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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份禮物我甚是喜歡,以后必定日日攜帶……”蓮褚衣笑著往君拂歌紅透的耳尖上吹了口氣,又補(bǔ)道,“絕不離身?!?/br> “你用著順手便好。”君拂歌耳尖微動,側(cè)身錯開那似有若無的撩撥氣息,穩(wěn)著聲線道,“既然你的傷已經(jīng)全好了,那我們就此別過。” 蓮褚衣眼中笑意淡去。 君拂歌壓下心頭一時(shí)涌上的怪異之感,繼續(xù)道:“我們在此地叨擾得夠久了,我同小萄當(dāng)回長歌山莊,你也該回七絕宮了?!?/br> 蓮褚衣頓了頓,驀然又揚(yáng)眉道:“好,不過我要你親自為我送行。” 君拂歌沒有拒絕,蓮褚衣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shí),手上拎了兩壇子酒:“既是送行,無酒怎么成?今日你我,不醉不歸?!?/br> 兩人都沒用壇飲,只拿了個酒壺并兩個酒杯,一杯一杯地倒。 酒是個好東西,喝了能叫人心口發(fā)熱,掏心窩子的話一說便是一筐。 蓮褚衣的酒量其實(shí)并不怎么好,只是她一向裝得很好,只有她醉眼朦朧撩撥人的份,卻斷沒有可能讓旁人占了便宜,然對面之人是君拂歌,便又大不一樣了。 蓮褚衣身子一歪,坐在君拂歌懷里媚眼如絲:“拂歌,你究竟有多討厭我?” “有時(shí)候我分明覺得你已然對我動心,為什么下一刻你就會毫不猶豫地告訴我,你正迫不及待地想擺脫我?” 君拂歌眉心微蹙,懷中的那人媚態(tài)橫生嬌弱無骨,他就像是擁了一整團(tuán)的火焰,將他烘烤得額間冒汗,坐立難安,甚至于都沒聽清她說了些什么。 蓮褚衣捏了酒杯,輕輕一笑:“罷了,無論你是愛我多一點(diǎn),還是厭惡我多一點(diǎn),都無所謂。反正這輩子,我注定了是要與你糾纏不休的。” 指尖在杯沿微微一浸,有什么悄無聲息地在杯中化開。 蓮褚衣勾了紅唇,仰頭將杯中酒水盡數(shù)倒入口中,指尖一松,空酒杯便“鐺”的一聲磕在桌上。蓮褚衣?lián)н^君拂歌的脖頸,與他唇齒相貼。 濃烈的氣息驟然充斥鼻尖,君拂歌猛地一顫,喉間滾了滾,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從齒縫間漏入的暖酒緩緩咽下。 夜幕低沉,圍攏過來的夜色充斥著曖昧迷離。君拂歌微微瞇了瞇眼,逐漸化被動為主動,將人按在桌上。蓮褚衣輕笑,勾了君拂歌的發(fā)梢,紅唇輕啟,一字一頓道:“拂、歌……” 這一聲徹底沖垮了君拂歌的理智,他埋下頭,咬上那人唇尖。兩人的長發(fā)纏在一處,就如同蓮褚衣所說,似是這輩子已然注定了要糾纏不休。 · 百里之外,七絕宮前。 一眾灰衣鷂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直到安陵辭帶著殺意的眼神緩緩掠過,才紛紛一個激靈別過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童萌沒有察覺這些人與大佬之間的眉眼官司,只是一眼看到全須全尾的大佬一時(shí)按捺不住,當(dāng)即撲了上來。如今冷靜了些,想著反正撲都撲了,不如順勢撒個嬌。 童萌貼著安陵辭的臉,在他頰邊輕輕蹭了蹭,附耳道:“大佬,我來找你了。” 安陵辭的眸色驟然一深,嘴上卻是不輕不重地冷哼:“原來小萄還記得有我這么個人,我還以為,meimei已全然將哥哥忘了。” 果然還氣著。 童萌皺了皺鼻子,將原先想的花式哄大佬三十六計(jì)應(yīng)用到實(shí)戰(zhàn)當(dāng)中。 “哎呀?!