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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面,你又何必害我,大人,我不認(rèn)得他,咱們趕路吧”“......華陰!”聶華陰沒有絲毫的停頓和流連,似乎當(dāng)真不識他這個人一樣,拖著略顯沉重的步子,挺著堅硬筆直的脊梁,一步步邁入鬼門關(guān),帶著他還未了卻的怨憤,不甘,和留戀......聶華陰啊,此人囂張的不可一世,卻也單純的令人發(fā)指,更是忤逆的頂天立地。至此,聶華陰死了,段重殊卻無法容忍他的孤魂被埋在忘川河底忍受永無止境的冰冷和孤獨,以至于后來的剖筋剔骨窮盡骨血,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進入三生葬地尋找三生老祖與他簽訂密約也是他心甘情愿。段潯陽這個名字變成了一段追憶,一段不可追回的追憶。陸忘川把寫有他名字的一頁紙撕了下來,撕的粉粹,又捻成了粉末,灑在地上厚重的泥土里。像是一個幼稚的孩子,得了一件憐愛的珍寶,恨不得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給別人看去一星半點,再護食兒也沒有了。忽然想起,當(dāng)年在金水鎮(zhèn)小山坡上,發(fā)了羊癲瘋一樣鬼使神差的叫過他一聲媳婦兒,現(xiàn)在重新想起來,似乎看到了當(dāng)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和他耳根浮現(xiàn)的淡淡紅暈。還真像金絲秤挑開鴛鴦喜帕,得一情深永鑄玉貌佳人。陸忘川趴在桌子上,下巴支在桌面上看著他的熟睡的臉,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他黑羽般的眼睫,笑嘻嘻的叫了一聲:“媳婦兒”段重殊有所感知般豁然睜開雙眼,一把攢住他的手指。陸忘川沒皮沒臉沒羞沒臊的笑嘻嘻看著他,正欲開口調(diào)戲時見他凝黑的雙眼劃過幾道歃血紅光。段重殊豁然拍案而起,甩出袖中折扇指向紅婆:“何方妖魔!”石桌在他掌下四分五裂,受了驚的老婦人跌坐在地上。陸忘川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看著他心道,這人不是喝醉了嗎?撒酒瘋?這什么酒啊,后勁兒可真足。“他他他,他是不是喝了薔薇娘子釀的酒?”陸忘川攔在紅婆身前,對段重殊道:“別鬧”然后問她:“街道上的酒肆?那個老板娘嗎?什么來路”“小先生有所不知啊,她可不是什么酒肆老板娘”據(jù)紅婆而言,那個女子不是人,而是一朵薔薇花的精魂化體,算是個頗有修為的花妖.許久許久以前這座村鎮(zhèn)里有間寺廟,寺廟的住持是一位年紀(jì)輕輕的得道高僧,這花妖就是高僧栽在他禪房窗戶下的一株薔薇花,花妖因日夜受佛音灌耳,修出精魂幻化成人,為了報答他的教誨之恩,便常伴在高僧身旁與他為伴,白日里抄經(jīng)煮茶,夜晚紅袖添香,兩人相敬如賓,相得甚歡。日轉(zhuǎn)星移冬去春來數(shù)個年頭過后,花妖竟對高僧心生私情,并以癡情相托,真心以付,然而他是得到高層,紅塵愛欲早已四大皆空,于是便驅(qū)趕她離開寺廟,花妖卻癡心流連,做了一件世間癡情女子貌似都會做的事,以□□之,破其修為。她用自己的原身薔薇花釀了一壺酒,自毀本身后又將精血滴入酒中,只要他喝了這酒,她元神就會在他體內(nèi)見rou生根,飲血生長,兩人融為一體,他又怎么趕得走她呢?然而她的心思卻被他識破,高僧再不顧及往日情分,怒不可遏的將禪房窗戶下的一株薔薇花連根拔除,打散她的百年修為,元神釘入一株干枯垂死的桃樹中。一位癡心佳人就此香消玉殞。情這一字是最害人的,總是擺在人人都唾手可得,卻又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得到了,一生歡喜,得不到,遺恨終生。花妖攜帶著她無法忘卻的怨恨在桃樹中修煉百年,百年后高僧早已不知去向,或許以修成正果的也未可知,而她百年后再次為人卻是再也無人度化,修入魔道。桃花鎮(zhèn)中數(shù)百人口死在她手中,她怨恨鮮花繁茂,怨恨紅顏綠女,便教原本桃林繁茂宛如仙境的桃花鎮(zhèn)一夜之間萬樹枯死,風(fēng)華衰敗,施落一場毒霧。她為自己昔日騙高僧喝下的酒取了一個綺麗的名字,桃花劫,但凡心有桃花者,飲之成劫,又叫做吊凡心,高僧喝了都被勾吊凡心,可見是人間獨一無二的催情劑。她便守在如今的迷霧城中,等候每一位過往的行人,勸他們喝下一酒,心無雜念的能夠活著走出去,而中了這桃花劫的,則會迷失在毒霧中,直至被毒霧吸干血rou精魂,枯槁而死。段重殊會中這場桃花劫,陸忘川并不意外,雖然他的凡心早已被割舍了,但他卻有心魔。蕭君子也曾說過:“你若沒有心魔,那你的天魔子從何而來?!”☆、巫山云雨夜【三】心魔這東西,比凡心更要命,凡心只是關(guān)乎愛欲,而心魔則是由執(zhí)念魔化而生,死生相隨,無法割舍,是無關(guān)風(fēng)花雪月的愛恨交織,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糾葛。誰也說不清心魔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姑且將它粗略的比作——欲望。在欲望面前,莊生變蝴蝶,紅顏化白骨,任誰都無可遁形。段重殊此時雖依然氣勢萬鈞,但卻有些色厲內(nèi)茬,折扇還未甩開就從手中滑落,腳下紊亂踉踉蹌蹌。陸忘川架住他的胳膊,反倒氣定神閑的問紅婆:“這傳說倒是神乎其神,你是說我們被困在這里了嗎?”“就是這么說呀,那酒的別名叫做吊凡心,縱你只有一分心魔,也給你勾出十分來,害人的呦——那婆娘就是專為毀壞修道中人修為的”心魔?陸忘川回頭看向他,只見他還醉著,卻雙眉緊皺滿頭大汗,似乎在極力壓制體內(nèi)作祟的某種力量。“會走火入魔嗎?或者......爆體而亡?”“不知不知,我看這位先生內(nèi)力深厚非比尋常,大概只是讓他受困內(nèi)府,無法進階吧”“我怎么沒事?”“嗨,那就是你心思磊落,沒有什么念想積壓成魔性唄,這是好事”也就是說他薄情寡義,沒心沒肺唄。陸忘川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很是冷靜的沉默了一會兒,無非是在思考他的心魔是什么。然而這簡直是太好猜了,除了聶華陰還有什么。想不承認(rèn)都不行,他咬了咬牙忽然有把倒在他身上這人一把推開的沖動,然而只是沖動。就在他架著喝多了耍酒瘋的段重殊杵在原地當(dāng)棒槌的時候,紅婆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你再往上走,半山腰有個冷月泉,走火入魔之人祛心火療傷的地方,過去撞撞運氣吧”謝了老人家,陸忘川架住他往山腰走,不出半個時辰,果然在聽到了泠泠水聲穿過翠綠的竹林送至耳邊。沿著竹林中的鵝卵石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