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發(fā)帶交纏,訴說著早已入心的傾情。宋言初明眸含水,臉頰微紅,他將那同心結(jié)遞到了微生逆面前,而微生逆呆呆地地伸出手。一手遞,一手接。如此簡單的動作卻未完成,那結(jié)在二人手縫中墜地,那聲音很輕很輕……..一結(jié)入江,一結(jié)墜地。“對不起言初,我沒拿好?!蔽⑸娲篌@,馬上將那同心結(jié)撿起來。“沒事。”宋言初眼中有些異樣。“此情不變?!蔽⑸娴穆曇糨p緩溫柔。宋言初突然緊緊抱著微生逆,將那心底的悲絕不甘化作淚水盡數(shù)融在微生逆的衣領(lǐng),天意的初見,但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害怕失去眼前人。可他知道,這一天,不會遠(yuǎn)了。“言初乖,睡一覺。”微生逆吻著宋言初的頭頂柔聲哄道。宋言初剛點(diǎn)頭便一陣?yán)Ь耄稍谝粋€熟悉的懷抱便陷入黑暗,只是他并未有一絲害怕,他知道溯回會在他身邊,同心結(jié)不在,溯回在便可。君若為子月,吾愿點(diǎn)辰星。夜夜相對語,而互修皎潔。天地會有窮,兩情無盡處。生可影相隨,死亦共碧落。☆、設(shè)計暗殺【顧府】顧隰回到府上,屁股尚未坐熱,一個消息如烏云般盤旋地在他腦袋上降落,讓他一刻也停不下來。“啟稟侯爺,屬下看見七皇子剛剛受邀去四皇子府賞花?!?/br>“什么?”他倏地站起身,握緊尚未放下的玉龍。“正是?!?/br>顧隰心道這左丘衍也真是少年輕狂,膽子不小,左丘懿要他去府中賞花,定是有鬼。搞不好賞著賞著就中毒身亡……他心頭一頓,道:“十方?!?/br>“屬下在?!痹缬蓄A(yù)料的,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事情如何?”“回侯爺?shù)脑?,三皇子一家今日便要被流放?!?/br>“賈逍呢?”念此忠心耿耿的老臣,顧隰也不覺認(rèn)為他的命途多舛,偏偏攤上了左丘宇這一個女婿,可謂天意弄人。“回侯爺,賈尚書已被革職,正在府中,誰也不見?!?/br>“這樣?!鳖欄粼缬蓄A(yù)備地,從案幾的文書堆中抽出一張信件來,道:“你將這封信予賈尚書,莫要叫人瞧見?!?/br>“是,侯爺?!?/br>待他走后,顧隰也不免仰天長嘆,他心緒未定,就開始在為宮中的風(fēng)云變幻堪憂。三皇子如猢猻散般倒坍,府中的門客各個奔走相告,投向新的勢力。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原屬左丘宇和左丘飏的勢力拉攏。但很顯然以左丘衍目前的實力,顯然無法吸引足夠的力量。看來他必須親自出馬,這態(tài)度必須得跟左丘懿表明了才妥。但同時此行也是絕對的冒險,一旦被左丘頡知道了他也是難以應(yīng)付。顧隰忽然感覺心煩意亂起來,不耐煩地站起來在房內(nèi)踱來踱去,腦中時不時浮現(xiàn)左丘衍的面容來。那張臉?biāo)坪幱簦佳坶g似乎藏著深深地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眼中卻顯露野心和無限的殺機(jī),看似無德無能,卻又深藏不露。但一到自己面前卻又顯得幼稚無比,在自己面前赤裸裸地展開,各種拙劣的手段暴露無遺。這究竟是何樣的一個人?自己當(dāng)初為何就答應(yīng)了幫他?權(quán)斗非兒戲,他自是明白。但身世一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曾經(jīng)模棱兩可的立場愈發(fā)的明晰起來。