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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時來了雒陽?” “就在方才?!蔽倚ξ? “我想著還是來投靠表哥最有前途, 不想來到便要出遠(yuǎn)門。” 裘保拍拍我的肩頭:“你幸好趕上了, 我等此去河西可是要掙大功勞?!?/br> 我連連點頭,殷勤地向他作揖:“此去還請隊長多多照拂,隊長若立功高升,切莫忘了小弟?!?/br> 裘保哈哈大笑:“客氣客氣!” 青玄在旁邊翻了一個白眼,再看向公子,目光同情。 公子正在不遠(yuǎn)處與俞崢說著話,似無所覺。沒多久,他走回來,吩咐啟程。我跟在他后面,上了馬車。 只聽裘保在外頭又對青玄道:“你也真是,你這表弟才來,就將伺候都督的事都交給了他?!?/br> 青玄意味深長:“嘁,他喜歡得很……” 城門外,給公子餞行的人不少。除了沈沖和桓瓖,還有不少親友故交,公子的兩個兄長也來了。 出乎意料,還有趙王。 他從車駕上下來的時候,眾人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今晨聽聞元初將赴河西,孤特來送行,幸不曾來遲?!币姸Y之后,趙王神色和藹,看著公子,神色感慨,“孤姊弟數(shù)人,兒女之中,翹楚者莫過于元初。當(dāng)今幼帝初繼位,正是須得宗親同心輔佐之時,元初前程無量,大有可為?!?/br> 公子謙道:“舅父過譽(yù),在下世受恩祿,為圣上驅(qū)馳乃分內(nèi)之事,不敢推辭?!?/br> 我從車幃的縫隙里窺著,明白過來。 文皇帝去世后,大長公主一意交好的人里面,除了周氏,便是趙王。 這其實并不奇怪。大長公主是個喜歡依靠親緣關(guān)系牟利的人,如今她的幾個手足,文皇帝和梁王都不在了,秦王不好拉攏,能跟她親近的,便只剩下了趙王。 其實據(jù)我所知,大長公主待趙王一向不錯,只是此人并不太好用。 與梁王和秦王相比,趙王并不起眼。他是一個家世平平的昭容所生,雖然□□皇帝子嗣不多,但在幾個皇子之中,趙王沒什么能讓人稱道的長處。他不像太子那樣強(qiáng)勢的袁氏做后盾,不像秦王那樣有皇帝偏愛,也不像梁王那樣長袖善舞左右逢源。從前,我跟隨公子出席各色公私場合,趙王每每出現(xiàn),只會在入席之時會得到注目,而后,他總是神色和氣地飲酒賞樂,聽別人高談闊論,偶爾附和兩句。 雖然趙王的官職不小,趙國之富庶也在諸侯王中屬于上等,還有人傳說趙國養(yǎng)的兵馬不比別國少,但人們說起□□皇帝的幾個兒子時,有時會忘了趙王,甚至豫章王這樣的宗室,被人說起的次數(shù)也比趙王多得多。而前番數(shù)次宮變,趙王皆不曾參與。倒不是各方不曾找他,而是還未等人找上門,趙王不是有事便是有病,或閉門或遠(yuǎn)遁,等到動靜過了才重新出現(xiàn)。 如今,大概是趙王最受重用的時候。東平王當(dāng)上太傅之后,趙王頂替他的空缺,當(dāng)上了太常。他處事平和,不僅與東平王、周氏、宗室相處和諧,與大長公主這邊也能說上話。不過他從前一向不愛露面,如今公子出征,他以長輩的身份來為公子送行,倒是第一回。 公子與趙王正寒暄著,忽而又是一陣熱鬧。望去,只見另一隊儀仗來到,卻是秦王。 我心中冷哼一聲,莫名的,放了下來。 方才我還想著,連趙王這種幾乎與公子全無交道的人都來湊了熱鬧,秦王這攪事的若是不來,著實沒了天理。果然,秦王沒有讓我失望。 他從車駕上下來,玉冠長衣,看上去溫文爾雅。若是不識得的見了,大約會以為那是哪位人畜無害只識吟詩作賦的良家男子。 與趙王及眾人見過禮之后,秦王對公子微笑道:“時已入秋,孤念及河西苦寒之地,元初趕到之時當(dāng)已落雪,特教人連夜趕制了些新衣。時日匆忙,不及備厚禮送行,還望元初勿棄。”說罷,他讓隨從上前,將幾只盛著衣裳的錦盒交給了公子。 公子謝過,又與眾人交談一番。 “兩個王都來給都督送行,嘖嘖……”外頭,裘保與人得意地議論道。 “那當(dāng)然,秦王和梁王都是都督的舅父……” 天色不早,沒多久,公子與眾人再行了禮,告辭登車。 我坐在馬車的角落里,等他上了來,忙將車幃捂好。 待得走起,過了一段路,我不由地又將車幃撩開一條縫。 只見沈沖和桓瓖仍在原地,還有秦王。 不知為何,我覺得秦王一直盯著這里,似乎在琢磨什么。 想到那目光,我心中不由地提防起來,立刻將車幃掩上。 “你裝扮成這模樣,誰人認(rèn)得出你?”公子靠著隱囊,在后面懶洋洋道。 我說:“那也不可掉以輕心。” 公子沒說話。 我看他眉間有些疲憊之色,問:“累了?” 公子頷首。 我將旁邊的軟褥拉開,道:“你可睡上一覺。” 公子露出嫌棄之色:“不睡?!?/br> “為何?” “你不陪著我。” 我:“……” 臉上發(fā)起熱來,我不禁往馬車的窗上瞅了瞅。厚實的錦簾垂著,隨著馬車的顛簸微微抖動,外面除了車輪和馬蹄的聲音,什么也聽不到。 我仍有些不放心,道:“若是被外人看到了,說你喜歡男子怎么辦?” “說便說好了?!惫硬灰詾槿?,“你不是怕我娶東陽公主北陽公主么,豈非正好?!?/br> 我一想,甚是有理。 看著公子躺到軟褥上,我喜滋滋地湊過去,挨著他躺下。 未幾,公子將手臂橫過來,摟在我的身上。 馬車飛馳,顛簸中,時而硌著骨頭,我卻頗為自得。閉上眼睛時,心中蕩漾。 當(dāng)年我因為心里裝著沈沖,一路與公子同車,卻熟視無睹。在海鹽的時候,我每每想起此事,皆深以為憾。 如今老天開眼,讓我重來一次,真乃好生之德。 然而我想得著實天真,此番去西北,比三年前還著急。 出了雒陽之后,車馬皆飛馳起來。公子下令收起都督的儀仗,眾人帶足糗糧,一切從簡。天黑時,走到何處就在何處歇宿,每行半日便到驛站更換馬匹,以免耽誤行程。 一路趕來,公子不但沒有三年前那樣見到好景致便賦詩一首的閑心,就連到了夜里,他也時常疲憊不堪。 歇宿的去處也甚為不定。運(yùn)氣好時,遇到官驛豪富之家的田莊,以公子的身份,自可住得舒服。而運(yùn)氣若是不好,則須得夜宿。 對于我而言,我并不喜歡公子到富貴人家里去歇宿,因為跟三年前一樣,這種地方永遠(yuǎn)少不得各種各樣的女眷,藏在各處公子看得到的地方,掛著一臉傻笑,對他眉目傳情。 簡直豈有此理。 于是每逢天黑,路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