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又對我說:‘你們一會就不無聊了,我給你們帶游戲。’,然后就叫他的弟兄們來了?!?/br>看來是詢問情況后征得了同意。“我第一次玩那么巨型的大富翁!”游戲是改良版的,可以多人一起玩。它像一個金箍棒畫的圈,把不安分的孩子們都圈在了那,剩余的幾個不會玩的也在旁觀。大人們看完新鮮就散了,而賀蘭山注意到,男人一直在一旁抱臂看著。應(yīng)該是怕小孩們打起來。賀蘭山嘆,真是心細如頭發(fā)絲的黑老大。拜這塊大毯子所賜,熊孩子們遠離人群玩到了婚禮開場。逃離廁所的樂隊們奏響了樂器,主持人是親友客串的,在混亂的串詞和瞎竄的攝影師中,新郎新娘終于說完誓詞,交換戒指,在接吻的那刻,暴雨傾盆而下。這簡直是荒誕劇中的一幕,讓人哭笑不得。在慌忙躲雨的眾人中,賀蘭山的視線剛好落在路引花上,花在雨水的擊打下抖得像顆跳蛋。賀蘭山情不自禁地扯了扯嘴角。他干凈的臉龐濕漉漉的,笑容不算明亮,有點懶洋洋的。坐在前排的男人正巧回頭對上這幕。擺酒席的酒店不在附近,落水鬼般的眾人還無法逃過去。又是好一陣折騰,大伙才終于到達目的酒店。之后就稍微順利點了。婚宴很喜慶,一群小年輕特會玩。試想看十幾桌香水,每桌開盤狼人殺是個什么光景,那場面跟邪教似的。一伙人商量著散場后去別地再走一波。賀蘭山先走了,剛從車庫開出來就被堵在了路上。不會吧?球賽在今晚?那這片都得堵死了。這么想著,天上就炸了朵紅色的煙花,路邊還有不少穿球衣的球迷在撒歡狂奔。他笑著調(diào)轉(zhuǎn)視線對上酒店門口,那熙熙攘攘站了許多人,還出現(xiàn)了一幕離奇的“摩西分海”,“分海”的人赫然是背頭哥——他走到哪,人群就隨之流動遠離,四周一米內(nèi)空無一人,人們愿意擠點都不想靠近他。男人倒是很淡定,氣質(zhì)肅殺,就像凍在冷藏室里十八個月的過期老冰棍??此樕珣?yīng)是醉了。奇了。他記得摩西兄的味道。麝香在香水界算是受歡迎的,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同時排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來不及開窗探腦袋細聞,前方路通了。賀蘭山連忙關(guān)窗踩油門。他瞄了眼后視鏡,看到摩西兄也上了出租。三、荒漠玫瑰開出擁堵區(qū)時已經(jīng)挺晚了,上了沿海公路,賀蘭山的車是道上唯一一輛。不,路邊還橫著輛出租,有倆男的在路邊準備“為愛鼓掌”,準確而言還在前戲階段。他正直地多瞄了幾眼。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起了疑心。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卻軟綿綿地靠在路沿石上,沒有知覺的樣子。另一人正猴急地扒他衣服,氣氛詭異,沒有情人間的曖昧氛圍。他猶豫了會,還是下去一探究竟。質(zhì)問聲還沒出口,賀蘭山先看到了被壓在身下的男人的臉——背頭摩西兄。來不及感嘆“人生何處不相逢”,賀蘭山?jīng)_上去硬把二人拉開,將背頭摩西護雞仔似的護在身后,對司機大喊:“你哪位?現(xiàn)在法治社會,你大晚上強jian乘客???”“去局里喝卡布奇諾不?”司機大哥倒是一臉無辜:“不是,他,他是我情人啊。我們就,約,約一把唄?!?/br>賀蘭山急了,說話都吞字:“他你乘客吧還敢唬我?”他身量單薄,衣服被海風吹得呼啦呼啦響。賀蘭山五官有些過于漂亮,此時粗魯擼起白襯衫的樣子不但沒有威懾性,甚至有幾分招人。司機眼睛在賀蘭山領(lǐng)口那兒停留了幾秒,把褲鏈向上一拉:“小帥哥,我沒騙你,他在車上勾引我的。在這里那個是我不對……我剛剛腦子不知怎么特別暈乎,一下子精蟲上腦?!?/br>“不過話說回來,你別歧視同性戀,我們?nèi)e的地方就行。”那人還挺認真。嗯,他不歧視,他自己就一彎的。賀蘭山看了一眼摩西,人醉得那叫個徹底,暈暈沉沉,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明明剛才在酒店門口還沒那么夸張。“他就這樣還有力氣勾引別人?你以為自己在投稿北美吐槽君嗎?”賀蘭山手一攤,嗤笑道:“大哥?!?/br>“我才是他男朋友。”“他從五峰路上車的對吧?我跟你們一路了,就是看他去哪鬼混,沒想到碰到這出。你算哪根蔥,敢截我胡?”司機見狀也沒啥好說的,唏哩呼嚕倒了歉就迅速開溜。賀蘭山還是抄了他車牌號,打算等男人醒后問清情況再報警。出租車遠去,背頭摩西也換了個姿勢,改為掛在路沿上,像是雜志內(nèi)頁姿勢前衛(wèi)的模特。賀蘭山嘆了口氣。黑老大你的馬仔呢?怎么沒一個在身邊的。他湊近了翻他兜里的手機,沒找到,便問:“你手機呢?我給你家里人打個電話,或者我送你回去?!?/br>男人答非所問:“我去洗澡。”說罷就試圖爬上路沿石,想跳下去。“清醒點!下面是海不是你家浴缸!”情急之下,賀蘭山從男人身后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臉貼著男人的腰,成功把他拽了下來。“好熱,不能洗澡,我能脫光嗎?”“不能。”男人轉(zhuǎn)身往他身上一靠,順勢把賀蘭山拉進了懷里,不講理似的收緊了雙臂,將下巴抵在他腦袋上,沉沉呼出一口氣:“抱歉,我沒吃藥?!甭犐先ヮH委屈。賀蘭山:“……”看出來了。喝醉亂抱人是醉后高發(fā)現(xiàn)象。濃郁的男性麝香鋪天蓋地而來,他的懷里仿佛是另一個刮著辛辣熱風的世界。賀蘭山呼吸急促,熾熱而性感的甜捕捉他的思緒。賀蘭山嚇得差點蹦出方言。他一抬頭,碰巧男人視線也落下,二人四目相接。距離有些太近了。余鱻知道自己醉了,但不確定現(xiàn)在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做夢的感覺與醉酒相似,人們思考或沉溺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卻莫名堅持自己清醒著。他被一股薄荷味吸引,于是破天荒地貼了上去,汲取清涼。那味道仿佛在guntang的心尖撒下一把薄荷碎冰粒,冰粒融化,內(nèi)心也平靜了下來。青年脖頸溫熱,下巴有些硌人,除了薄荷味,衣領(lǐng)上還有絲很淡的麻辣香鍋味,肥牛的那種,跟婚宴上一道菜的味道接近。應(yīng)該是在做夢吧?不可能有人愿意在這種情況下?lián)肀?,包容他的體質(zhì),忍受莫名的焦慮和情欲。既然是做夢,那就無所謂了。余鱻又用力將他抱緊了些。賀蘭山發(fā)現(xiàn),男人身上的味道與初見時有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