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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收在眼底,心中明了過來陳清書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心里不覺嗤笑,這陳清書果然已經(jīng)不喜歡她到寧愿毀了她兄長的好名聲。陳清書也不動腦子想想,就算這樁親事因此毀了,陳修臨和曹家兩個姑娘牽扯不清,以后還有什么好名聲不成? 曹見素跟著陳清書她們轉出去,就看到陳修臨舉著他的藍色披風,替曹泠玥披到身上。曹泠玥凍得青白的臉飛上一抹紅霞,頭也嬌羞地低垂下來。陳修臨雙手揮過曹泠玥的肩頭,將嬌小的她籠在身下。 旁人看去,男俊女俏,好一對登對的璧人! 陳修臨甚至體貼地替曹泠玥系上了披風系帶! 陳清書刻意不出聲,陳清容卻看不下去了,曹見素還在一旁呢!她飛快地打量了曹見素一眼,只見她凝目望著那邊,眉心微鎖。 陳清容暗道一聲遭。心里埋怨兄長給曹泠玥披風也就算了,還親自替她披上,實在是太過親密,極不妥當! “咳!”陳清容猛地咳了一聲。 陳修臨雙手還伸著,聽到咳嗽聲轉頭望過來。一眼就扎進了曹見素平靜深邃的眼眸中。 他愣怔了片刻,才意識到他是處于什么情景下。 他連忙收回手,朝曹見素她們大步走過來。 走到曹見素近身,臉上的慌亂已經(jīng)收了起來,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嘴角掛出笑容,語氣溫和,“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曹見素看了那邊身上被陳修臨披風裹得嚴實的曹泠玥,心里冷笑。前世她怎么沒看出陳修臨是這般偽善的人呢。自詡謙謙君子,可她沒見過哪個謙謙君子在定親之后,還對旁的女子做出如此舉動的。并且在這之后,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談笑風生! 即使她已經(jīng)將陳修臨的事不看在眼里更不放在心中了,對曹泠玥如此挑釁她也實在不想再忍。 “五妹是手已經(jīng)凍僵了嗎?還要麻煩陳公子替她系披風?”她笑盈盈的,眸中卻沒有笑意。 她直白了當?shù)貙⑾惹暗氖聠柍鰜?,讓陳修臨很是尷尬。他本想輕描淡寫地翻篇過去。 “我見五姑娘冷得打顫,就將披風借予她了。”陳修臨避重就輕地解釋。 曹見素便做出自責的樣子,“你不知道,方才等你們的時候,我就說五妹穿得太少,讓她回去加件衣裳,五妹說她素日凍慣了,不覺得冷。我還真以為五妹身體抗凍,也就沒堅持讓她回去加衣裳。這會兒還要累得陳公子受凍,下次五妹可要多穿些才是。畢竟陳公子不是每每都在的。” 此言一出,各人皆神色紛呈。 尤其陳修臨更甚。 他不是傻子,曹見素這番話只差沒明著說曹泠玥就是故意穿這么少的,就是故意下了套讓他鉆的。陳修臨不由得聯(lián)系了前后,從他第一次見到曹泠玥到現(xiàn)在,好像每次兩人都會在曹見素面前弄成關系很親密的模樣來。 見陳修臨臉色不好看,曹見素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果然閑氣憋不得,憋了只會讓自己難受! ☆、第 25 章 曹泠玥也沒想到往日都不聲不響地曹見素會這般明著給她使個跘子,頓時大感不妙,不說陳修臨聽了會怎么想,就是陳家那兩個姑娘看著就不像好想與的樣子! 于是她低頭掩唇輕咳兩聲,細聲道:“四姐教訓得是,我也是沒有想到山上的風會這般大,四姐也是知道的,我剛回府上,衣裳都有定制,在老太太跟前伺候,昨日的衣裳不能穿到今日來,換了兩天,厚實的襖子洗了都未干,只剩下單薄的幾件了。下次meimei定會注意,不給四姐添亂,四姐且饒了meimei這一回!” 這話將自己的處境真真假假的抖得一干二凈,聽者都動容,堂堂曹府正經(jīng)姑娘,竟連換洗的衣裳都不夠,可見在府上的處境! 曹泠玥說得情真意切,陳修臨聽著都信了八分。心里不覺有些慚愧,自己竟將人家的無奈當成有意為之了。 曹泠玥一席話中還透露了個信息。她不過是因為沒有厚實衣裳了,無奈之下才穿得單薄,她如此身不由己,卻還要跟曹見素認錯,還讓曹見素饒了她一回。話里暗含的意思可看出曹見素平日對她是怎么樣的欺壓!這話就給旁人留下了想頭了。 曹見素自然不會認下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她面露慚愧,“先前聽說母親單獨給五妹置辦了幾身衣裳,我平日跟meimei來往也不多,竟不知五妹連換洗都換洗不過來了。想來是五妹念著剛回府,不敢多麻煩母親。五妹無需有顧慮,你是母親最疼愛的孩子,該置辦的都要置辦才是。” 曹見素這一席話就將自己撇了個清楚。你沒衣裳換跟我可沒關系,我們來往又不多! 陳清容從這姐妹倆一席話里也聽出個意味出來了。曹見素和曹泠玥如今的地位尷尬,兩人打擂臺也是正常的事。這曹見素兩番話就將自己撇清楚了,可見也并非是蠢的。話里也并不咄咄相逼,倒是曹泠玥,幾句話就輕輕巧巧地將人形容成了惡毒jiejie。 可見這曹泠玥表面看著柔弱,心里可未必。 下山時,陳修臨見曹見素神色一直淡淡的,內(nèi)心多有惴惴,趁著曹見素落后幾步,走到她身畔,面帶微笑,“見素,你可覺得冷?” 曹見素轉頭看他,嘴角瀉出諷刺的笑,冷?他的披風都已經(jīng)給了曹泠玥,她就算冷又怎么樣? 陳修臨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是在自討沒趣,訕訕地不再說話了。 “見素,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不高興了嗎?”又沉默地走了一截,曹見素再不開口,讓陳修臨有些難過,他忍不住直截了當?shù)貑柫顺鰜怼?/br> 曹見素搖頭,淡淡道:“陳公子多慮了?!?/br> “你…”陳修臨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弄得有些著鬧,遂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派人來告知我你來了西山寺,還約我一道同來?” 曹見素霍地抬眼,迎上陳修臨著惱的目光,她想到先前曹媛和曹泠玥咬的耳朵,她沒有做過這種事,那定是有旁人做了。 曹見素臉上浮現(xiàn)出迷惑之色,“公子這話倒是說得我摸不著頭腦了,我是陪同祖母來吃齋禮佛,佛門乃清凈之地,又如何會送信給公子,讓公子同來?” 陳修臨聞言大怔,而后下意識問道:“你真不曾送信給我?” 曹見素便佯怒道:“公子既是不信,我也無話可說。” 陳修臨見她態(tài)度堅決,內(nèi)心也信了。若真是曹見素送的信,她實在沒有必要否認。 可若是不是曹見素送的,又是誰送的呢? 陳修臨的目光望向了前方相挽前行的曹媛兩姐妹,會是她嗎? 一開春,綠意都忙不迭地涌出大地,眼看著山上的冰雪也化了,青山也冒出了新綠的尖芽。 曹家眾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