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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辭,“七絕宮的人一來仙株便不見了,定是安陵辭在前吸引我們注意,再由旁人趁機(jī)盜取仙株!能瞞過我等耳目來去自如的,除了七絕宮中人還能有誰?” 眾人目光聚焦在院中那人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他今日穿了身暗紫長袍,上頭繡了大朵蓮花。那繡線也不知加了什么,燭火之下竟仿佛會流動一般,微風(fēng)一拂便似有蓮瓣搖曳。 在座者認(rèn)同那人所說的不少,卻也不想這樣堂而皇之的昭告,這豈不更加助長七絕宮氣焰?以那安陵辭的性子,定是要好生諷刺一番。 然安陵辭竟什么也沒說,而是突然邁步朝臺子的另一側(cè)走去。他進(jìn)一步,圍在前頭的人便退一步,竟生生給他讓出條道來。而那條道的盡頭,蹲了個小姑娘,發(fā)上釵穗輕晃,燭火映照下的面容比她手上的玉片更為透白。 童萌正撿了碎裂的玉片對著燭光細(xì)看。透光的玉竟沒有半條雜余的紋路,觸手如脂潤滑。 好玉啊,可惜了。 “可否借我看看?”身后突然有道聲音,童萌回過頭,看到了一襲暗紫長袍。 前方大佬出沒,需小心謹(jǐn)慎。 童萌將碎片遞過去,面上沒有半分異樣。 君拂歌看著那張臉,雙瞳驟然一縮。 這是小萄! 一模一樣的面容,可神態(tài)氣質(zhì)卻大不相同。眼前的少女膚色白皙,卻白里透紅,不是以前毫無血色的蒼白暗淡。變化最大的是那雙眼睛,黑得發(fā)亮,似蘊(yùn)含了無限生機(jī)活力,將整張臉都映得精神起來。 他方才竟沒有認(rèn)出來,這是他的meimei,君小萄。 “為什么要看這碎片?”好半晌,君拂歌才從震驚中回神,壓下那險些沖口而出的名字。 “覺得有些奇怪啊。” 這樣的橋段她太熟悉了,即便原書中因為男主并未參與這場大會而沒有任何筆墨描寫,童萌依舊能猜出劇情走向。 賞寶必遭盜,這是套路。 除了反派大佬的突然出現(xiàn)令她有些意外,其余時間她一直盯著那仙株。玉瓶碎裂時,她敢肯定沒有人從這邊經(jīng)過。 “奇怪什么?” 童萌站起身:“如果是外來的賊人盜走仙株后逃走,為什么要砸了這玉瓶?若是嫌玉瓶累贅,可以把它留在案上只取走仙株便是,若是舍不得這玉瓶的價值,既然已經(jīng)得手又何故要砸了?” “姑娘的意思是,賊人不是從外面來的,砸這玉瓶是要聲東擊西?” 百里荇緩步上前,剔透黑眸中多了抹深思:“若是如此,賊人便還在這院中?!?/br> 楊向南立刻揚(yáng)聲道:“仙株被竊,還望諸位莫要隨意走動,請暫留此處配合我等篩查?!?/br> “楊幫主這是要搜身?”有人道,“就因這小丫頭片子的一句話,便讓我們相信賊人不是外來的么?萬一是那賊人故弄玄虛呢?” “就是,七絕宮人個個狡詐陰險,小丫頭你莫上了那些人的當(dāng)……” 那人話還未說完,一道鞭子便直接抽了過去,摜得那人直挺挺趴在了地上,半晌沒爬起來。 “我們七絕宮中人個個狡詐陰險,七絕宮的鞭子也素來不長眼,再敢對七絕宮不敬,jiejie我抽掉你們的牙!” “你這妖女——” “都住手!”大佬一喝,震懾四方。 君拂歌看了眼蓮褚衣,對七絕宮,她倒是有幾分忠心。 “事情還未弄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我有,你也有?!闭f話的那人被君拂歌瞧著,一時竟不敢再出聲。 “要想知道賊人是誰不難。”童萌忽而道,“再等一日便是?!?/br> 百里荇抬眸:“姑娘有法子?” 童萌彎了彎眉眼:“我哥哥有法子?!?/br> “你哥哥?你哥哥是誰?” 君拂歌心頭一跳,卻見君小萄并沒有看他,而是轉(zhuǎn)頭對身后之人道:“是吧,哥哥?” 半明半暗中,一人緩緩上前。燭光從他襟前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臉上,照亮了五官。 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劍眉星目冷而不厲,眉眼間似乎有浩氣長存,叫人無端信賴。 “不知閣下是……” 安陵辭深看了童萌一眼,又慢慢將目光轉(zhuǎn)到君拂歌處,嘴角一牽,笑出幾分意味深長:“在下長歌山莊莊主,君拂歌。” · “meimei不想同我解釋些什么?” 天已大亮,在山海幫的眾人幾乎都一夜未睡,除了童萌。 仙株被盜,楊向南請眾人繼續(xù)留在幫中,這時候也沒有人主動離開,都想等到第二日晚上瞧瞧,那個長歌山莊的莊主如何揪出賊人來。 當(dāng)了甩手掌柜的童萌倒是一覺睡到天亮。 “哥哥不是也瞧見了么,猜也猜得到小萄想做什么?!?/br> 安陵辭緩緩揚(yáng)眉:“小萄何時竟知曉那些個東西?” 童萌眨了眨眼:“哥哥,我們這叫心有靈犀。” 安陵辭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掩下嘴角弧度。 “我去瞧瞧唐昇他們準(zhǔn)備得怎么樣?!?/br> 童萌出了門,往右側(cè)的院子走去。 山海幫財大氣粗,整個宅院占地極廣。這么多江湖人士齊聚,竟也能全部安頓下來,而且安排得緊緊有條,沒有絲毫怠慢之處。 唐昇和盧飛就在隔壁院子,其實也就隔了一堵墻,但中間沒有側(cè)門,童萌要先出了院子再去隔壁。然一出門,就碰上了熟人。 眼前的女子和她穿了一樣顏色的嫩綠襖裙,神情倨傲。見到她的一瞬,眸色陡然凌厲。 是謝姚。 撞衫這件事,真是誰丑誰尷尬。 同樣顏色的一身襖裙,穿在童萌身上,顯得她整個人都如同春日里新抽的嫩芽,俏生生可愛。可穿在謝姚身上,就好比是一把直立行走的……蔥。 童萌沒想同一把蔥過不去,謝姚卻不肯,抽了佩劍攔在童萌跟前:“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你們兄妹兩個一丘之貉,傷了諳兒雙眼,又跟我們潯陽劍莊搶生意,真是好不要臉!” 童萌看了眼橫在眼前的長劍,一手悄悄撫上了腕間手鐲:“明明是你們厚顏無恥強(qiáng)行入莊,攀親戚不成又暗箭傷人,論不要臉面,誰又比得過你們潯陽劍莊?” “你也就只敢攔我,欺負(fù)我這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可敢在我哥哥面前叫囂半句?” “你、你個賤人——”謝姚大怒,橫劍而來。 童萌正要按下手鐲,冷不丁另一側(cè)有什么東西飛來,正擊在謝姚劍柄之上,發(fā)出一聲鏗鏘。謝姚被這力道一擋,竟是連退幾步。 “山海幫中吾等為客,謝姑娘還是不要動武比較好?!?/br> 百里荇不知何時站在十步開外,聲音溫和卻叫人不敢忤逆。百里盟面前,謝姚不敢再放肆,惡狠狠瞪了童萌一眼,收劍離開。 童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腦中不知掠過什么,快得讓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