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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往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cao,還出事兒了。“要我刪也可以,”祁凌指著保溫盒,“把粥喝了?!?/br>狄初眼皮一跳:“那你還是別刪吧。”“我cao你大爺?shù)?!你幾個意思!”“你他媽才是想毒害我吧?你做的東西能吃?”祁凌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狄初:“不然你不會這么積極地讓我吃飯……”cao。兩人對看一眼,好像把對方的心思猜了個遍。實在沒忍住,同時大笑起來。明明毫無笑點的一件事,硬是要笑一笑,才能把這篇揭過去似的。狄初笑得發(fā)抖,右手動了幾下,針頭出現(xiàn)一大截回血,嚇得祁凌趕緊住聲。“哎哎哎,別笑了別笑了!手放好!”祁凌按住他的手,然后把保溫盒端過來揭開。“味道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你還是吃點比較好?!?/br>狄初從他手里接過勺子,吃了一口。接著,他沒有皺眉也沒有任何異色地把粥吃完了。看得祁凌一愣一愣的,差點以為自己做的東西相當美味。狄初把勺子還給他,抽出紙巾擦擦嘴:“味道沒什么問題,畢竟完全沒味道?!?/br>“臥槽……你妹啊!”“我cao你弟?!?/br>祁凌有點挫敗,但他明白狄初所說的沒味道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仔細想想,當時貌似只顧和祁遲聊天,確實沒放鹽。狄初靠回床頭,心里五味雜陳。太難吃了,難吃得不像是給他送關(guān)懷,簡直是來折磨他的。要不是兩人之間沒什么新仇舊恨,狄初會以為祁凌想用一碗粥將他殺之而后快。祁凌把保溫盒收好,跑去飲水機給狄初接了杯熱水:“我說你這人毛病挺多啊,又是暈血又是貧血,還有胃病估計你低血糖?!?/br>“喲,祁半仙?”“跟你說正經(jīng)的,一堆毛病死得早!”“正好啊,我的愿望就是早點死?!?/br>狄初說話有氣無力的,聽得祁凌心里抽抽地疼。祁凌氣結(jié),這欠cao作的龜兒子十分不識好歹。為了給狄初上一堂“愛的教育”,祁凌從包里摸出煙,想了想在醫(yī)院,沒點。祁凌把煙叼著嘴上,舌尖抵著煙頭轉(zhuǎn)了兩下:“狄初,我們談?wù)??!?/br>“我們有什么好談的?”狄初不以為然,“想給我表白了?”祁凌一哂,這丫的太欠了。“徐陸給我說了你父母的事?!?/br>本來一臉調(diào)笑的狄初慢慢收起了所有表情:“你怎么跟他搭上的。”“你昏迷的時候,他電話沒掛斷,我就幫你給他說了下情況?!?/br>“哦,所以呢?!?/br>狄初露出一副不拒絕不服從不合作的態(tài)度。祁凌腦仁兒疼:“所以你要不想談,我把溫如水叫來陪你坐坐?!?/br>“cao?!”狄初氣樂了,“你他媽能不能更賤點?”“能,不信你試試。”狄初看了看祁凌,把頭轉(zhuǎn)向窗外。現(xiàn)已晚上八點半,路燈一排排亮起,夜如潑墨。浮沉的黑夜才剛剛開始,蟲鳴鳥叫格外清晰。病房里,落針可聞。“祁凌,別同情我。”狄初說。聲音有點顫,肩膀也有些抖。祁凌沒去查看他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身走到門邊,將燈關(guān)掉了。霎時間,一片黑暗。窗外昏黃的路燈悄悄透進來,將一站一坐的兩人籠罩在一片曖昧不明的光暈里。“我沒同情你,”祁凌說,“你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但是你也不能作踐自己?!?/br>你本是一身傲骨才華如注的人,你本有最堅硬的殼包裹著最柔軟的心。別人沒資格同情你,可你不能這樣放縱自己。若不是經(jīng)年噩夢無邊,又怎會一朝鬼迷心竅。“祁凌……我……”狄初在昏暗中回過頭來,一雙眸子竟有些亮。“聽我說完?!?/br>祁凌走回床邊,伸手捂住了狄初的眼睛。“你別一個人扛著,以后,有我?!?/br>你別一個人扛著那些無法言說的痛楚,以后會有我陪你,作為朋友也好,同學(xué)也好,房東也好,或者僅僅是作為你meimei的同學(xué)的哥哥也好。你呼喚我的時候。我就會在。祁凌站在那里,沒有將手移開。接著,他感覺到手心驀地濕了,兩股溫熱的液體在他掌心肆虐。兩人靜默,任憑空氣沸騰喧囂。良久,狄初輕輕握住祁凌的手:“今晚,你留下陪我吧?!?/br>祁凌一愣。“好。”人人心中一宇宙,數(shù)落磅礴。但令我磅礴的不是宇宙,而是作為宇宙的你。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呀呀——祁大爺真的sao話連篇好暖啊~~不過心肝們不要誤解初初的話哦~~Car不會這么早來的……只是說甜餅開始掉落啦??!遲遲為了追溫姑娘,會不會有所改變呢~我也好期待后面的發(fā)展啊?。。?!第18章當?shù)页跽f——今晚,你留下陪我吧。祁凌內(nèi)心極其下流地涌出一連串禁制畫面,甚至還渾身抖了抖。沒想到今晚能撿個大便宜,簡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過還沒等祁凌爽完,狄初掀開被子,打算從床上下來。祁凌相當虛偽地制止他:“別,別激動,你這手上還輸液呢。輸完咱們……”祁凌想說輸完咱們慢慢來,良宵很長,不急在一時。沒想到狄初伸手把針拔出來,從床頭抽出張衛(wèi)生紙往手背上一按,淡定地說:“走吧?!?/br>走?走去哪兒?!祁凌瞬間懵逼,看著正在穿鞋的狄初:“cao,你干什么?快回床上休息!”“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癥,輸了液早好了。”狄初把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上,指了指保溫盒,“自己帶上,對了,醫(yī)藥費結(jié)了吧?”“嗯,啊”祁凌點頭,“送你來的時候就給了?!?/br>“只要不賒賬就成,走吧。”狄初帶頭走了出去。“不打聲招呼???”祁凌莫名來了句。狄初回頭看他一眼:“趕緊的,去問問太平間在哪兒。我在樓下等你打完招呼?!?/br>“cao!”祁凌心理所有的羅曼蒂克全沒了。晚上九點左右,兩人從醫(yī)院出來。祁凌瞅著狄初不太爽利的臉色,準備攔車:“回家吧,明天開學(xué)了?!?/br>狄初聽到這個就煩躁,好好的三天假期,暈了一天。不過最讓他牙槽疼的不在這兒,而是明天收假,意味著所有人憧憬又恐懼的高三正式開始了。宛如一個儀式般,在狄初的心頭敲響了警鐘。“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