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上級的手下。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只不過條件比較苛刻，相比之下，讓那個人永遠(yuǎn)做他的副官倒是更實際一點。結(jié)果，到頭來，先離開的反而是那個人，世事還真是諷刺。

對瑟維斯來說，更大的諷刺是，他曾經(jīng)以為可以很輕易追求到的上級，卻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的求歡，而以為要花上極大力氣的副官，卻輕易就上了他的床，交付了身體與心靈。

“你遲到了?！鄙晡奈饕砸粦T的冰冷語氣說道，“作為你的上級，我非常不喜歡這種行為?！?/br>
“你一直容忍了我的遲到。”瑟維斯以輕松的語調(diào)回答，沒有絲毫作為下屬應(yīng)有的態(tài)度，“我們能省略這些客套，直接進(jìn)入主題嗎？”

“你要接受這次的特別指定任務(wù)？”申文西從善如流的開口道，“不會是好事的?！?/br>
“為什麼你這麼說？”

“羅德尼是瓦倫丁的人，瓦倫丁對軍人從來沒有做過好事?！鄙晡奈饔兄湫偷臇|方人面貌，輪廓不深，看起來很溫和，配上那付像是液氮的口氣，令人有種冰火兩重天的違和感，“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想辦法?！?/br>
瑟維斯凝視著申文西的表情，鬼使神差地道：“既然這麼維護(hù)我，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申文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了瑟維斯片刻，道：“我以為你永遠(yuǎn)不會再問這種蠢問題?！痹谏S斯開口前，他又補(bǔ)充道，“尤其是在你的副官離開你之後?！?/br>
瑟維斯的情緒一下子落到冰點，他幾乎有點憤怒起來。深呼吸幾次，平息了胸口的不快後，他生硬的說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br>
“我批準(zhǔn)了他的申請。”申文西像是沒聽見瑟維斯的話般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盡管我心里知道不該批?！?/br>
瑟維斯幾乎想一拳揍過去了，自從他把申文西視作潛在的上床對像後，態(tài)度上總是比較溫柔的──好吧，他承認(rèn)有時候比較輕佻──但不管如何，他總算是保持了紳士的表態(tài)。

遺憾的是，今天，這種紳士態(tài)度似乎要被打破了。

“你是在用他刺激我嗎？”

“我只是想說些事?！鄙晡奈鳑]有任何遲疑的道，似乎這件事他預(yù)謀已久，“我可以不批的，因為我知道他要去哪，但我仍舊批準(zhǔn)了，并且沒有通知你?！?/br>
瑟維斯快被氣笑了：“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因為妒忌？”

“是的?！?/br>
申文西說這兩個字時仍舊一派低溫口氣，瑟維斯卻像是過電般顫抖了下，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冰冷強(qiáng)硬的上級。

“我在事後很驚訝，但是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鄙晡奈鞯穆曇麸h蕩在房間里，“老實說，我現(xiàn)在有點後悔，因為於情於理，我都不該因為自身的感覺而這麼做，但是那一刻……”

後面的話，申文西講不出來了，因為瑟維斯從座位上跳起來，有力的一拳揍上了這位潛在床伴光滑的臉頰，把他的上級揍倒在了辦公椅上。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瑟維斯沖到辦公桌後，揪著申文西的領(lǐng)口低吼道，“說出來！”

“我不能?！鄙晡奈鬏p易就撥開了瑟維斯的手，看起來很輕松，實際上的力量卻極為驚人，“申文西是改造人”的傳言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這是機(jī)密，你無權(quán)知道?！?/br>
“但你欠他的?！?/br>
“是，我欠他的?！鄙晡奈饔昧ν崎_瑟維斯，居高臨下地道，“不是欠你的?！?/br>
“我現(xiàn)在就是要去找他?！鄙S斯的情緒低落了些，一屁股坐在辦公室那柔軟的地毯上，“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他也需要?！?/br>
申文西沈默了片刻，道：“告訴我全部事情?！?/br>
瑟維斯在猶豫，說實話，他不了解這位上級。這個東方男人就像是籠罩在霧里，充滿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當(dāng)初的他就是被這種神秘感所吸引，撞了一頭包回來。

目前知道白橋這件事的除了希爾沒有第三人，他不確定再擴(kuò)大人數(shù)會不會引起麻煩，尤其是申文西。

“如果你不說，我無法做出任何承諾?！鄙晡奈魉坪蹩闯隽松S斯的想法，說道。

我身邊怎麼盡是這種人？就沒有一個帶人情味的嗎？

瑟維斯忍不住這樣想，最終，他還是屈服了，簡潔地描述了整個事件。講完後，似乎有某種動力推動著他問道：“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申文西的年齡似乎已近六十歲，人類壽命達(dá)到三百歲的今天，六十歲只能算是個年輕人。諷刺的是，軍隊基層中，六十歲卻是老兵了，六十歲的人不是升上去，就是退休了，不然的話，遲早他會因為某場戰(zhàn)役而死掉。

申文西的年齡與神秘令他顯得很有智慧，所以，瑟維斯對答案的期待度很高。結(jié)果，他只等來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無所謂錯不錯，僅僅在於你愿不愿意?！?/br>
瑟維斯失望之後，冷笑著道：“這算是你的東方式哲學(xué)？”

申文西沒有理會這個諷刺，開門見山地道：“你的副官名義上是被調(diào)去一個普通戰(zhàn)斗小隊，但是，那個小隊的死亡率在近三年之內(nèi)達(dá)到90%以上。有跡像顯示這個小隊和瓦倫丁集團(tuán)研究有關(guān)，某種新型改造人?！?/br>
停頓了下，他走到超導(dǎo)空間保險箱前，打開了超導(dǎo)空間，拿出一個小小的晶片：“我不知道他具體遇上了什麼事，不過，他給你留了信息?！?/br>
瑟維斯的眼皮一跳，開始覺得不對勁：“他讓你轉(zhuǎn)交給我的？”

申文西的回答令瑟維斯印象深刻：“他說，我可以自行決定給不給你?！?/br>
這一次，瑟維斯?jié)M懷疑惑的拿過晶片，看了一會兒，才放進(jìn)通訊器里。很快，那個人的立體影像出現(xiàn)了，如同真人般栩栩如生地說：“我很高興你追尋到這一步，不過，你也是時候放棄了?！?/br>
第36章你不是你（7）

也許是聽過相同的話，瑟維斯這時候倒是意外的冷靜，他凝視著眼前的立體影像，過了半天才道：“你覺得我的能力不夠？”

“是的。”那個人仍舊冷淡得很，說完這句話後就沒了聲音，這個影像應(yīng)該是問答型，會根據(jù)提問者的關(guān)鍵字來回答備好的答案。

瑟維斯很高興，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好好“玩”一下了：“你今天吃的什麼？”

一般來說，錄制者會設(shè)定一句提醒語，諸如“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之類的，提醒觀看的人尋找關(guān)鍵字提問。結(jié)果，瑟維斯等了好幾分鍾，影像上的人根本沒有回答，他哭笑不得的發(fā)現(xiàn)，這家夥的提醒語居然就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