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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高調(diào),還和別人吵架,現(xiàn)在京城里都傳遍了!”“你讓開,棍棒底下出孝子,今天不揍這混小子,我這張臉以后就要被他丟的干干凈凈!”卿氏不肯讓,官父只吼那躲在她背后的小子:“你給我滾出來!”官棲楓又是一哆嗦,眼淚往下掉個不停,緊緊扯著卿氏的衣角:“娘,娘我怕,你叫爹聲音小一點(diǎn)。”卿氏怒視:“你嚇著孩子了?!彼D(zhuǎn)過身,拉著官棲楓坐下,給他捋背,“別怕,娘在這,絕對不讓他動你?!闭f罷狠狠剜了官父一眼。官父嘆一口氣:“家門不幸啊,你出外望望有哪家公子一出事只會哭?全都是被你寵的,真是慈母多敗兒啊。”卿氏一頓:“你說什么?”官父嘴硬,翹著胡子:“沒說什么。”“我聽的一清二楚,他罵您慈母多敗兒。”官棲楓告狀。官棲楓是老來子,自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官父這震怒也很少,就算有,也全部被卿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卿氏眼角一垂,聲音顫抖起來:“真沒想到,我們夫妻那么多年,換來的只有你句話?!彼敛裂蹨I,作勢要走,“好,今天我就帶著我兒子走,絕不來礙你的眼了?!?/br>卿氏每次都用這一招,偏偏官父最受不得她哭,就算知道她是裝的也心疼:“哎哎哎,我錯了?!?/br>官父安慰卿氏的時候,官棲楓又趁機(jī)溜了出去。回去找醒塵公子去咯。——“不好意思啊公子,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梨苑白天可不開張迎客。”敲完門出來一美人搖著扇斜倚在門闌上,呵氣如蘭吐出幾個字。美則美矣,不過有種艷俗感。“為什么不開張?”官棲楓不明白。美人被逗笑了,用手掩面打了個呵欠:“公子們都歇著呢,哪家倌館白天迎過客?”“好吧……”聽他說完這話這人才軟若無骨一般從門闌邊起來,回身進(jìn)去。門就大喇喇開著,讓早晨出門的客人出去。官棲楓悄悄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去。第30章紈绔公子慫包受4整個梨苑靜悄悄的,只有在夜晚來臨之時才會呈現(xiàn)出一種狂歡的姿態(tài),灑掃下人們只顧埋頭,動作幅度不大,怕吵醒了公子們。官棲楓夜晚留宿的地方是雅閣,并不是醒塵公子的臥房,他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一個門口守著好幾個人,昨天見的小廝端了食物進(jìn)去,沒一會兒就出來,隨后門又被扣上了鎖。——這不會是他的臥房吧?守的好嚴(yán)實啊。官棲楓不確定,又到了別的地方看看,其他地方也有房間,甚至裝飾也都差不多,唯獨(dú)那一間被人看守著。他貓著腰準(zhǔn)備過去查看情況,踱著步子慢慢移動的時候卻一下子撞到一個人的腰,官棲楓仰著腦袋看來人,原來是剛剛進(jìn)門時才遇到的美人。對方抱臂,眉尾一挑:“你偷偷摸摸做什么呢?”他連忙拽他衣角,食指豎起放在嘴邊:“噓!”又把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你知道那間屋子住著誰嗎?怎么看守的人那么多?”對方一點(diǎn)不在意,聲音照舊:“季家公子唄,還能是誰值得這么大陣仗。”他眼睛看向官棲楓,上下打量:發(fā)冠,腰帶,玉佩,短靴,樣樣不菲,就差沒在腦門上給劫道的刻個‘我很有錢,快來宰我’幾個大字。不僅僅是劫道的,還有任何一個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不菲好處的家伙,包括眼前這個弱柳扶風(fēng)的美人,眼中精光畢現(xiàn)。“你有什么事?”這人又倚在了一旁的門闌上,整個人冒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官棲楓隱隱覺得,似乎和自己老爹是同一種,一樣的精明市儈氣,難怪有艷俗感。“我想找他聊天。”他答著。那人噗嗤一聲笑了,用手掩笑夸張的抖動了一下身子,隨后又?jǐn)[擺手道:“這里是哪兒你清楚,用不著在我面前裝。你呢,要找他也容易,包下他就好了,以后夜夜笙歌,也都是看你心情?!?/br>他話音一轉(zhuǎn),眼珠子轉(zhuǎn)到官棲楓身上:“不過嘛,就看你價格出多少了?!?/br>和官棲楓談什么他都沒有,除了一點(diǎn):有錢。官家之大,錢財數(shù)不勝數(shù)。他撇撇嘴,一臉驕傲:“怕什么,你就告訴我怎么包下他就好了?!?/br>對面的人搖身,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袖珍算盤,手指撥的啪啪作響,口中喃喃念叨著:“四千……六萬……”不時用拇指點(diǎn)著無名指與食指。官棲楓:……他是在算命還是在算術(shù),姿勢怎么那么古怪。“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你是誰?”官棲楓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問他,一般來說院里公子們不會隨身攜帶算盤,也不會在他問出口之后開始算價錢。“你問我是誰?”對方停下了算盤,把它扔進(jìn)了袖子里,邪魅一笑:“當(dāng)然是這梨苑的老板了,你給我銀票,我給你人?!?/br>“我暫時身上沒帶很多錢,你去我府上拿吧?!?/br>“那好,先把這字據(jù)簽了,我才好去拿錢?!痹谝徽Q?,這字據(jù)已經(jīng)被他用兩根手指夾在指間放在他眼前了。又掏出印泥,一并給官棲楓打開了。“你從哪拿出來的?”有問題就要問,秉持著這一觀點(diǎn)的好奇寶寶官棲楓當(dāng)然對此有了疑問,一邊按手印一邊往他袖子里偷瞄。只見他‘嘖嘖’兩聲,瞬息間就抽回了字據(jù):“商人取財自有奧妙,不能透露給外人?!?/br>官棲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他所謂何意。“噥,這是玉佩,你每次進(jìn)他房間只需要出示一下他們就會給你放行了?!睂Ψ桨岩粋€令牌狀的紅酥手和田羊脂玉配交到他手上。“好好享受?!彼呐墓贄珬魇直常麜囊恍?。從剛才打量他那一眼這梨苑老板就發(fā)覺了他的身份,他腰帶上掛著一個標(biāo)志身份的玉佩,很好辨認(rèn)。這官家行商多年,各個方面都有涉及,這玉佩是官家玉器店的鎮(zhèn)店之寶,他有幸見過一面,后來就換了。據(jù)說這玉佩被官老爺子作為誕辰賀禮送給了他兒子。面前之人穿著富貴,看樣子年紀(jì)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想來便是官家公子官棲楓了。他可不管這些,重要的是這人愿意包下這醒塵公子就好了,京城第一富可不是誰都當(dāng)?shù)钠鸬摹:芏嗤鯛斬愖拥呢敭a(chǎn)數(shù)量恐也不能與之想比,唯一能與之較量的便是富庶皇家了??涩F(xiàn)在,季家得罪了皇帝,皇帝又不可能來包下他。那么現(xiàn)在誰最有可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潤呢?只有面前這個說著“我要找他聊天”的傻子了。不管是官棲楓一時興起,又或者他想找個樂子,也許他未來會后悔,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