蓖容p叫了一聲,腳下跟著一軟,果見大佬立時(shí)蹙眉,一手扶住她的腰繃了臉道:“怎么了?” 童·戲精·萌抬眸,皺著臉小聲道:“我為了見你趕了好幾天的路,腳都走軟了?!?/br> 兩個護(hù)送童萌過來的灰衣鷂子默默埋頭,沒敢說童萌乘了一路馬車,就走了從山下到七絕宮前的一段路。 安陵辭瞧著童萌神色,挑了挑眉梢:“累了?” 見童萌點(diǎn)頭,安陵辭輕輕一笑,驟然將人打橫抱起:“既然累了,那哥哥抱你進(jìn)去?!?/br> 童萌的雙腳驟然離地,心下微驚忍不住伸手攀住大佬,又聽聞大佬調(diào)笑般的這句,面上頓時(shí)一紅,將臉埋在安陵辭胸前不肯抬頭。 安陵辭一路抱著她,路上遇到的灰衣鷂子皆恭敬行禮,沒有一個敢抬頭多看一眼。安陵辭直接將人扔到榻上,童萌摔得一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安陵辭已俯身下來,將她困在臂彎之間。 “meimei不是說累了么?睡一覺就不累了?!?/br> 童萌:“……我忽而覺得又不是很累了,嘿嘿,不累不累,晚些再睡?!?/br> 她正要起身,卻被安陵辭攬腰按?。骸翱筛绺缬行├哿?,小萄陪哥哥睡一會兒?!?/br> 這些日子,他不曾睡過一個好覺。直到此時(shí)此刻,將人攬?jiān)趹牙?,安陵辭方覺得心里缺了的那塊又被重新填滿,再不是那冷颼颼漏風(fēng)似的,刮得人刺骨的寒。 安陵辭說睡一會兒,便真的閉上了眼。 童萌看著大佬側(cè)臉,漆黑的眼睫垂下一點(diǎn)暗影,安靜又溫柔。誰又能想到,江湖中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七絕宮宮主,睡時(shí)的側(cè)臉會這樣人畜無害,叫人無端心生憐愛。 童萌無聲笑了笑,困意襲來,也跟著緩緩閉上眼。 這一覺睡得著實(shí)深沉,童萌醒來時(shí),已不見從窗外漏進(jìn)的日光,整間屋子都揉了些暗色。童萌微微一動,便感覺到錮在自己腰側(cè)的手,灼人的熱度透過衣料傳遞到皮膚,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童萌一轉(zhuǎn)頭便對上了安陵辭的目光。他不知何時(shí)已然醒來,一手?jǐn)堉皇滞兄竽X就這么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醒啦?!蓖缺欢⒌眯睦锇l(fā)毛,“在想什么?” “我在想……meimei這般著急來尋我,究竟是因?yàn)槲揖攘四愕陌倮锷僦?,還是因?yàn)閱渭冃南蹈绺???/br> 童萌:……還以為揭過這茬了,這是睡了一覺又把脾氣睡出來了? 不等童萌回答,安陵辭已將攬著她腰的手改按在她的心口,低聲道:“有時(shí)候,真想剖開meimei的心看看,看看那里頭,究竟有沒有哥哥?!?/br> 童萌的呼吸一滯,緊接著心跳驟然急促起來。 看來苦rou計(jì)還不夠啊,童萌咬了咬唇,看向安陵辭眼眸深處,那便試試美人計(jì)好了。 童萌忽而傾身過去,與大佬越貼越近。安陵辭沒有動彈,甚至連目光都不曾錯開半分。最后時(shí)刻,童萌也不知怎的慫了一慫,微微偏了偏腦袋,親在了大佬唇角。 童萌抿了抿唇,輕聲道:“我的心里都是你,過去未來都只有你?!?/br> 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安陵辭的眼中驟然一漾,笑意如波紋一般蕩開來,一層又一層,不見止境。 只聞他嘆息一聲,呢喃道:“傻meimei,這種事情,是要哥哥主動的?!?/br> 隨即一手按上童萌后頸不讓她逃,唇下已反壓了過去。唇齒間的追逐嬉戲叫人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