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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氣話。咱秀兒不是那樣的人?!?/br> 孫先生揉了揉腦袋,也很頭疼,“要是秀兒真去了,她將來可怎么辦?誰給她養(yǎng)老送終?難不成她要在家當(dāng)一輩子老姑娘嗎?” 孫婆子一拍大腿,“要不然從本家那邊過繼一個孩子,秀兒就有人養(yǎng)老送終了?!?/br> 孫老頭和兒子對視一眼,咦,這主意還真行。兩人同時露出一絲笑意。 話說陸時秋這邊,出了孫家就奔下一家,這家姓林。 早先林家也是泗州城有名的大戶人家,可是幾年前,父母運貨到臨安,路上遇到水匪,連人帶貨都沒了。 為了還父母欠下的貨款,林姑娘只能把家中的鋪面和宅子全賣了,余了點銀子,帶著丫鬟在縣城租了個院子。 平日以賣豆腐為生,兩人到的時候,她正在店里賣豆腐。 看到他們,林姑娘以為他們是買豆腐的,“客官,要老豆腐還是嫩豆腐?” 陸時秋見她臉上帶笑,明明是大戶人家小姐,比她女兒還要小一歲,卻能從容面對困境,對她的心境多了幾分喜愛。 還不等陸時秋表明身份,林姑娘看到囡囡身上的衣服,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看向陸時秋,笑著問,“您可是陸先生?” 陸時秋點頭,“是我!” 林姑娘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把門面一拉,沖后頭提水的丫鬟叫喚道,“來客人了,今天豆腐先不賣了。” 丫鬟大驚,“才賣兩板就不賣了?鍋里還剩那么多呢。” 林姑娘摘了圍裙,把丫鬟扯出門面,果斷關(guān)門,回頭沖兩人道,“我家就住在后面,可否請二位到我家說話?” 陸時秋點頭。囡囡還是頭一回碰見這么爽利的姑娘,心里也多了幾分喜歡,笑瞇瞇道,“當(dāng)然可以。” 四人到了林家,這院子不大,院子里正曬著豆子。 進去后,屋里很簡陋,卻很整潔。 林姑娘給兩人泡茶,“貴客登門,家里只有些茶葉沫子,怠慢了?!?/br> 陸時秋捧起茶盞,示意她坐下,“你還這么小,就出來謀生了?” 林姑娘攤了攤手,“總不能坐吃山空。好在我早些年跟廚娘學(xué)會點豆腐的手藝,混碗飯吃罷了。” 陸時秋來前,已經(jīng)街上的那些人說過這姑娘的往事。 去年秋天,跟她訂親的未婚夫李公子因為流連青樓,這姑娘便鬧上門退了婚。 退婚退得瀟灑,但是卻沒再定親。 這姑娘沒有豐厚的嫁妝,大戶人家看不上她,她又不肯低嫁,就這么高不成低不就。 前段時間,得知陸時秋要收弟子,她帶著丫鬟去參加。 陸時秋啜了一口茶說明來意。 林姑娘有些郝然,“我這……囊中羞澀?!?/br> 丫鬟搶話道,“小姐,豆腐店交給我打理,你只管去讀書。小翠一定能供得起小姐的?!?/br> 這丫鬟是林姑娘奶娘的女兒。奶娘得病后,兩人相依為命。這也是為什么林家那么多下人,她卻只留了這丫鬟在身邊的緣故。 陸時秋笑道,“也不必如此。我看中你的資質(zhì),束脩可以賒欠。待你什么時候出人投地,再還我也不遲?!?/br> 一個月五兩束脩,這個堅決不能免。再是姑娘家,也不是他閨女,不能慣這毛病。更何況,人對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會珍惜。 林姑娘和丫鬟對視一眼,“真的?” 原來還可以賒欠?這可太好了。 “當(dāng)然是真的。