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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客氣了,直接說自己跟鐘長夜關(guān)系不好,指了恰好在莫?dú)w山的弟弟朱星離代替他。對于這種狀況,沈歧睿早有預(yù)料,“你可知他們?yōu)楹尾粊???/br>“因?yàn)楦赣H在此?!鄙驑谴鼓?,今上對四域頗為忌憚,如果三家家主聚首,不管是為了什么,定然會引起天子不滿。原本還有些生氣的鐘有玉,聽到沈樓的話,立時明白過來,“等熱孝過了,我和無墨再去給各位叔伯回禮?!?/br>沈歧睿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我已經(jīng)奏請皇上,讓你叔父暫理西域之事,你們兩個便跟我回北域吧?!?/br>“可以嗎?”聽到可以去北域,鐘有玉眼睛一亮,用手中戳了戳弟弟。他還擔(dān)心著父親過世,沒人教導(dǎo)他們修煉,若是能跟著沈歧睿,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鐘無墨卻沒什么反應(yīng)。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囬L號的鳴嘯聲,屋中幾人皆神色驟變,起身快步走出去。但見數(shù)道金光自天邊而來,乃是帝王的金吾衛(wèi)。林信躲在廊柱后面看著那迎風(fēng)招展的金旗,迅速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朝朱星離的院子跑去。“哎呦,這是怎么了?”朱星離接住飛奔而來的小家伙,見他臉色煞白,連忙開口問。“走,我們快走!金吾衛(wèi)來了,定是來接我的!”林信緊緊攥著艷紅衣袍的前襟,“師父,我認(rèn)你做師父,帶我走吧!”不必細(xì)說,朱星離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別怕,咱們走。”說罷,拿出“借”來的鹿璃,嵌入靈劍,掐了個法訣,丑兮兮的燒火棍春痕靈活地在空中打了個旋。抱緊懷里的孩子,朱星離一躍而起,踩上靈劍,瞬間化作一道紅光,飛馳而去。作者有話要說: 注:何以結(jié)恩情,美玉綴羅纓?!鲎詽h·繁欽小劇場:樓樓:一個沒注意,媳婦就沒了師父:讓阿信給你唱首歌吧樓樓:什么?師父:啦啦啦啦,傷心的人別聽慢歌!樓樓:……第14章九悔(二)金吾衛(wèi),乃是皇帝親衛(wèi),執(zhí)金吾儀仗,守天子近側(cè)。此行十二人,整整齊齊御劍而來,代行天子令。為首的統(tǒng)領(lǐng)拿出一道金絲盤龍的圣旨,雙手翻轉(zhuǎn),黃絹布于半空中展開。圣旨言,西域素國公溘然長逝,天子甚是痛惜。域中不可一日無主,令鐘隨風(fēng)代行國公之責(zé)。二子皆年幼,著金吾衛(wèi)接入宮,由天子親自教養(yǎng)。“入宮……”鐘有玉驚慌地轉(zhuǎn)頭看向弟弟,雖說國公乃一域之主,但終究是天子臣下。他們在西域可以稱王稱霸,到北域也自由自在,但入了京就得夾起尾巴做人。鐘無墨依舊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仿佛早有預(yù)料。金吾衛(wèi)收起圣旨,呈遞給在場地位最高的沈歧睿。沈歧睿驗(yàn)了天子印,交給鐘隨風(fēng)保管,“諸位一路奔波,入內(nèi)堂用茶吧?!?/br>“這可怎么辦?我可不想入京!”鐘有玉愁眉苦臉,讓沈樓給他拿主意。“圣旨已下,你待如何?”沈樓轉(zhuǎn)身不見了林信,交代黃閣去尋他,雖說鐘家如今沒有表現(xiàn)出要抓林信的意思,但還是要防著點(diǎn)。