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下到大理寺之前就去過了大理寺,臣昨晚回去調(diào)了錄案的官員找了筆錄,那年輕婦人是一位姓王的商賈的妾侍,前幾日帶著快要足月的孩子去過京城城郊的萬福寺?!?/br>言喻瞧了一眼慕容重華,然后繼續(xù)道:“之前被害的那兩個嬰孩的父母,也曾帶著孩子去過萬福寺,巧的是,也還是在孩子快要足月的時候去的?!?/br>慕容重華眸子里閃過幾分驚訝,收回向前邁出的步子,站在原地期待言喻繼續(xù)說下去。言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還有更巧的是,那三個孩子都是在辦滿月酒那天突然就消失的。”“突然就消失了?”慕容重華望向遠處的人工湖,那里正好有風(fēng)經(jīng)過,泛起了層層漣漪。“是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孩子是怎么消失的,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慕容重華沉默良久,最后才轉(zhuǎn)頭看向言喻,緩緩開口:“那三個嬰孩的尸體都是在大理寺?”“是?!?/br>“萬淳,朕要出宮去大理寺,早朝暫時取消,至于折子……你送大理寺來,這幾天可能回不了宮了,朕要監(jiān)督言卿辦案,若是羅東回宮了,就叫他去大理寺。”“是?!?/br>慕容重華剛說完,轉(zhuǎn)頭就看見言喻突然跪下行了一個大禮,差點把他嚇一跳。“言卿這是作甚?”“陛下,萬萬不可出宮。”“為何?”昨日不還是言喻硬要拉著他出宮,美其名曰監(jiān)督他辦案的嗎?他就有些不明白他現(xiàn)在此番作為是為何了。“陛下,其實,那三具嬰孩的尸體,發(fā)現(xiàn)的地點著實有些詭異,分別是在皇宮的三個宮門外不遠處發(fā)現(xiàn)的,臣懷疑,兇手可能是沖著皇上或者朝廷來的,故……”三個宮門……那兇手是有多猖狂?聽言喻這般說了之后,慕容重華想讓兇手落網(wǎng)的想法越發(fā)堅定起來。而且,他也還有別的打算。“言卿多慮了,朕知言卿是能把毛筆當(dāng)作武器的人,有言卿在身邊,無論怎樣厲害的兇手,朕覺著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的,即使出手了,言卿不是剛好可以將那兇手逮住?當(dāng)然,朕相信,言卿定然不會讓朕傷到一絲一毫的?!?/br>慕容重華一手搭在言喻肩上輕輕拍了兩下,一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很是安心的笑來。最終言喻還是沒能拗過他,誰叫他昨天說出那樣的理由將他給帶到了大理寺,現(xiàn)在倒有些自討苦吃,因果報應(yīng)的意味了。既然如此,那他也只好由著他亂來了。這是慕容重華登基以來,第二次到大理寺了,一進去就朝殮尸房走去。殮尸房正中央的木板上放著三具小小的尸體,尸體被白布蓋著,形成了三座小小的山丘。慕容重華走近,將白布一張張掀了起來,一雙桃花眼仔細地在上面打量。“知道死亡時間嗎?”“每具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間隔是一周,第一具尸體是男嬰,被拋尸于京兆尹門口正中間,開門的衙役一大早去府衙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第二具尸體是女尸,是在皇室御用的染絲房中的染缸里面發(fā)現(xiàn)的,染缸里的染液本來就不多,染娘也是一眼就看見了?!?/br>慕容重華踱著步子走到那個被拋尸入井的男嬰旁邊:“最后一具尸體就是陛下與臣碰上的那具了,雖然不是一眼就可以發(fā)現(xiàn)尸體,但是王大牛,也就是昨日將男嬰抱在懷中的那個壯年男子?!?/br>“王大牛每日早晨都要從那口井中挑水去澆自己房子后面的那塊田?!?/br>“那王大牛住在何處?”“萬福寺下面有倆小茅草屋,他就住在那里?!?/br>“言卿,你不覺得,澆個田,跑城里挑水有些古怪嗎?”“這個臣也想到了,也問了住在那口井周圍的百姓,還有城郊做生意的商人,都說自王大牛搬到城郊之后,每天早晨都能見他從萬福寺后面的樹林里砍一些木材,背到京城里去賣,然后順便就從白虎門外的那口井中擔(dān)水回去,說是順便鍛煉體力?!?/br>慕容重華皺了皺眉頭:“這人可真能吃苦。”“臣認為陛下也挺能吃苦的。”不知道言喻此話是有意還是無意,慕容重華不禁愣了一下,對著言喻假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看向那三具小小的尸體。尸體的手腕那里的傷痕和言喻說的沒有半點出入,將三具尸體都翻了一下查看背部,然而并沒有什么有用的發(fā)現(xiàn)。“言卿,你這大理寺的仵作呢?”“太老了,都告老還鄉(xiāng)了,昨晚上驗?zāi)橇硗鈨删呤w,臣都是拉了太醫(yī)來的。”拉了太醫(yī)來的啊,御膳房就挨著太醫(yī)院,那這么說來,昨晚上那盅烏雞湯也可能是順帶的。這樣一想,慕容重華竟然覺得舒暢了許多。“皇上不會怪臣自作主張吧?”“怎會,言家當(dāng)初為先皇做了不少犧牲,朕都記在心里的,言卿只是借了太醫(yī)一用罷了。”想了一會兒,慕容重華繼續(xù)道:“言卿,聘用仵作的事情還是盡快做好,畢竟這查案子,少了仵作還是不行的?!?/br>“臣不是想著,臣還有陛下嗎?”“嗯?”這言喻是想把他一堂堂九五之尊當(dāng)免費仵作?慕容重華轉(zhuǎn)過身去笑了笑,虧他敢想。“啊,臣的意思是,如果需要仵作,臣可以向陛下借用太醫(yī),不過聘用仵作的事情,臣會立刻去辦的?!?/br>“嗯,那便好。”說完了這件事,慕容重華踱著步子,再次將視線放到了那三具尸體上,深呼吸一口氣,蹲下去,想要伸手去觸碰一下,最后還是招了言喻過來。“言卿,借你手去捏捏這孩子的下巴,我總覺著昨日似乎是聞到了什么味兒。”昨日早晨因為前晚和言喻同床的事情,腦袋迷迷糊糊的,也沒注意到那是什么味兒,現(xiàn)在看到尸體才想起來這事。言喻蹲在他身邊,伸手將昨日從水井中撈起來的嬰孩的嘴捏開,慕容重華有些猶豫地湊了過去,在半途還是將言喻的腦袋突然按了過去。“還是言卿代朕聞聞看吧,怪嚇人的。”說時,慕容重華已經(jīng)將腦袋撇開,看向了窗戶外面盛開的梅花。然慕容重華有些緊張,手中的力度沒有掌握好,言喻也沒防備他會突然來這一手,直接被他給按得和尸體身下的木板撞在了一起。“哎喲,嘶~陛下,您這黑手也下得夠狠吶?!?/br>慕容重華聽見動靜,趕緊松開了手,轉(zhuǎn)頭看向剛抬起腦袋的言喻。原本白皙光滑的額角因為他那一失手,被撞得青了一小塊。“言卿痛否?”“自然是痛的?!?/br>慕容重華伸手就要去摸摸,言喻趕緊抬手將受傷的額角擋住。“可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