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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醒來,脖子酸腿也疼。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整個人失魂落魄,坐在巴士上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來。奶奶沒有坐在村口等他,這會兒已經(jīng)中午了,估計是在做飯。他兜里裝著昨天工頭結(jié)的這幾天的工資,一共是二十塊錢,還了蕭牧就還剩下十塊。今天是八月十五,往年他跟奶奶也都會稍微慶祝一下。于是。他先去了村口小賣部,買了一個月餅,想象等會兒奶奶看到月餅高興的樣子,他心里也就沒有那么難受了。可是到了家門口,他整個人都呆住了。一群人圍在了他家門口,警察正在跟陳叔說話。而他那熟悉的家,卻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堆燒焦的木頭。陳墨云跑到陳叔面前,感覺嗓子一陣發(fā)堵:“叔,我奶奶人呢?”陳叔眼圈發(fā)紅,定定看著陳墨云,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一旁的警察嘆了一口氣道:“小同學(xué),你奶奶昨天做飯的時候把屋子給點(diǎn)著了。據(jù)調(diào)查得知,應(yīng)該是柴油點(diǎn)燃導(dǎo)致的?!?/br>陳墨云腦海里突然想起廚房里放了一瓶柴油,平時他根本沒有注意。陳奶奶的鼻子有問題,聞不出食用油和柴油的區(qū)別,于是便稀里糊涂的倒了油做飯,因?yàn)樗人钚膼鄣膶O子回家,讓他能夠吃上一頓熱飯菜。可是沒想到,她在燒地鍋的時候,柴火燃起的火星飛濺到了鍋里,瞬間引燃了廚房。而身患肺炎的奶奶,就那樣直直倒在了油鍋里。陳墨云蹲在一片廢墟前,看到法醫(yī)從木灰中扒出一副被燒的只剩下半截的骨頭架。他突然就忍不住了,哀慟的大哭起來,想要撲過去,但卻被陳叔給拉住了。“奶奶!你別走!”陳墨云就像瘋了一樣的掙扎,“奶奶!你舍得留下阿墨一個人嗎??。。∧銈儾灰盐夷棠處ё?,我就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陳叔扭過頭,悄悄留下了一行眼淚:“阿墨,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br>陳墨云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從眼眶里滾落,“不是說好了要等我長大的嗎?奶奶,你騙人。阿墨還沒有長大,你怎么舍得留下阿墨一個人?!?/br>看見這幅場景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默默嘆了一口氣。陳墨云手里還死死攥著那皺巴巴的二十塊錢。這個世界上唯一疼他的人也離開了。這個冰冷的世界從來沒有留給他任何的溫柔,就連他唯一的一點(diǎn)愛都要奪去。他噩夢一樣的人生,究竟什么時候是個盡頭?一個蒼白瘦弱的少年,對著天空,發(fā)出嘶啞的吼叫。那樣子像是在問“為什么?”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差點(diǎn)把自己給虐哭……祝大家新年快樂哈第5章危險關(guān)系(5)規(guī)矩。“因?yàn)樵瓡r,我那天才沒能回得去家。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他沒有對我做那樣的事。而我回了家,我奶奶沒有意外身亡,那又將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陳墨云抬頭看了一眼程安安,沒想到她竟然也紅了眼眶。“原時,簡直禽獸不如?!背贪舶膊亮瞬裂劢?。她簡直難以想象陳墨云那艱難的十四年是怎么度過的,夾縫中生存,倔強(qiáng)宛如苔蘚。這個男人,單薄的身體雖然脆弱,但是他無形的力量卻是那樣堅(jiān)不可破。看起來不堪一擊,但卻能夠?yàn)榱俗约旱男拍顖?jiān)強(qiáng)得如同鉆石一般。眼前的這個人,只讓她感到由衷的佩服。陳墨云搖了搖頭:“原時,恐怕也不會想到,他那時的出現(xiàn)會給我?guī)磉@么大的傷害。我們只是兩顆棋子,被命運(yùn)cao控著,身不由己走到了一起?!?/br>程安安嘆了一口氣:“你就是太善良了?!?/br>簽售會剛結(jié)束,她就看見有一個氣質(zhì)儒雅的男人跟陳墨云像是舊相識一般,客套的寒暄。倆人沒說上幾句話就走了,陳墨云愣怔在原地許久。程安安當(dāng)時就猜測到,這人肯定和陳墨云有點(diǎn)意思。果然程安安一問才知道,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就是蕭牧。蕭家老三。在京城,誰不知道蕭家?蕭老爺子那是開國元勛一般的人物,年輕一輩的人,就算是再張狂,提起蕭老爺子那也要豎起個大拇指。蕭牧卻雖然不如他哥蕭笙有名——年紀(jì)輕輕才三十幾歲就當(dāng)上了市長。但是,蕭家的這個次子也不差,據(jù)說去國外讀書的時候,獎學(xué)金拿到手軟,畢業(yè)的時候已經(jīng)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程安安向來看人很準(zhǔn),她憑直覺,感受到蕭牧這人應(yīng)該不錯。“要不你跟蕭牧處得了,早點(diǎn)離開原時這王八蛋?!背贪舶舶胝姘爰俚膭袼?/br>陳墨云嘆了一口氣,他們?nèi)酥g的關(guān)系,可不是三言兩句能夠說得清楚的,看她一臉真誠,于是便給她講了一個挺久遠(yuǎn)的故事。他跟原時的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所以他更加不想讓蕭牧卷入這段關(guān)系中,這也是他暗戀了蕭牧那么多年,卻不始終敢承認(rèn)的原因。陳墨云笑的云淡風(fēng)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能夠不痛不癢的,將這段讓他痛徹心扉的陳年往事講給程安安聽?;蛟S是因?yàn)?,她關(guān)心自己時的眼神過于純凈,讓自己有點(diǎn)動容。會場人早就散盡,倆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圖書館,不知不覺已經(jīng)說了很久,看看外面的城市,已經(jīng)華燈初上,天都黑了下去。陳墨云幫她攔了一輛出租,然后才坐公交車回家。這時原時才給他發(fā)消息過來:“帶點(diǎn)吃的回來?!?/br>于是陳墨云下車時,便順手幫他打包了一份羊rou手撕面。羊rou不要,香菜要多加。變態(tài)辣。陪伴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他也就記住了原時的喜好。陳墨云提著面上樓,不假思索的掏出鑰匙開門。換了鞋,將面條給他裝進(jìn)碗里面,陳墨云喊了一聲原時的名字。沒想到,原時還沒出來,一個小年輕探頭走了過來。模樣長得挺俊俏,陳墨云卻看著面生。原時穿著浴袍,從小年輕背后走出來,皺著眉看著桌子上的那份羊rou手撕面,怒吼:“你他媽就買了一份???!”小年輕湊到原時跟前,委屈巴巴的扯著他的袖子說:“哥,要不我點(diǎn)份外賣算了,你別生氣?!?/br>聽這話,原時眸色更深,盯著陳墨云,像是在問罪。陳墨云再次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短信,確定他沒有說要買兩份,正要開口,原時就踢翻了椅子,皺著眉道:“滾到樓下,再給我寶貝兒去買一份。”說完原時便摟著那個小年輕在沙發(fā)上坐下了,眼里滿是怒火的瞪著他。陳墨云二話不說下了樓。原時如果有心找事,無論他怎么做也都是個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