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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可如今已過去多年,若此藥已失傳,如之奈何?” 我說:“并未失傳。如今蔡氏家學(xué)集大成者,便是蔡允元,他熟知蔡氏各類祖方,必也知曉風(fēng)回散?!?/br> 長公主的臉上露出希翼之色,片刻,卻道:“可他是皇后的人,就算我去找他,他如何肯助我?他既是如此貪圖名利之人,又怎保他不會去皇后面前賣了我?” “不必公主去找他,他自會來找公主。” “怎講?” “此事奴婢自有辦法?!蔽艺f:“蔡允元之妻孫氏,與公主身邊的李女史是同鄉(xiāng),彼此識得。蔡允元雖性情高傲,對孫氏卻是一向俯首帖耳,言聽計從。且蔡允元雖是皇后的人,可他所求之事,只有長公主和圣上能給?!?/br> 長公主問:“何事?” 我說:“蔡允元雖入太醫(yī)署已有二十余年,然一直不過是個醫(yī)士,而與其同齡的太醫(yī)張緹已官至太醫(yī)令。蔡允元對此甚為不滿,亦因此與張緹不善。蔡允元曾有立功受封之念,曾向皇后提出醫(yī)治圣上,然皇后非但不許,還將其斥責(zé)了一通。公主但想,若此時公主示意明路,蔡允元豈會不愿?公主放心,待得依奴婢之計行事,蔡允元必是死心塌地。” 長公主露出了喜色,卻又猶豫:“如你所言,這回風(fēng)散雖有奇效,可究竟是毒物,圣上服下,若萬一……” “這便是須得長公主抉擇之處?!蔽铱粗笆ド喜莩林厝绱?,雖每日藥石不斷,依太醫(yī)之言,亦撐不過半年。若公主放任不管,半年之后山陵崩,則是佞人為所欲為之時。等死,不若一搏,公主明鑒?!?/br> 長公主目光炯炯,未幾,變得沉著而堅定。 “治好了圣上,而后呢?” 我說:“圣上雖可治,但皇后掌握禁軍大權(quán)。她殺了太子、荀氏和謝氏,孤注一擲,本已十拿九穩(wěn)。圣上一旦醒轉(zhuǎn),他們必是自知大難臨頭,難保不會做出弒君之事?!?/br> 長公主頷首:“言之有理?!?/br> “故而圣上身邊須得人護(hù)衛(wèi)?;屎笥熊魇现b,無論內(nèi)衛(wèi)還是北軍諸營,都比荀氏掌握更緊。殿中將軍庾茂、程斐,倒荀時追隨皇后,已是不可信。長公主要護(hù)衛(wèi)圣上周全,唯有另尋他人。” “他人?何人?”長公主道。 “宗室。”我說。 長公主神色狐疑。 “宗室皆諸侯王,你方才不是說要防備諸侯王?”她問。 我說:“若圣上不治,又無儲君,諸侯王必反。而圣上一旦可主事,這天下便還是圣上的。諸侯王如散沙,無號召之名,則難以聚結(jié),不足為患?!?/br> 長公主道:“如你所言,天下宗室多矣,卻可求助何人?” “豫章王。”我說,“豫章王從前征伐多年,豫章**士皆歷練精銳,不遜于禁軍。且眾多宗室之中,豫章王亦最得圣上信賴,可為臂膀?!?/br> “他?”長公主不以為然,“他那般惜命之人,已經(jīng)被逼得辭官就國,恐怕不會應(yīng)許?!?/br> 我說:“常言燈下黑,豫章王這般看似黯然失勢的人,方為最佳?!?/br> “怎講?” “以豫章國之力,若皇后以豫章王為患,又豈會放他就國?此事既然可成,便可見皇后已對豫章王不再顧忌?!?/br> 長公主頷首,卻皺眉道:“圣上對豫章王如此倚重,方入朝便以高官加身,豈料一旦有事,他亦與別人一般明哲保身,任由荀氏作亂。