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圾桶邊,短暫佇立后,把黑色外套扔進(jìn)去。 又拉開衣柜,把里頭疊整齊放好的,許措的另一件衣服也丟進(jìn)去。 都處理完,她坐下對著臺燈發(fā)呆。 一回憶許措那句耳語,就渾身發(fā)麻。 可想到周彥的話,又硬著頭皮不能忽略這個麻煩。 如她所預(yù)感。 許措這個麻煩,越來越大了...... 她已經(jīng)沒多少東西可以吊著他了。 牌,已經(jīng)快出到最后。 心煩意亂,南梔揉著頭發(fā),連書也看不進(jìn)去,想來想去除了走一步看一步,耐心周旋,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窗戶進(jìn)來深秋的微風(fēng)。 南梔撐著太陽xue,看見夾在書架里的日記本。 她一伸手,淡粉的指腹用力抽/出本子時變成白玫瑰色,又一瞬間回血,變成薔薇粉。 筆記本中間似乎有一頁有點翹,她奇怪地就小臂摁住封面上下壓了壓,撫順。 然后對著日記本發(fā)了會兒呆。 筆尖在紙上慢慢滑動—— 狼是可怕的動物 一旦沒有東西可以喂食 它就會吃掉主人 她寫完停筆。 一低頭,瞥著腳邊的垃圾桶里,那余留著淡淡煙草味的黑色衛(wèi)衣外套。 ——只希望,等她不再需要這個家庭庇護的時候,他也能對她喪失興趣。 如此,他們兩個人就都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措:呵!你就是想甩了我。 (今天依舊提前點更了) ———— 入V通知:明天文章入v啦,三更。希望大家這三天不要養(yǎng)肥,比心。以及新年快樂! ☆、梔子 諾江一入深秋就變得很潮。 三天兩頭霧蒙蒙。 九十二中的樹木不溫不火地落著葉, 花壇里還有小花在低溫里畏畏縮縮地開著。秋冬帶來的濕冷靜悄悄的,風(fēng)也輕輕。 多年前全國雪災(zāi)那種白皚皚的場景, 已是遙不可及的回憶。 上午第三堂課下已經(jīng)10點多,窗外依然濃霧不散。 南梔托腮, 看著樓下龍槐樹在濃霧里化作薄影。依稀記得, 6歲那年, 全國雪災(zāi)之前的秋天, 也是這樣霧氣彌漫。 母親挺著肚子, 總站在窗前,對著霧蒙蒙的玻璃張望、期盼。 可最后還是沒等到...... “南梔南梔!”湯立莎坐到她旁邊的空位置上。 南梔轉(zhuǎn)頭,坐直身。 “我覺得你上次語文課說那番話, 真的好棒!”湯立莎捧著有一對酒窩的笑臉,滿眼崇拜, “你簡直是我偶像啊!” 南梔愣了愣。 “我那天就是胡亂說的。” “可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啊。太震撼了,震撼到我都沒想起來鼓掌!”湯立莎回憶著那天課堂的情形, 感嘆:“尤其是你說沒有一個好人那兒,哇.....我也覺得,但不敢說?!?/br> “……” 她是這么說嗎?南梔頭疼了一下。那天情緒有點失控, 說的話只怕一般人聽了都受不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自己也記不清原話了。 宏帆班管得嚴(yán), 湯立莎不敢燙頭發(fā),只敢在皮膚上下功夫,擦了粉底和淺色唇彩。她看著南梔笑瞇瞇,眼睛里有亮光, 掃了掃南梔跟她完全不同的干凈書桌,心里想到了一些事,然后說:“沒關(guān)系,我記住了?!?/br> 南梔看著她,在想她為什么對這個話題如此在意。 湯立莎手罩著唇,湊她耳邊:“南梔,我覺得,以后我們可以當(dāng)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說完,活潑地對南梔一瞇左眼。 南梔緩緩怔了下,因為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要當(dāng)很好的朋友。因為一般女孩兒都不太敢跟她走得很近。 于是她微一笑。點頭。 教室里突然些許嘩然,而后陷入寂靜。 南梔循著旁邊學(xué)生的視線,望向教室門口。 立刻一呆。 “呼……” 是前頭馬曉麗和于玲玲的低呼氣。 南梔手指慢慢捏住,看著門口的人。 “阿措?!壁w品言搭著許措的肩,跟他一起瞄17班教室里一張張或吃驚、或嬌羞的臉孔,“你女朋友就是這個班?牛逼啊哥哥,高三宏帆班?!?/br> 許措靠著門框,手放在褲兜里,緩慢地嚼著口香糖。眼睛漫不經(jīng)心,卻很有穿透力,看過一張張女生的臉。 “嘖,你再這樣亂盯下去,學(xué)姐們下節(jié)課可能沒法兒專心聽了?!?/br> 終于,他找到。 眼神很輕地一抹亮,冷漠的嘴角,上翹。 南梔立刻屏住呼吸。 湯立莎不可置信。門口一個煙灰發(fā)、冷冰冰的男生,和一個滿眼笑的男孩兒。她眼盯著門口,手拉拉南梔胳膊:“他們、他們是不是在看我????” 南梔愕然了下?!耙玻锌赡?..” 湯立莎立刻驚喜回頭:“真的嗎?你覺得真有可能嗎?” 南梔只好對她笑一下。她也這么希望啊。 見教室第四排靠窗的桌子,兩個女生交流自若。南梔臉色正常。許措眉峰很輕地動了下。 耳邊,趙品言還在對高三17班的女生們挨個品頭論足,就快說到南梔那。 他一轉(zhuǎn)身。 “走了。” 胳膊驟然失去支撐,趙品言趔趄一下,然后無奈地?fù)u著頭跟上他:“每次喊走都是你,對世界多保持點興趣不會死的。措哥。” 南梔一抬頭,門口已經(jīng)沒那兩個招搖男生的影子。 她才松口氣。 只是不明白,許措好好的,來高三年級的教室門口干嘛... 教室里逐漸響起嗡嗡聲,學(xué)校誰不認(rèn)識這兩人。 趙品言,在高中部混得最久的老油條。加上留級,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年頭了。 許措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剛來,但比起趙品言是有過之無不及,那頭發(fā)真是......恐怕高一的年級主任頭發(fā),也快愁得跟他一個色了。 打不得,罵不得,要管管不住,不管又不行。做老師也是挺難。大概是都盼著他趕緊畢業(yè)。 前座,馬曉麗回頭來:“他們來我們班干嘛?哇,剛看得我...心跳加速?!庇诹崃幔骸八麄円部茨懔藛幔课乙詾橹?..” 兩個女生無言對望。 湯立莎看她們倆表情,臉上一僵。原來都看了...... 她嘆氣,一轉(zhuǎn)頭,對南梔道: “這種長得帥的,都花。南梔你好好學(xué)習(xí),千萬別理他們!他們就喜歡禍害你這種漂亮又學(xué)習(xí)好的。” 南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 鹿皖、宋魁在龍槐樹下煙都燃完了,才見許措和趙品言下樓回來。 許措一揚手,準(zhǔn)確接住宋魁拋來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