裝不知林信去見過朱星離的事,“這劍你現(xiàn)在用正合適?!?/br>沈歧睿竟然說要教他,這是不打算把他交給皇帝的意思?林信頗感意外,眼中露出幾許掙扎。沈樓只做沒看見,帶著他去看望鐘家兄弟。上輩子,關(guān)于林信為何弒師,有很多傳說。嘴巴閑不住的鐘有玉,便是給沈樓提供消息的中流砥柱。“據(jù)說,林信他爹就是朱星離殺的。說是林爭寒臨死前托孤,仔細(xì)想想,如果不是朱星離所為,他是如何見到臨死前的林爭寒的?嘖嘖,殺父之仇與養(yǎng)育之恩,林不負(fù)這人也挺不容易的?!蹦菚r候的鐘有玉,尚覺得林信可憐。“呸,你道那林不負(fù)是為了報仇嗎?他是想獨(dú)吞朱星離的萬卷書遺,因?yàn)橹煨请x更寵愛他那個師兄,嫌他性情暴虐,于是他便惱羞成怒了!”聽到第二個版本的時候,鐘有玉已經(jīng)對林信很看不慣了,畢竟林信對別家都一樣,唯獨(dú)對他家多收三成鹿璃。“聽去雁丘接人的金吾衛(wèi)說,當(dāng)時他們?nèi)サ臅r候,林信衣衫散亂地拿劍指著他師父,眼眶都是紅的,那模樣顯然是……”仿佛說道了什么惡心的東西,鐘有玉驟然停了下來,“呸呸,我是聽別人說的。當(dāng)不得真,當(dāng)不得真?!?/br>雖然林信是他的殺父仇人,但這樣的說法太過齷齪,鐘有玉自覺不該這般詆毀他,便及時住了嘴。究竟為什么,林信從未對人提起過,總歸不會是什么好緣由。他不能把林信交給朱星離,絕對不能。連打了三個噴嚏的朱星離,可不知道沈樓在背后嘀咕他,找到故人之子的他,正興奮不已地在院子里搓著手。沈家父子都是榆木腦袋,如果知道小阿信的身世,肯定要告知皇帝,所以不能正著來。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要么讓朱家出面,說這孩子是他朱星離的私生子,死皮賴臉地要走;要么就偷,抱起林信就跑,讓他們找不著。兩條路都行得通,端看林信愿不愿意跟他走了。朱星離找來紙筆,給自家大哥寫封信,而后大搖大擺地尋鐘隨風(fēng)去了。鐘隨風(fēng)正在清點(diǎn)秋貢的賬冊,一個頭兩個大,忽然被一枝帶著香氣的桂花砸中了腦袋,“誰?”捏著花枝看過去,就見坐在窗臺上晃著腳的朱星離。“隨風(fēng)啊,借我點(diǎn)鹿璃吧。”朱星離笑嘻嘻地沖他伸手。這人,剛罵完他,轉(zhuǎn)頭還敢管他借錢?鐘隨風(fēng)憋了半晌,蹦出一句,“你要多少?”“不多,十斤,”朱星離跳下窗臺,隨手拿起鐘家的賬冊翻看,“今年收成不錯啊。”鐘隨風(fēng)把賬冊奪過來,慢吞吞道,“你要那么多鹿璃做什么?你行蹤不定,離了莫?dú)w山,我去哪里討債啊?”“嘖,你看你,忘了我姓什么了?我們朱家,還能該你十斤鹿璃啊?我兄長肯定會還你的?!敝煨请x說著,自己在盛鹿璃的箱子里抓了一把。“哎,你……”鐘隨風(fēng)做事本就猶猶豫豫的,被他三言兩語糊弄了,再要說什么,那人已經(jīng)風(fēng)一般地跑掉了。鐘長夜的葬禮大辦了七天,各大世家都派了嫡系前來吊唁,東域林家家主有要事走不開,便派了世子前來。南域朱家家主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