如今皇后圖謀不軌,他又退得更快,將大事交與他,我甚為不放心。且你怎知豫章王不會將我賣了?” 我說:“圣上倚重豫章王,自有其道理,而豫章王看似懦弱,實則頗有所算計。荀氏當(dāng)權(quán)時,豫章王與荀尚同為輔政大臣,自是被荀尚視為首患,若輕舉妄動,于事無益?;屎笠嗳?。豫章王身在雒陽,空有高位虛名,一舉一動皆在監(jiān)視之下,便是有救國之志亦力不從心。且豫章王有了兵馬,自是比困在雒陽對公主有用?;屎髮υフ峦醯拇驂?,不遜于荀氏。豫章王就算出賣公主投靠皇后,皇后也不會予其多少好處,讓他在皇后與圣上之間擇選,孰優(yōu)孰劣,他必是心知肚明?!?/br> 長公主道:“可他已經(jīng)回了豫章國?!?/br> 我莞爾:“豫章王雖不在,可奴婢聽聞寧壽縣主還在雒陽打理王府之事?!?/br> “寧壽縣主?”長公主訝然,“她一個女兒家,說得何事?” “公主不可小覷寧壽縣主?!蔽艺f,“豫章王世子年幼,王后臥病,這些年乃是她助豫章王理事,豫章王每逢聚宴會客,寧壽縣主也俱是陪伴在側(cè)。放眼天下諸王國,又有幾個王世子如寧壽縣主這般受倚重?” 長公主沉吟片刻,又道:“如你所言,豫章王將國中兵馬調(diào)來,可就算進(jìn)得雒陽,還須得入宮城,豈非要先大戰(zhàn)一場?” 我說:“皇后手握禁軍,自是不會放豫章王進(jìn)來。不過圣上若能出去,則可省了此事?!?/br> 長公主目光微亮,忙問:“如何出去?” 我說:“此事不難,奴婢亦有計議。只是此事關(guān)系重大,雖上天有示,亦難防萬一,公主須得考慮周全?!?/br> 長公主問:“何謂萬一?” “奴婢說過,圣上乃天子,其命理不可妄測。故而雖奴婢得先祖示下,得了解救之法,亦無從得知用在圣上身上是否奏效?!?/br> 長公主神色沉了沉,道:“如此,你有何計議?” “這便是奴婢所說的下策?!蔽艺f,“萬一圣上不得醫(yī)治,公主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守住先帝基業(yè),以防大亂。” 長公主頷首:“此言甚是??苫屎蠹谙疑?,必不會聽我勸諫罷手止步,如之奈何?” 我說:“如此,便只有尋找制衡之道。若要震懾皇后及諸侯,非手握十萬以上重兵者不可為?!?/br> “十萬?”長公主皺眉,想了想,忽而面色一變,“你是說……秦王?” 我頷首:“正是?!?/br> 室中倏而安靜下來。 長公主定定看著我,似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王雖為圣上忌憚,但如今之勢,可以一己之力抗衡皇后及諸王者,唯有秦王。”我說,“只要秦王來雒陽,無論皇后還是諸侯王,必然因忌憚而不敢輕舉妄動,如此,至少可保雒陽及內(nèi)宮無血光之患?!?/br> 長公主道:“話雖如此,若秦王挾天子自立,豈非又是一個荀尚或皇后?” “就算如此,長公主亦不會吃虧。”我說:“秦王就算有野心,也并非貪婪無謀之輩。他在遼東掌兵七年,若要弒君自立,早已攻來。而他安分至今,何故?乃是他亦知曉名正言順之道。古往今來,僅憑兵馬篡位者,鮮有善終。且當(dāng)今天下諸王侯國皆養(yǎng)兵,一旦有人開了以武篡位之例,則動亂之始,他便是得了雒陽,亦不得不陷入四方征討不得安寧。孰利孰弊,秦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