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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幽幽地嘆了口氣:“你也確實該成家了,這件事啊,圣上也提起過好多次了?!?/br> 魏楚銘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住,這才抬頭看去,眸底的神色似笑非笑:“提過好多次?那么照你說,我又該跟哪家結(jié)這姻緣呢?親王家的郡主,還是哪位老大人家的小姐?” 寧容一時被問住,眉目間的笑意也淡了下來:“我知道你有怨氣,那件事情,確是皇上做得不對。” 魏楚銘臉上的笑意未改:“不,我認(rèn)為皇上并無錯處,帝王心術(shù)本就該如此,他已經(jīng)越來越像一個英明的君王了?!?/br> 寧容:“你們倆,不該變成如今這個樣子?!?/br> 魏楚銘眉目微垂,嘴角一抹涼薄的弧度:“沒有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該,功高震主,遲早的事。” 寧容想起一事來,不由調(diào)侃:“所以,你就連選人任職,都拿貓給直接敷衍過去了?” 魏楚銘并不奇怪寧容知曉此事,神色淡淡:“既然不管選誰都有拉黨結(jié)私的嫌疑,讓雪兒隨便拍上一爪,總不能再賴我頭上了吧?” 寧容搖了搖頭:“老狐貍?!?/br> 魏楚銘嘴角微微?。骸氨舜吮舜恕!?/br>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正在此時,遠(yuǎn)處豁然響起一陣熱鬧的喧囂。 魏楚銘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知怎的忽然改變了主意:“閑來無事,去看看也無妨。”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里閃出了一個人影,神態(tài)恭敬地將貓兒從他的懷中接過。 寧容對他的出現(xiàn)顯得并不驚訝,還笑瞇瞇地打了聲招呼:“阿影,好久不見?!?/br> 此人正是魏楚銘家暗衛(wèi)之首,聞聲頭也未抬,恭敬地行了個禮后轉(zhuǎn)眼又消失地毫無蹤跡。 寧容不由嘖嘖稱嘆:“哪日你家暗衛(wèi)若是解散了,不如讓阿影來我營中效命吧?!?/br> 魏楚銘冷笑:“覬覦我的貓兒,還要打我暗衛(wèi)的主意,不如把我的首輔府全部都給搬過去?” 寧容手中的扇子一時搖得歡愉:“這就算了,那么多人,可要吃窮了我的小破廟。” 話語之間,終于從儒雅的氣息當(dāng)中透出了幾分軍旅獨有的痞氣。 魏楚銘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那就閉嘴?!?/br> 毫不客氣地留下了四個字后,轉(zhuǎn)身就走。 寧容看著那高挑修長的背影,不由地在心里默默地?fù)u了搖頭。 就魏楚銘這難以相處的性子,以后能將他好好收了去的,也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神仙,改日碰到,定要好好地上兩支香討教討教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神仙在這里→此處@茹茹 —— PS.今天繼續(xù)評論區(qū)50紅包。 第5章 鄭茹蘭不知為何平白打了個噴嚏,但很快又提起警惕來,看向了萬眾簇?fù)硐碌哪菍δ信?/br> 蘇雁菱作為今日宴會的主人,一露面就風(fēng)光無限。 至于和她一同前來的顧通,家世本就不菲,更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 當(dāng)初鄭初柔和顧通的佳話傳得滿城皆知,這時看著他身側(cè)肩并肩走入的佳人卻是換了人,眾人面上掛著笑容之余,不免有不少視線若有若無地朝鄭初柔這邊投來。 鄭初柔既然決定前來赴宴,心里自早就有所準(zhǔn)備,此時暗暗在袖子底下握緊了巾帕,下頜依舊微微揚起,面上表露出的神色卻是一片云淡風(fēng)輕。 這樣做派,顯然是提前就已做好了面對這般情景的準(zhǔn)備。 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知深淺,也就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在旁邊饒有興致地觀摩著。 鄭初柔到底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性子,今日出席也就是為了表個態(tài)度,并無掐架的打算,就是在這么多人的圍觀下感到有些羞惱,便想找個時機盡快退場。 奈何,蘇雁菱卻顯然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意思,不多會,就搖著腰肢款款地走到了跟前,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鄭二姑娘,多日未見,別來無恙啊?!?/br> 她的聲色柔軟,單聽確有幾分悅耳,只不過在這場合,就免不了帶著挑釁的意味了。 圍觀群眾頓時精神一震。 終于來了! 鄭初柔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yīng)了一聲,微微抬頭,視線從蘇雁菱的身邊掠過,落在了旁邊顧通的身上。 顧通的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避開。 鄭初柔眼眸一垂,神色略顯黯淡。 今日顧通的這番模樣,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裝扮的,再回想兩人過往的種種,這個男人似乎從未在著裝上如此上心過。 現(xiàn)在看來果然還是門戶有別,鄭家這種小門小戶,不值當(dāng)被他太過看重吧? 蘇雁菱留意到了鄭初柔的走神,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言談之間得意的語調(diào)更甚:“我與顧郎此處設(shè)宴,得鄭二姑娘賞臉出席,著實甚感榮幸啊。還望二姑娘今日可以盡興,別辜負(fù)了這滿園的春色?!?/br> 在場的,誰不知道顧通和鄭初柔那段過往,如今蘇雁菱卻說今日的詩會是蘇、顧兩家同辦,背后的含義怎能聽不出胡來,這跟在鄭初柔臉上打巴掌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就連旁邊的鄭茹蘭聽著也忍不住地微微皺眉,朝蘇雁菱看了一眼。 只見她微揚著下頜,一身富貴的華服,似極一只傲慢至極的孔雀。 鄭初柔藏下眼底黯然的神色,不徐不緩地回以一笑:“如此盛典,那是必然?!?/br> 雖是應(yīng)付的話語,但是談笑間并沒有露出半點蘇雁菱想要看到的挫敗感,直到轉(zhuǎn)身離去,一舉一動依舊端莊如常。 這樣的做派,讓蘇雁菱忍不住暗暗咬牙。 鄭茹蘭也沒想到自家二姐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居然如此鎮(zhèn)得住場,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由有些想笑。 只能說這個蘇雁菱未免太過執(zhí)著了些,正因過分想要在鄭初柔跟前證明自己,反倒因為這樣的執(zhí)念而落了下風(fēng)。 鄭茹蘭著實不能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 執(zhí)念這種東西,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懂了。 回去之后,鄭初柔自是沒了半點興致,便從位置上站起身子來。 正欲離席,她眼見鄭茹蘭還在原地,不由問:“三妹,你不一起去園子里走走嗎?” 鄭茹蘭想了想,應(yīng)道:“今日的點心很是好吃,我想多吃幾塊?!?/br> 以往在這種場合,鄭茹蘭向來是能避則避,鄭初柔沒想到她竟會被這些吃食吸引,不由有些失笑,眼里的低郁也跟著散了分,柔聲叮囑道:“那就多吃些,不過,也得小心撐到肚子?!?/br> 鄭茹蘭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隨手拿了一塊點心送到嘴里,一副貪嘴的模樣。 鄭初柔心里到底端著事,也沒多想,很快帶著婢女離開了。 看著兩個人影一前一后地走遠(yuǎn),捏著點心的鄭茹蘭才漸漸地收斂起了笑容,將松軟的糕點咽下,喉嚨間輕輕一滾,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