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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接不暇。有時他會想,既然人在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不開心,那么多的身不由已。那,生活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又過了幾天,狄初坐在病床邊寫數(shù)學題,初夏的燥熱弄得人有些煩悶。忽然手機屏幕亮起。上面顯示著祁遲的名字。狄初莫由來的心一跳,窗外黑云壓城,狂風大作吹得樹枝唰唰響。病房內(nèi),溫瓊芳還在沉睡,無人說話,顯得格外安靜。狄初把手機放到耳邊,喂了一聲。那邊,祁遲聲音有些顫抖:“哥,我爸他去世了……我哥他……”狄初沒聽清后來的話,天邊的云層里霎時劈過一道閃電,過了幾秒,一聲驚雷轟隆了天庭。狂風不止,大雨磅礴。夏天的第一場雷陣雨,終于來了。此時程司從坐在教室里,身后兩個空位搞得他心情煩躁。看了一眼黑板,左下角寫著,距離高考,還剩:12天。作者有話要說:老七決定:最近少說話,不出來橫了。風頭緊,到處都是套麻袋的。晚安好夢,我的甜心兒們!第85章祁正雄,馳騁N市黑道近二十年的龍頭大佬,一朝發(fā)跡,雞犬得道。兩兒一妻,外界看來,生活美滿。過手的生意越來越大,經(jīng)營的堂口橫貫整個東區(qū),麾下各種產(chǎn)業(yè)如日中天。當時道上傳著這么一句話:祁正雄不倒,N市江山難改。多年后,忽然又吹起了另一陣風:祁大佬打算收旗歸山,洗手不干。而曾經(jīng)被他擋過財路的人,可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想赤條條地來,再盆盈缽滿地走?沒這個道理。所以直到祁正雄被人暗算謀殺,最后也是死在兩個字上。一個他平生最瞧不上——利。一個他這輩子最看重——義。人活一世,公義千秋。祁正雄在最不講道義的道上,守住了自己的本心。他不該上這條路,當年高春麗如是說,一個有氣節(jié)與原則,又拋棄了陰險與狡詐的人,在這條路上,是走不下去的。高春麗說的沒錯,祁正雄死在自己人手上。因利益而背棄道義,祁正雄死的時候倒是沒多少意外。他早就料到,但沒躲過人心。他只是想,高春麗不得不長大了,祁凌和祁遲不得不過早替他扛起家業(yè)的重擔。祁正雄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不是一位好父親。其他的,他問心無愧。高春麗在得知祁正雄的噩耗時,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A市地皮的事。當時她愣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給秘書打電話。安排好所有的工作,高春麗拿上手提包,一步一鏗鏘地往地下停車場走,現(xiàn)在她需要去給自己的丈夫處理后事,然后得通知兒子們,接著,接著還要干什么呢。高春麗站在車門前,有一瞬間恍惚。接著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往下墜,她獨自站在偌大的停車場里,再也沒有人按時等在這兒,搖下車窗,滿臉寵溺地跟她說:“老婆,回家?!?/br>高春麗做不到毫無波瀾,做不到淡定。她只能先一個人躲在角落里,把眼淚哭干,她才敢挺直脊梁走出去。去面對剩下的爛攤子,去面對未來幾十年,沒有祁正雄的人生。人的一生都在成長,從祁正雄去世的那一刻起,高春麗終是扔掉了所有的少女心。幾十年來被祁正雄保護完好、守護地滴水不漏的那方柔軟,也終是袒露在了這險惡的世道下。有人說,真正愛你的人,是舍不得你長大。高春麗想,這不怪祁正雄,這是命。祁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接到消息,他從工作室驚坐而起,大寶在電話那頭沉重地安慰他:節(jié)哀順變。祁凌喉嚨有些干澀:“我媽呢?”“夫人正從公司趕來,凌少也即刻起程吧?!?/br>祁凌掛了電話,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他比誰都清楚父親不可能全身而退,但他從沒想過,新年一別,就是陰陽相隔。祁凌頭天還在為戀愛這事兒煩惱,他覺得世界離了狄初便運行不了。現(xiàn)在他才明白自己多幼稚可笑,動真格的時候,祁凌一個都保護不了。祁遲此時還被蒙在鼓里,心里只裝著日漸憔悴的溫如水。命運的鐮刀已在頭頂高懸,自顧不暇的人兒,誰也看不到。祁凌去了學校,給程司從交代完畢。當晚啟程回N市,他沒有帶上祁遲。少年總有一腔孤勇,認定世事我皆能扛。此時他才明白了狄初的用心良苦,為什么不愿他過多插手奶奶的事。除開戀人身份,這些都是他們各自的家務(wù)事。祁凌到達N市時,高春麗通知他回家。去世三天后下葬,祁凌趕上了祁正雄最后一面。高春麗坐在客廳里,祁凌望著那孤傲優(yōu)雅的背影,不敢走上前去。多年來,哪怕回家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也沒有哪一次如今天這般沉重。祁凌走過去,直接跪在了高春麗跟前。高春麗像是被人從紛亂的思緒里驚回,她想把祁凌拉起來,卻使不上勁兒。“起來?!备叽蝴惖穆曇羯硢〉貐柡?。是哭過吧,祁凌想。然后他說:“媽,大寶他們肯定能查出是誰,對不對。給我兩天時間,我要端了他們老巢,給我爸祭奠?!?/br>高春麗盯著他,沒有生氣,也沒有笑。祁凌第一次從母親臉上看到了嚴肅這個詞,那一刻,他才忽然有了自覺。這個人是母親,父親去世后,她要活成最勇敢的模樣。因為他們都失去了頭頂?shù)谋Wo傘,往后生活再艱險,也只能自己上。高春麗揉了揉額角:“小凌,還嫌mama事兒不多嗎?”“媽,我去做,跟你無關(guān)?!?/br>“混賬!”高春麗厲聲道,“什么叫跟我無關(guān)!你是我兒子!”“難道就讓我爸這樣走了?”“你不懂,”高春麗搖搖頭,“你爸就算自己未曾動過手,他下面的人,有多少沒沾惹過人命?”祁凌眼角殷紅,捏緊了拳頭:“早知道我絕不會從這條道上下去?!?/br>“你聽好了,祁凌,”高春麗連名帶姓地叫他,“從今往后,這條道,你和祁遲,誰也不準沾惹一分一毫。這是命令?!?/br>高春麗是不一樣了,但她只是怕了。她不得不用光桿命令,口頭支票似的,來約束祁凌。她再也不能失去,兒子是她的念想。這是唯一還與祁正雄有關(guān)的人,高春麗只能拼命抓著不放。回到N市第二天,祁凌背著高春麗順著冷面三煞提供的線索,帶人砸了西區(qū)的堂口,北區(qū)的場子。他咽不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