“小墨,你倒是說句話呀!”鐘有玉拍了弟弟一巴掌,神色頹然,“我待如何,我能如何?要不是你爹請旨,他怕是會直接接管了西域。爹不在了,二叔又是個指望不上的,我還能領(lǐng)兵抗旨不成?諸侯子弟入宮,與質(zhì)子無異,萬一皇帝故意要把我倆養(yǎng)廢了,到時候以未及冠不得繼位為由,扣我倆十年八年的,我們……”“慎言!”沈樓喝止了口無遮攔的鐘有玉,彈指把蹲在窗口的鸚鵡哪壺給打下去。“養(yǎng)廢!養(yǎng)廢!”哪壺從窗臺上跌下去,嘎嘎重復(fù)著鐘有玉的話,很是生了一股鳥氣。鐘有玉垂頭喪氣的把躺在地上耍賴的鳥撿起來,塞到沈樓手里,托他代為照顧。這鳥是決不能帶去京城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是個話癆,每日說的話沒有一萬也有幾千,指不定被這鳥學(xué)了什么去。京城不比莫?dú)w山,隔墻有耳。“小玉,小墨,二叔有話跟你們說?!辩婋S風(fēng)一腦門子官司地走進(jìn)來,招呼兄弟倆過去。沈樓拎著鳥起身告辭,想著阿信好似挺喜歡這只鳥,拿回去給他玩。剛走出鐘家兄弟的院子,便見黃閣匆匆而來,“世子,阿信,不見了?!?/br>“什么叫不見了?”沈樓心頭一緊,把鸚鵡扔給黃閣,快步朝朱星離的院落跑去。院子里空蕩蕩的,細(xì)沙鋪就的地面,留下一圈淺淺的漣漪,乃是靈劍漾開的靈力造成的紋路。很顯然,有人在原地御劍而去了。“林信……”沈樓握緊拳手,黃沙從指縫里迅速漏出去,直到掌中空空,什么也沒抓住。林信還是跟朱星離走了,不可避免地重復(fù)起前世的命運(yùn)??墒菫槭裁??先前還說得好好的,回浣星海跟著他一起練劍,以后就叫他師兄,怎么突然就變卦了?“金吾衛(wèi)來之前還瞧見他了?!秉S閣抱著鳥,努力回想林信的蹤跡。金吾衛(wèi)……沈樓驀然驚醒,“黃閣,你馬上御劍去追,往東南方。告訴阿信,金吾衛(wèi)不是來抓他的,我沒有告訴父親?!被盍藘墒溃贡还郧煽扇说耐獗砻杀瘟?。再如何年幼,林信也是那個謹(jǐn)慎多疑的林不負(fù),絕不可能是剛認(rèn)識幾天就全心信賴他的傻孩子。“是!”黃閣半句廢話也不問,直接祭出靈劍,御風(fēng)而去。半空中掉下來的哪壺轉(zhuǎn)了個圈,憤憤地叫嚷:“不會拿狐貍毛湊嗎?”春痕劍一日千里,黃侍衛(wèi)一門心思往東南方向追的時候,林信已經(jīng)跟師父在小城中擺起了卦攤。“一兩銀子一卦,不準(zhǔn)不要錢?!遍L幡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最后一個“錢”字寫不下,委委屈屈地縮在邊角上。脫掉絳紅鮫綃,扯下頭上的鹿璃額墜,朱星離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坐在卦攤前任人圍觀。林信就拿著個簽筒,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盡職盡責(zé)地嘩嘩晃動。“一兩銀子一卦,你是神仙啊?”看熱鬧的人對著這對厚臉皮的師徒指指點(diǎn)點(diǎn),別人算卦都是兩文錢,這人竟然敢要一兩。“心誠則靈?!敝煨请x微微一笑,天生一副好相貌,即便眼角向下,也自有一派仙風(fēng)道骨。“哎,小孩兒,你師父是不是騙人的?”有人開口逗林信。“信則有,不信則無,若是出不起一兩銀子,便莫要擾我?guī)煾盖鍍簦 绷中盘鹦∠掳?,冷著臉道?/br>“嚯!”眾人都被這小童的言語唬得一愣。朱星離饒有興致地瞥了徒弟一眼,好小子,無師自通,該不會真是他忘在哪里的私生子吧?“我來算一卦!”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