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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半夜,官棲楓被熱醒,渾渾噩噩醒來,只覺得舌頭干的不行,他繞過睡在外側的季無常,起身去倒水喝。拿起茶壺,空空如也。他這才回想起之前早就被自己喝光了。誰來倌館是喝茶的啊,為了不壞人好事,沒人進來打擾,自然也就沒人添茶水。他站了會兒,想了想,還是回去睡吧,明早起床在喝。又脫鞋上床,躺了會還是覺得無比難受,體內仿佛有一團火燒個不停,他幾腳把被子蹬掉,攤在床上散熱。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沒注意摸到了季無常的手臂,溫度很低,官棲楓以為自己睡姿不好,睡著時抱著的手臂被自己松開了,不知道他去熄了燈。官棲楓重又把手臂抱過來,涼涼的,碰上灼熱的體溫,瞬時間舒服不少。調整了姿勢,官棲楓把整個人都貼上了季無常,腦袋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雖然體溫降了一些,可還是不夠,他更貼近了季無常。幾下摩擦,火全涌向了下面,官棲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渾身一僵。季無常被他的動作弄的不安穩(wěn),從睡夢中被醒來。他睜開眼,感覺到了腿部正有一個東西頂著。官棲楓傻愣愣沒有動作。季無常下一秒就明白了,撇開他起身穿鞋,坐到了圓凳上:“你自己解決一下?!蹦愕纳韱栴}。官棲楓全是關于那方面的事全靠聽聞,什么經(jīng)歷都是紙上談兵,一切反應都無比青澀。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遵循著身體本能做出一些反應。季無常靜坐,只聽見后面的聲音在這黑夜里顯得突兀無比。他借著月光回頭去看,那個叫官棲楓的傻子正躺著抱著被子摩擦,火氣越來越旺卻得不到疏解。“醒塵,醒塵你幫幫我,我難受?!惫贄珬鞒堕_里衫,露出一片月光下顯得瑩白的肌理,不停地在脖頸與胸膛處抓撓,留下一道道紅印。只覺得有千萬只小蟲子在四肢百骸里爬動著,就連血液里流動的也是熱火。季無常沒辦法看他這么難受的樣子:“別抓身體,會破皮?!敝荒荛_口一步步教他。…………官棲楓疏解過后慢慢平靜下來,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精力耗去了不少,深喘兩口氣再沉沉睡去。夜色昏沉,暮曉十分。東方泛起魚肚白,月亮淡在云里面,淺淺鋪了一層,樓里客人都還陷在沉睡里,一陣吵鬧打破了寂靜。官棲楓被吵醒本來還有些抱怨,忽然聽到了他自己的名字混在一群吵鬧聲中,他驚喝一聲,急急忙忙收拾自己:“完了完了,我一夜未歸,肯定是我爹讓家丁找來了?!?/br>他趕忙套上外衫,系上衣帶:“請幫我梳梳頭吧,我快來不及了?!彼置δ_亂,里衫衣帶系上了外衫的。“哎哎哎。”他著急地喊幾聲,再把帶子解開重系,“急死我了?!?/br>季無常坐起身幫他梳頭,他動作又急,頭動來動去,季無常不得不扶好他的腦袋:“別動,你動了我沒辦法梳了?!惫贄珬髀犃诉@話,才乖乖坐下,磨蹭著身體穿褲子。外衫內衫全部都敞開了,連褲子也不在身上,更別說襪子了。官棲楓后悔,應該做完后立刻把衣裳穿起來才對,不然也就不用一大早急急忙忙。可坐著,頭還固定不能動,官棲楓內心著急,忙著穿衣,一刻也不停。褲子就只穿了一半,剩兩個被內褲包裹著的渾圓的屁股露在外面,他扭著把褲子往上提,沒辦法之后就放棄了,用腳去勾那個在床腳的襪子。他費力的蠕動,季無常彈了下他光潔的腦門:“別動。”他鼓鼓嘴巴,身體不再動了,兩手互相玩著手指,內心一急就停不下動。梳好了之后季無常才放開他,看他連褲子也沒穿好就讓他站起來,幫他提好了褲子。他以為他不會穿褲子,古代不都是由下人動手幫他穿衣嗎?況且他說他家財萬貫,有下人服侍他不會也正常。殊不知自己剛剛讓人家不許動,他倒忘了這一茬。官棲楓滿臉羞紅,臀瓣處冰涼的觸感弄的他一個激靈,把頭埋進被子里。——誰讓你幫我穿褲子,我又不是小孩,自己會穿,你還……還碰我……那地方……“不是說來不及了嗎?”季無常拍拍他背,“穿鞋起床?!?/br>官棲楓不情不愿從被子里把頭拿出來,跳下床穿鞋。一切都整理好了,官棲楓都準備出門了,他知道他家的家丁一定等在門外了,可他有些舍不得離開。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季無常,腳步卻換了一個方向。他沖到季無常身邊,環(huán)抱住他腰,腦袋靠近他腰部,低聲說了一句話:“我會再來找你的?!?/br>站起來后,他抿抿唇,轉身離開。家丁的確在外等了一段時間,畢竟他是官家少爺,就算被捉回家也得留點面子,領頭護院拱手道:“少爺,請,老爺早已久候了?!?/br>官棲楓一甩袖子,徑直走下了樓。果然回府的時候官父已經(jīng)在正廳坐著閉目養(yǎng)神了,丫鬟提著家法站在旁邊,卿氏,官棲楓的母親坐著一側,秀眉緊蹙著,眉目間滿含擔憂。看到兒子回來,卿氏放心多了,看見兒子望過來的眼神,卿氏眨眨眼,安撫他。官父睜開眼,吩咐道:“把這逆子給我綁上。”——看到他就來氣,不好好上學,凈知道胡鬧,昨天居然跑出去包了那被下放的季家公子,京城流言都傳出來了:豪擲萬金為美人。這讓他老臉往哪擱?卿氏端起一杯茶,用蓋子浮了浮茶葉,開口道:“你們都先下去吧。”廳內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便放下東西離開了。——老爺一貫都聽夫人的,夫人既然開口,哪有不聽夫人的道理?幾個人把東西放下,默默退了出去。一見這場景,官父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就慣著他,你看看都把他慣成什么樣子了,學不好好上就算了,他可能不是那塊料??涩F(xiàn)在呢?”官父指著官棲楓站起來,“都學會尋花問柳了!”“我官家即使不是官宦一族,可也要有家法!今天下人不動手,我親自動手!”他拿起丫鬟放下的家法,走向官棲楓的位置。一看自家老爹動了真努,官棲楓害怕了,立刻躲到他娘背后:“娘你要救我啊。”卿氏柔柔弱弱的身子擋在官棲楓面前,瞪著官父:“你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收拾東西回娘家去,再也不來你這凈欺負人的地方了。”她作勢用手帕子擦了擦眼角。卿氏是江南人士,梨花帶雨好不嬌羞,官父一對上她就沒轍,可兒子該打還得打:“你知道這混小子去倌館了嗎?還在那過了一夜!誰去那里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