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只能說，不愧是你……

他一邊想著怎麼尋找關(guān)鍵詞一邊神游天外，驀的，他想到了一件事，看了看通訊器的顯示，道：“長官，能替我把白橋叫來嗎？”

申文西以微妙的表情望著他：“你要讓他們見面？”

“難道不行嗎？”

申文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出通訊器聯(lián)絡(luò)了白橋，幾秒後，他露出訝異的神情，把通訊器放到瑟維斯嘴邊，道：“他說必須有你的命令?！?/br>
瑟維斯怔了下，隨即對白橋下達了命令。沒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申文西說了進來後，白橋的身影很快出現(xiàn)在了辦公桌前。他的眼神在第一時間就被立體影像吸引了，微微瞪圓了眼睛的模樣在瑟維斯看來實在是可愛極了。

誰也沒有說話，三個“人”就這麼互相打量著，像是在較勁般保持著沈默。

“長官?！逼提幔讟虼蚱屏松蚰?，表情終於恢復(fù)了正常，看向瑟維斯，“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瑟維斯抱著幾分期望道：“你看見這個影像有什麼感覺？”

“沒有?！?/br>
實際上，是有的。

從未有過的強烈感覺，簡直像是要燒掉他的核心智能般席卷而來。那種熟悉的、想要搶回來的感覺，憤怒、失望、期盼、欲望……許多情緒混合起來，一瞬間就在他的核心智能中形成強烈的風(fēng)暴，把他的邏輯思維能力絞了個粉碎。所以，他才呆呆地愣在那兒，一點兒反應(yīng)也做不出來。

白橋并不會把這些說出來，這幾乎是考慮都不用考慮的，沒有理由也沒有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說。這是超越了核心規(guī)則，甚至是他一切思維的命令，是深植於他靈魂深處的禁錮。

不能說！

“真的沒有？”

瑟維斯臉上的表情是期待吧？

白橋逐漸能肯定地分辨這些復(fù)雜的肌rou變化，他說道：“沒有?！?/br>
瑟維斯有些焦急的問：“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之類的，或者有些你機密解開了？”

“沒有?！?/br>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也只是感覺而已。白橋微微皺起眉頭，他不喜歡感覺這個東西，太難摸索，幾乎無法以任何已有的經(jīng)驗來應(yīng)對，只能靠即時摸索。

這一點也不有趣，令人煩惱而且無解。

“長官?！卑讟蛞婚_口，就吸引了其他兩人的目光，“這是您的前副官嗎？”

“是的?！鄙S斯的手輕輕晃動通訊器，立體影像隨之轉(zhuǎn)動位置，“這是我的……”

話音到此為止，瑟維斯似乎卡殼了，不知道該怎麼介紹。白橋不敢再看那影像，生怕產(chǎn)生一些不必要的情緒，當(dāng)他收回投注在瑟維斯臉上的視線時，發(fā)覺申文西一直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長官，有何吩咐？”

申文西干脆的道：“你和我來?！?/br>
白橋有些意外，他并沒有想到申文西真要說些什麼。他看向瑟維斯，瑟維斯也有些吃驚，看了看手中的通訊器後，對他點了點頭：“去吧。”

申文西的辦公室相當(dāng)棒，不僅窗外有著大片純自然的美麗風(fēng)景，甚至還有一個小湖。聯(lián)邦司令部所在的凱撒星目前處於初夏，達卡爾費戈城天氣晴朗，然而，能擁有這種辦公室的人通常都沒什麼興趣去欣賞美景。

走進辦公室旁邊的隔間後，白橋還沒站穩(wěn)，申文西就一步跨了過來，斬釘截鐵地道：“你是他！”

這個指控來得沒頭沒尾，但白橋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只不過，理解不代表他需要擺出理解的態(tài)度，尤其對方不是他主人的情況下。他看得出來，申文西經(jīng)過了身體改造，但這種小小改造在他面前如同塵埃一般，他挺直了腰，冷淡的道：“我不懂您的意思，長官?！?/br>
“你根本不是什麼機器，你是他?！鄙晡奈鞣砰_了手，恢復(fù)了冷靜，站在白橋面前直視著他，“我對所有屬下的機甲都擁有控制權(quán)，你卻抵抗了我的命令?！?/br>
“我是靈魂機，只受控於我的駕駛者。”

“這和靈魂機沒有關(guān)系?！鄙晡奈骺拷^來，白橋能看見申文西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你不受機甲契約的約束，這不可能。瓦倫丁集團絕不會放任這樣一具機甲出現(xiàn)，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抵抗了契約。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成功的，但你絕對就是個人，不是機甲。你就是他?！?/br>
白橋靜靜地聽著，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面對面了解一下有機生命體的想法。這很重要，他覺得自己還必須學(xué)習(xí)許多東西，尤其是在一些虛無渺茫的事上。

“我不明白您的說法。”白橋道，“您是在指控我嗎？”

“不?！鄙晡奈髀冻鰩追知q豫，隨即，他還是開口道，“我希望你寬恕瑟維斯?！?/br>
“我不明白……”

“你怨恨著他，所以，你把一個沒有感情的你送回瑟維斯身邊。你知道瑟維斯無法忍受失去你，你控制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不能沒有你。所以，他會開始追尋真相，找回你，再把這個過程誤會為其實他是愛你的?！?/br>
突然的，白橋很想知道一件事，他迫不及待地開口道：“你覺得他還愛著他的前副官嗎？”看見申文西眼中滿是鄙視，他聰明地改了口道，“愛我嗎？”

申文西停頓了下，以一種無可置疑的口氣道：“他愛你，只是他太愚蠢，看不出來。”又停了幾秒，他道，“我是殺死你的人?！?/br>
第37章你不是你（8）

白橋?qū)@句話完全沒有感覺，只是瞄著申文西的臉，一付莫名其妙的表情。

申文西皺著眉頭道：“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我從來活過?！卑讟蛱孤实氐溃安淮嬖跉⑺肋@種說法。如果您是指消滅的話，我并沒有被您消滅的記憶。”

申文西抿緊的嘴角微微放松了，張了張嘴，道：“你不是他了。”

“我從來不是任何人。”白橋道，“我只是我。”

“但這仍然是你設(shè)下的陷井?！鄙晡奈饕桓督^不放棄的樣子，“你不甘心被他拋棄?！?/br>
白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他看來，這問題蠢透了。

申文西卻好像找著了機會，滔滔不絕地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他會追尋你。你給他設(shè)下了許多條件，故意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你做的這一切只是想讓他重視你。你不能忍受他離開你，不是嗎？”

“為什麼您要關(guān)心這些？”白橋打斷了申文西的話，問道，“您是瑟維斯的上級，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私人事務(wù)方面。”

“因為我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