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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看見鄭茹蘭倒在人家公子的懷里給著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后慌忙將人扶了起來,舉止謙恭地致歉道:“唐突公子了。” 魏楚銘懷中空下,才收回手來,視線從鄭茹蘭低著的頭上掠過,語調(diào)淡淡:“無妨?!?/br> 今日他的穿著略顯樸素,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卻是無法掩蓋,鄭初柔沒少見過盛京城里的望族子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天人之姿,不消問就知絕對是個人物。 她向來很懂分寸,視線也是一眼即收。 鄭茹蘭這時候自然是不能繼續(xù)裝傻了,也跟著自家二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小臉上掛著nongnong的歉意,輕聲細氣地一連串說了幾句道歉的話,看起來一副略顯不安的樣子。 魏楚銘:“無事?!?/br> 他說話間的神色并無什么改變,只是垂眸看著鄭茹蘭低眉順首的模樣,難得地有一瞬晃神。 剛才撞入懷里的那個身軀嬌小柔軟,這般單薄,仿佛輕輕一捏就會碎掉一般。 還有著一絲淡淡的,好聞的香氣。 鄭茹蘭等了許久,跟前的人卻始終沒有說話,在這樣的沉默下正有些拿捏不準(zhǔn),余光忽然瞥見魏楚銘朝他伸出手來。 出于本能地往后迅速退了一步,幾乎毫不猶豫地避開了。 魏楚銘的手在空中停滯了一瞬,感受到對方不經(jīng)意間表露出來的警惕,眸底漸漸浮起一抹探究,語調(diào)里聽不出喜怒:“你認識我?” 鄭茹蘭剛才退出第一步時就已經(jīng)后悔了,見果然引起了魏楚銘的懷疑,心里暗暗郁悶。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等抬起頭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臉困惑的神色:“我應(yīng)該,認識公子嗎?” 她的這幅樣子看起來很是天真無邪,清澈的眼眸里如有一汪清泉,怎么看都甚是人畜無害。 正是魏楚銘在詩會上見過的模樣。 一個裝模作樣的小騙子,竟連他也看不透有幾分真假。 魏楚銘微微垂眸,斂去了眼底閃過的眸色,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個瓷瓶就這么放在了桌面上,語調(diào)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手臂處的淤青,可以用這個?!?/br>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了。 鄭茹蘭面上看不出什么,實則始終全身緊繃,兩人走了許久之后,直到素竹上來探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不知什么時候居然撞到了桌角,青了一塊。 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痛覺也就隱約地泛了上來。 鄭茹蘭下意識地朝早就已經(jīng)沒了人影的門口看去,緩緩地眨了眨眼。 這處傷隔著寬大的袖子,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 回府的一路,魏楚銘可以感受到寧容那始終落在他背上的視線,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直到邁步進了書房,他才微微擰了擰眉心:“有什么話,直說?!?/br> 寧容聞言笑了笑,諱莫如深地搖了搖折扇:“無話,無話,我還能有什么要說的?” 確實無話想說,就是有些欣慰。 何曾想過,連魏楚銘這樣的人,有朝一日居然也知道憐香惜玉了。 這位鄭三姑娘,著實是一個妙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止妙,還會喵~:) —— PS.今天也是評論50紅包的一天。 第9章 因為鄭茹蘭弄傷了手,采購自然也就沒有進行下去,一行人離了茶館就匆匆地回了宅子。 魏楚銘的傷藥自然是極好的,簡單地清洗過之后敷下,傷處傳來涼涼的感覺,疼痛頓時也消減了不少。 那兩人走得快,并沒有留下姓名,這讓素竹感到有些遺憾。 在她看來,只有這種天人模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自家姑娘,可惜浪費了這話本里出來般的橋段。 鄭茹蘭聽她在耳邊念叨,心里卻是止不住地腹誹。 哪里是不想留名,是實在不好留吧?魏楚銘和寧容這兩個名字若是報出來,嘖嘖,大致也能想象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了。 素竹念叨了一陣子之后,也便忙去了。 等到傍晚時分照例將飯菜給鄭茹蘭端來,眼見她趴在窗口發(fā)呆的慵懶模樣,不由有些驚奇:“姑娘今天不困了?” 鄭茹蘭好不容易才撐住沒有合上眼皮,回過頭來的時候難免有些神色木訥,卻是有苦不能言。 怎么可能不困?可是,她今天真的不想看到那張臉了! 本來放空的腦袋一回過神來,鄭茹蘭不由又想起今天自己“投懷送抱”的情景,臉上驀地就騰起了一股子熱氣,當(dāng)即把整個臉都埋進了手臂中。 雖然說之前魏楚銘總是動手動腳,也沒有少抱過她,但今時不同往日!畢竟是人的模樣,跟當(dāng)貓兒的時候,那能比嗎! 素竹雖然不懂自家姑娘的心思,但是看著她這幅模樣眨了眨眼,漸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一片了然的語調(diào):“姑娘,你這是還想著今日白天見到的那位未留姓名的公子嗎?” 鄭茹蘭毫不猶豫地否認:“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br> 素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微妙:“姑娘放心,我明白的,交給我就好!” 鄭茹蘭:“……” 所以,你都明白什么了? 為了避免素竹這丫頭愈發(fā)想岔,鄭茹蘭毫不猶豫地爬起來坐到了桌邊,開始往自己的嘴里送飯,沒一會碗里就見了空。 一經(jīng)吃飽,本來就隱隱泛起的困意頓時更猛烈了。 鄭茹蘭用手撐著沉重的眼皮支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能頂住,心不甘情不愿地睡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時,視野中的場景不出意外地再次變成了那個熟悉的房間。 倒是空空蕩蕩的沒看見魏楚銘的身影,顯然是還沒回來。 鄭茹蘭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探頭探腦地朝周圍看了看,然后找了一個角落,動作輕盈地鉆了進去。 她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出來,堅決眼不見為凈。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推開了。 魏楚銘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了寧容,走進屋時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見到自己的愛寵,眉目間微微閃過一絲詫異。 視線轉(zhuǎn)了一周,最后便落在了柜子底下露出來的那截短短的尾巴上。 他的嘴角浮起幾分,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垂眸看著那恨不得將整個身子全部都縮進去的小家伙,俯身一拎,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給抓了出來。 鄭茹蘭只感到視野中的光線忽然亮起,一時有些恍神,搖了搖身子想要掙脫,卻是無濟于事。 一回頭,果然看到了魏楚銘那淡漠的神色,就連語調(diào)也是淡淡的:“怎么,今日這是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人倒不至于,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你。 鄭茹蘭想著,又甚無威嚴(yán)地揮了揮自己的小爪子,想叫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