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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才能適應(yīng)了梁澤這種瞬間跳躍的思維。“能,不能也得能呀,我總不能撩開褲子在這尿?”梁澤指了指外面黑漆馬虎霧蒙蒙的一大片,看著怪瘆人的。“能,可以,我給你開車燈?!?/br>“你好好開車吧,我到服務(wù)區(qū)。”溫樹到了最近的服務(wù)區(qū),去拿車里的壺灌滿了熱水,給梁澤拿杯子晾了一杯靠在車上等著他出來。“大樹,大樹,廁所里沒燈,風(fēng)都吹到里面了,呼呼的,嚇死我了!”梁澤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一蹦蹦到溫樹身上。“你慢點,燙著你。”溫樹趕緊把端著熱水的胳膊伸出去老遠。“大樹……”梁澤看著熱氣背后的溫樹,突然就眼眶一紅,夾雜著擔心奶奶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這一晚上是要把一年的淚都哭完了。梁澤抽出雙手,變幻了姿勢,重新把胳膊插到溫樹胳膊窩下,一邊臉側(cè)枕著躺在溫樹寬闊的肩膀上,嘴唇緊靠著溫樹溫?zé)岬牟鳖i子。又一次。幸好,有溫樹。“上車吧,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睖貥淇床坏昧簼傻粞蹨I,梁澤一哭,他覺得自己鉆心一般的疼。走了一路,也不知有多久,只知道一路上的煙花爆竹越來越多,越離開繁華熱鬧的大都市,這些二三線小城市的炮竹聲越來越響,頭頂上漫天飛舞的燦爛煙花,要不是梁澤有心事,就是一個最浪漫最溫馨的二人世界。“大樹,開天窗吧,煙花好漂亮?!绷簼商ь^。“嗯,很漂亮,你要喜歡以后每年我給你放?!睖貥浒聪铝颂齑鞍粹o。“盡瞎說,城里不叫放煙花?!绷簼晒斯鹤?,心里卻壓抑著滿腔的悲傷難過,有那么一瞬間,梁澤有個強烈的念頭。“只要你喜歡,我一定給你放?!泵嗣@個吹了一路空調(diào)有些紅熱的臉頰。“大樹,開窗吧?!?/br>“嗯?開嗎?冷吧。”“開吧,開吧,你不開我開了?!?/br>“……”溫樹還是打開了天窗,梁澤沒等溫樹反悔,騰地就站了起來,腦袋伸出去吹著冬天刺骨的寒風(fēng)。“你回來,著涼!”溫樹一手死抓著方向盤,一瞬間灌進的冷風(fēng)讓他感覺車有些打晃,另一只緊緊攥著梁澤的褲子。“啊——大樹!”梁澤張大了嘴巴大聲的吼叫。“啊——我——梁澤——感謝——溫樹——一輩子!”大口大口的吃了滿滿一嘴的冷風(fēng)。“你瘋了啊,下來!”溫樹幾乎是命令的死拽著梁澤的褲子。“你別拽我褲子啊,要掉了!”梁澤低了低頭。“你下來,你不下來我就把你褲子脫了!”溫樹朝上吼著。“溫——樹——你——對我——太——好——了——!”“嗯!那是!褲子脫了更好。”“你——他——媽——就是——一個——傻逼——吧!”“嗯!嗯?!你說什么?”“我沒人——要——沒人——疼——沒人——愛——你——干嘛——啊——硬湊啊——”“我要?。∧阆聛碓僬f!”“溫樹——我——愛——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溫樹要準備靠邊了。“你——他媽——快——點——開——啊——別——停——?。 ?/br>“……”“我奶奶——要是不能——早點看見我——我就恨你——一輩子!”“你剛剛不是還愛我嗎?”“少廢話——開車——”“你下來,再吹著涼了!”溫樹使勁一噔,褲子掉下來大半,嚇得梁澤趕緊縮了回來提褲子。溫樹一把摁下天窗的開關(guān),鎖上了:“回頭你感冒!”“那你拽我褲子我還不感冒???”“我不拽,你是不準備下來了?真情告白不能在床上做嗎?”“大樹,沒有你,我怕是再也見不到我奶奶了!”梁澤提了提褲子,一屁股跌坐下來,伸長了胳膊抱著溫樹的肚子,眼淚鼻涕全蹭到了他毛坎肩上。溫樹一下子軟了下來,梁澤啊,梁澤,你要我怎么辦呢,我該怎么辦呢?我這么愛你,我要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 梁澤終于能痛痛快快釋放一回了,感覺孩子好憋屈,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好可憐~幸好,有溫樹。☆、似是一個世紀……繁星點點黑色的夜空,璀璨妖嬈漫天的煙花,忽遠忽近歡鬧的都市,新的一年就這樣在一片孤冷寒氣樹影綽綽中隨著這架小越野沿著道路慢慢遠去,霹靂啪啦的鞭炮聲由濃轉(zhuǎn)淡,天空開始零星的撒下片片雪點,靜靜地打在車窗上,又悄無聲息的融化,幻化成點點的水跡黏貼在掉落的方位戀戀不舍不肯離去。“睡不著嗎?”溫樹突然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黑暗。“我怕你困?!绷簼商а燮ぃ死鹤?,卷了卷,給溫樹肚子上也搭了搭。“我不冷,你蓋著吧?!绷簼赊粝聹貥溆崎_毯子的手。午夜的鐘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還沒來得及數(shù)清楚究竟響了多少聲,又不知不覺的向四面八方散去。“大樹,新年好!”梁澤突然坐起來,直了直身子。“嗯,新年好!我們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年,以后每年我們都會一起過。”溫樹堅定的望向梁澤。“好!”二人后半夜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因為天黑視野不好,再加上漸漸飄雪的路面有些濕滑,溫樹開的格外小心,終于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看到了高速路牌上的x縣。梁澤一路上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情又不由自主的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大樹,你說,沒事吧。”“沒事!”溫樹飛快的駛下高速,按照表姑媽給的地址在梁澤斷斷續(xù)續(xù)記憶的指示下好半天才到達了醫(yī)院。梁澤一跳下車就瘋也似得急沖向一樓急診室,溫樹在后面停好了車也跟著快速閃進去。一進門就看到梁澤已經(jīng)找到了奶奶,蹲在床邊緊握著奶奶的手,奶奶還在昏迷,閉著眼睛慈眉善目的老人靜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奶奶怎么樣?”溫樹輕輕的拍拍梁澤的肩臂,梁澤沒有說話,眼眶含淚的搖了搖頭。溫樹出去找到了值班大夫,見面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開始急切的詢問奶奶的情況。“你是?你是老人的親屬吧?”“嗯。那您這是回去把錢湊齊了?”“嗯?不用湊,您說,多少錢?!?/br>“老人下午被農(nóng)用工具車撞到了脊椎,腰椎,具體的情況需要進一步的觀察確診,您補齊費用辦理住院就行。”溫樹順著醫(yī)生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身后已經(jīng)靠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