你這丫鬟可以貼身照顧你。你們處理好家里的事情,明日直接去縣衙找我?!?/br> 林姑娘很爽快答應(yīng),當(dāng)即表示明日一定去。 出了院子,陸時秋帶女兒去了最后一家。 跟前兩家不同,這家情況有些特殊。 這姑娘姓鄭,是個屠戶,沒錯就是殺豬賣rou為生。天生力氣有些大,當(dāng)然跟二丫還是有些距離的。 鄭姑娘之所以會念書,完全是因為她老子。 鄭老爹家里窮困,偏偏他心比天高,總想考科舉改換門庭。為了供他讀書,他爹娘就給他娶了個彪悍的婆娘,也就是鄭姑娘的親娘。 鄭姑娘命苦,十歲的時候,親娘就沒了。 為了養(yǎng)家,鄭姑娘不得不學(xué)她親娘,cao持家業(yè),做母親的老本行。 前幾年,鄭老爹年紀(jì)大了,眼見科舉無望,就給閨女找了個讀書人當(dāng)女婿。 女婿嫌棄鄭姑娘拋頭露面,鄭老爹禁止女兒再出去賣rou松 ,甚至為了討好女婿,鄭老爹還給女兒開蒙。 這鄭姑娘不善針線,又是閑不住的人。便專心跟著老爹識字。 那天鄭老爹得知陸時秋招弟子,女婿也去參加了,鄭老爹硬是拽著閨女一塊湊熱鬧。 陸時秋和囡囡進屋的時候,鄭老爹還有些恍神,搓著手,躬著腰請他們進來。 似乎是怕兩人嫌棄,鄭老爹還特地用袖子把凳面抹了一遍,才請他們坐下。 陸時秋讓他坐下說話。 鄭老爹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也不敢托大,屁股只沾了凳子的一小半,整個人前傾,極其認真聽陸時秋說話。 陸時秋還是頭一回碰到對自己這么恭敬的人,看了對方好半晌,直到囡囡輕咳了一聲提醒他,他才回神。 “鄭兄弟,今日冒昧前來是為了令愛的事。不知令愛可在家中?” 鄭老爹臉上堆滿笑,忙不迭點頭,“在家。在家?!?/br> 鄭老爹立刻起身去叫鄭姑娘出來。 許是以前做生意的緣故,鄭姑娘皮膚有些黑,眼睛很大,看人的時候,絲毫沒有女孩家的嬌羞,反而坦坦蕩蕩,直視對方的眼睛。 鄭老爹扯著女兒到陸時秋跟前,熱情介紹,“這是我閨女,小名秀蘭?!?/br> 鄭秀蘭給兩人行了禮,是大戶人家才會行的禮。 段黎書剛進育嬰坊的時候,總是動不動就行禮。陸時秋瞧著非常別扭,讓她以后不要這么客氣。鄭秀蘭行的禮跟段黎書有些相似。不過段黎書身段窈窕,五官清麗,行禮時動作行云流水,婉轉(zhuǎn)優(yōu)雅。 反倒鄭秀蘭骨架大,做起來絲毫不覺得美,反而帶著一種粗獷的豪爽。 陸時秋有些遺憾,這姑娘一看就是習(xí)武的料,可惜年紀(jì)有些大,現(xiàn)在習(xí)武,已經(jīng)錯過最佳時期。要不然也能當(dāng)囡囡的貼身護衛(wèi)了。 不過這姑娘居然能答對八道題,說明她的腦子不笨。倒是顛覆了“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這個認識。看來他還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陸時秋打量鄭秀蘭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他。 她似乎有話想說,但礙于身份,一直沒有開口。 陸時秋示意兩人坐下,才問道,“你可愿跟我念書?” 鄭秀蘭眨了下眼,還沒來得及回答,鄭老爹就用胳膊碰了碰女兒的肩膀,催促她答應(yīng)。 鄭秀蘭這才點頭,“愿意!” 囡囡多看了鄭老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