此時此刻,要想在這宮中存活,在鋪滿血與淚的權(quán)利階梯上步步高升,這似是唯一的出路。似是而非,可自己未嘗不能像師父一樣,隱居武林,閑云野鶴,閑看庭前花開花,漫看天際落云卷云舒,梅妻鶴子,不也快哉?但這條心卻始終狠不下來,自己也始終做不到,是舍不得嗎,舍不得權(quán)力?舍不得這江山的光陰罷。顧隰不知哪來的熱血沸騰,這么一激動,便使出凝露香散,騰身飛了出去。【四皇府】蘭穗閣中,寧靜典雅,心平氣和,二人一屋。“四哥邀請七弟來府中,七弟受寵若驚?!弊笄鹧艿痛怪垌?,望向窗外蔥綠的爬山虎,不自覺地擺弄手上的玉扳指。邀請?可笑。左丘衍是沒想到左丘懿已經(jīng)如此猖狂,竟敢將自己秘密綁到此處。也是,那可憐的五哥和三哥栽了,下一個不就是自己?“七弟莫要如此拘謹(jǐn),”左丘懿似笑非笑道,眼中浮現(xiàn)一絲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為他倒了一杯茶,而后似是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事實變遷太快,你我與五弟和三哥,便是要天涯海角了。”海角天涯。這四字在左丘衍腦中閃過,令他不禁絕得極其的諷刺,釀成這一切的究竟又是誰,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事到如今,不想遮遮掩掩,唯唯諾諾,形勢一變,計劃也該有所改變。“四哥神機(jī)妙算,帷幄千里?!弊笄鹧芎鋈坏馈?/br>左丘懿對他的反應(yīng)略有驚訝,從小到大,這個七弟永遠(yuǎn)是一副沉默寡言,逆來順受的人,此時其他兩位兄長退出了這場爭斗,莫非他是欲望而起,與自己翻臉了么。“七弟此言何意?”“真是讓七弟佩服不已?!弊笄鹧苄闹猩钗豢跉?,忽然抬起頭來,眼睛放肆瞇著地看著他。左丘懿若有所思地瞧著眼前這個老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似乎是毒蛇瞧著一個待捕的獵物一般。左丘衍見他這幅神情,心中忽而地一顫,從心底中涌起一種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的畏懼。從小,他對這個四哥一直都是這種感覺。永遠(yuǎn)文質(zhì)彬彬,白白凈凈的翩翩公子,琴棋雅韻,笑里藏刀,手段殘酷得可以令人痛不欲生。“七弟似乎懂得不少東西。”這話似是陳述,似是威脅,似是警告,而臉上卻洋溢著一種兄長的關(guān)懷。“哪有四哥這么廣博多識?!弊笄鹧芤姷侥侨缍旧叩难凵?,不自覺地把眼眸側(cè)到一邊,嘴唇微微顫動。“哈哈哈?!弊笄疖惨娝@個樣子,笑起來,“是四哥沒有發(fā)現(xiàn),七弟也是如此聰穎。”緊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幼時真的沒看出來吶。”一提到幼年,左丘衍臉色忽然暗了下來,微微僵硬,腦中忽而浮現(xiàn)一片雪白,仿佛柳絮翩飛。他牽動了一下嘴角道:“四哥自小便是天人之才,七弟不能比。”“七弟莫要妄自菲薄?!弊笄疖残Φ溃敖窈髣e忘多和四哥往來往來,如今兄弟就剩你我兩,若是我們?nèi)绱耸桦x,想必也是父皇不愿看到的罷?!?/br>“四哥所言極是啊?!弊笄鹧艽鸬溃床怀鏊樕鲜呛伪砬?。“七弟,”左丘懿眼神閃過殺意,面上笑意深深,忽而起身道:“不知你可否記得父皇生辰上的那盆龍望蘭?”左丘衍瞟了他一眼,他記得那龍望蘭精巧絕倫,葉片上有如附著細(xì)細(xì)密密的龍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