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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息澤不慌不忙地又拿起桌上另外幾個紙條,展開其中一張讀出了聲:“明日午時,青曲關(guān),埋兵四千?!?/br> 他收回了紙條,看向跪在地上已在顫抖的戴宿安,冷冷一笑,“這一張倒不像林軍候的字跡,戴將軍如此勤勉地與兩方通信,倒也辛苦。不過你既然早就知道章灼在青曲關(guān)埋兵四千,那為何還要帶自己的人馬往那個方向走,不會是想探探他們的銀旗軍有多能戰(zhàn)吧?” 慕息澤森森的語氣一聲一聲傳入戴宿安的耳中,讓他不寒而栗,此時他已經(jīng)不敢再看座上之人,也不敢爭辯,只是重重將頭磕在地上,喊了一聲:“殿下,饒命!” “放心,你現(xiàn)在還得活著。明日啟程返京,到池鐸后,你的命還有用?!?/br>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對顧沛瑤還不好評價,家里變故多,但自小身份尊貴,她的愛更多是一種強烈的占有。 —他為何退兵,你可知道? —(瘋狂點頭)殿下,我想砸了屏幕進來告訴你! o(╥﹏╥)o ☆、第七十一章 心頭大震 慕息澤一行人趕到北翟池鐸之時,已經(jīng)將近五月中旬。不過慕域在幾日前便已經(jīng)收到從梵嶺傳來的軍報說是睿王與顧沛瑤聯(lián)手反擊平瑞王得以戰(zhàn)勝, 平瑞王在幾日前便已經(jīng)退兵到了邊境線之外, 到了南召國銜木溪。 朝堂眾人聽到軍報時皆是詫異的,雖然此前顧沛瑤在殿上為慕息澤澄清,言將在外, 軍報難免有誤, 睿王斷然不會行謀逆之舉。她又自請帶三萬精兵前去支援梵嶺之戰(zhàn), 皇上雖然考慮到梵嶺斷不可失, 應(yīng)了她這要求, 當(dāng)時卻少有人真的覺得她能同慕息澤一道共同逼退章灼。 畢竟顧沛瑤雖是將門之女,可到底作戰(zhàn)經(jīng)驗有限, 且地點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甘州而是從未去過的梵嶺。 可事實卻真是如此,現(xiàn)在睿王攜顧沛瑤一同到了殿上, 謀逆之言自然不攻自破,大家對這顧小姐自然也是贊賞有加。 二人皆未來得及回府換上常服便穿著從戰(zhàn)場上歸來穿的軍裝便到了皇上跟前, 照理說面圣需著裝整潔, 軍裝更是不允上殿。只不過但是眾人看著二人身上傷痕累累以及疲倦之態(tài), 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倒是多了一些敬憫之情。 “澤兒, 此戰(zhàn)辛苦了, ”慕域看著眼前慕息澤消瘦了許多的臉,皺了皺眉,心下微動,只是決口不提自己未派兵支援的事, 只道:“余下整飭之事便讓手下之人辦便好,你先回府歇息?!?/br> 慕息澤自然知道慕域不提那謀逆的謠言,也不提自己的無為是不想讓人認(rèn)為自己竟然如此容易便受蒙蔽,因此也不多問。他卻并未起身,反倒微微一笑,看向慕域道:“兒臣還不急著歇息。父皇,此戰(zhàn)傷亡慘烈,只是原本可不必如此?!?/br> 此言一出,殿上嘩然。 慕正凜此刻正站在慕息澤的右邊,看著慕息澤鎮(zhèn)定微笑的樣子,心中翻江倒海般慌亂。 “澤兒,這是何意?”慕域看著殿上眾臣的吃驚疑惑,語氣里帶著不滿。 “帶上來?!?/br> 隨著慕息澤話落,兩個士兵押著一個人便上來了。那人顫顫哆哆,眾人仔細(xì)一看,才看清那人竟是兩年前被派去了駐守梵嶺的戴宿安副將。副將是極高的品階,如今卻被人挾持著上殿。 若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是無人敢這樣做的。 慕息澤眼角瞥了瞥哆哆嗦嗦跪在自己身側(cè)的戴宿安,冷冷道:“戴將軍,你自己說吧。” 戴宿安一陣哭訴和陳述之后,慕域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殿上之人面色皆是震驚,甚至難以置信。 林計軍候竟然勾結(jié)平瑞王章灼,命戴宿安透露梵嶺軍隊作戰(zhàn)計劃給章灼,因此章灼才能毫無阻力,前期幾乎不費多少兵卒便勝的如此簡單。 只是眾人更加駭然的是這林計軍候背后的人,戴宿安自始至終都只說了是林計的命令??墒钦l人不知林計是恭王正妃的兄長,他與慕正凜為一黨眾人皆知,此前慕正凜又多番勸說皇上前去剿滅慕息澤和他手下叛軍。若不是后來顧沛瑤及時提出帶兵去援,恐怕此刻慕正凜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實現(xiàn)了自己的計劃。 “來人,將戴宿安拖出去立刻斬殺。” “陛下,饒命啊——是林軍候的命令,臣不敢……”殿上響著長長的求饒聲,隨著戴宿安被拖出去越來越遠(yuǎn)。 “林計,你好大的膽子?!?/br> 慕域眼神凌厲,逼問此刻也已經(jīng)跪在殿上一臉煞白的一品軍候。 林計渾身顫抖,重重磕頭道:“陛下,臣一時被章灼重利蒙蔽,請皇上賜罪?!?/br> 慕息澤看著林計連頭也不敢抬的樣子,冷笑著問道:“什么重利竟然能讓你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一品軍候還如此動心?” 林計是慕正凜的人,慕正凜此刻卻一言不發(fā)。他知道林計是為了保全自己的meimei,才愿意一力承擔(dān)罪責(zé),不將他扯進去。只是他雖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同章灼勾結(jié),可是但凡明眼人怎會不知哪有什么重利能讓林計甘愿冒死之險犯下勾結(jié)外敵,賣國這樣的大罪? 慕息澤這一問就是要逼問林計說出背后之人,慕正凜正感到渾身被冷水澆透,絕望之時,慕域卻說話了—— “林計,勾結(jié)外敵,賣國求榮,罪不可恕,立刻杖殺。家中女眷,仆從皆流放至寒州。”慕域說完便看了看慕正凜,又道:“恭王素日與林計走的這樣近,未及時發(fā)覺他的不軌圖謀,有罪當(dāng)罰。即日起,幽閉府中,不得參政,非召不得入宮?!?/br> 慕正凜一時怔怔,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跪下道了一聲“是”。 慕域移開在慕正凜身上的目光,又看向慕息澤道:“澤兒,林計死后,一品軍候的位置還需有人接替,你過幾日舉薦個人給朕?!?/br> 慕息澤心中寒意頓生,慕域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要保慕正凜,卻又對自己抱有歉意,因此才讓自己推薦信得過的人接替這一品軍候的位置。 “是,父皇?!蹦较蛇凳?,靜靜答道。 慕域微微頷首,才注意到之前一直跪在殿上卻安靜非常的顧沛瑤,微笑道:“顧小姐,你果真同你父親一般英武。此番你有大功,幾日后朕再做封賞,你們先各自回府歇息?!?/br> “多謝皇上?!?/br> 顧沛瑤見著殿上剛剛的一番的風(fēng)起云涌,雖然暗中嘆息皇帝的冷情,面上卻還不得不恭順萬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