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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進食的速度很快還是用啃的,但托了皮相很好的福,一點也不見粗魯,反而有種一切隨心,萬事不拘的瀟灑愜意。 吃了簡單至極的早餐,季言之簡單的收拾一下,便重新垮上包袱上路。不過這回他沒有沿著‘錯誤’的路線上京趕考,而是打了一個方向回太原,既然昨晚小綠都說即使自己走對了路線都會錯過這回的春闈,那么他干脆放棄直接打道回家得了,說不得惡鬼看到他這么沒上進心,就放棄‘勾搭’他的想法放他一馬呢。 不得不說季言之這個想法很好很天真,不說所謂劇情的慣然性,就說原主王生這皮相當(dāng)真可稱贊一句‘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才學(xué)不錯,皮相又好,喜歡披著人皮勾搭人等厭倦期一來就吃了所勾搭之人的惡鬼會放他一馬才怪,所以中途改了道兒回家的季言之在路上就這么碰到了一名獨自拿著包裹,看起來匆匆忙忙,步履艱難的美貌女子。 季言之…… 雖說是面癱,但季言之還是很想吐槽好不好。 說好的衣著華麗,看起來像大家閨秀呢,怎么到了他這兒,就是衣著暴露,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女子的風(fēng)塵女子呢! 季言之下意識的抽了抽嘴巴,然后果斷的目不斜視,就這么越過欲言又止,好似有千言萬語委屈要述說的女子走了。 女子望著季言之瀟灑從容的背影,不禁有些傻眼。書生不是都吃野外偶遇落魄女子的艷遇之事嗎,怎么她這回看中的書生缺恰恰相反呢,難道是口不對心。 女子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駐留一會兒,然后腳下如風(fēng)的朝著季言之追了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追上了季言之。 “公子請留步?!迸託獯跤?,香汗淋淋的嬌喚道。 季言之就跟沒有聽到似的,繼續(xù)往前走。女子氣得半死,差點就忍不住要把身上披的人皮給崩成兩段兒時,季言之才回過頭,貌似很疑惑的來了一句: “花魁小娘子你叫我?” 花魁小娘子這是什么鬼稱呼… 是指她是從青樓畫舫里逃出來的嗎。 莫名覺得好氣好氣的女子暗地里磨了磨牙,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卻瞬間含了淚,期期艾艾我見猶憐的道:“公子聰慧,既然猜到了小女子的身份,不妨行行好救小女子一命。” 第2章 第一個故事 他看起來是這么熱心腸的人嗎。 而且披著人皮的惡鬼,需要他救? 救會把命搭上的好不好! 季言之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絲毫不見起伏,不見絲毫變化的俊臉,很干脆利落的道:“沒錢,不救?!闭f罷,季言之根本就不管女子聽了他這話表情有多扭曲,特別瀟灑的就轉(zhuǎn)身跑了。那活似將女子當(dāng)成病毒的姿態(tài),可把女子氣壞了。 女子氣得直跳腳:“該死的玩意兒,姑奶奶還就不信了,你能逃得出姑奶奶的手掌心,到底姑奶奶定要把你抽皮挖心,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br> 女子到底不甘心放棄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誘人氣息的王生,順著蹤跡又追了上去。此時天色已經(jīng)透亮,雪白的云朵就跟棉絮一樣兒點綴在晴空之上。 季言之進了城,在一家當(dāng)?shù)乇容^出名,人氣比較旺盛的客棧留宿修整。 客棧的老板是一位身材妖嬈、長得也十分好看,透著一股成熟蜜桃氣息的中年大媽。大媽很是豪爽,見季言之書生打扮又囊中羞澀,又自稱倒霉催的遇到了搶劫的錯過了此回正在進行的春闈,不禁心生憐惜,讓季言之住最上等的客房還少收了季言之一個銅板的房錢。 季言之:…免一個銅板,還不如讓爺全款付清呢! 看來要想不風(fēng)餐露宿的回家,只能想辦法賺錢了。 季言之看了一眼只剩下十個銅板的荷包,不免心生煩躁。別懷疑,季言之是煩原主王生呢,這玩意兒就是一只會讀書,不事生產(chǎn)的貨。 他的妻子陳茵靠著幫人漿洗衣物好不容易存了十來兩銀子供他這回進京趕考,結(jié)果一出太原,途徑某個小鎮(zhèn)時,就被那兒的賭場勾了心竅,以至于全身上下就剩下百來個銅板,只得夜宿殘廟。 季言之到來時,王生已經(jīng)宿在殘廟三天了,百來枚銅錢也花得只剩下十九枚。剛才打尖之時,給了老板娘九枚銅錢,也就是一天的房錢。可以說即使原主沒有‘迷路’走錯了方向,也很難前往京城參加三年一屆的春闈,除非原主能拉下讀書人的臉不要一路乞討。 原主王生可能乞討嗎,不可能的!據(jù)季言之所得的記憶,王生平生最重讀書人的臉面,明明他的書畫堪稱一絕,卻不愿靠這為生養(yǎng)活妻子,反而讓妻子拋頭露面靠幫人漿洗衣物辛苦維持!有時同窗友人拿著銀兩登門求書畫,他不但不收還認為同窗友人是拿錢侮辱他,不止送了書畫,還他媽倒貼銀子,怎能用一個傻字來形容。講真,前世作為無房無車無錢的三無男人,季言之真心想有人上門拿錢來侮辱他! 換了季言之變成王生,自然不會認為靠賣字畫為生是種侮辱。在他看來,揮霍妻子靠著勞力辛苦掙來的銀兩才是一種侮辱。還算男人嗎,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就該當(dāng)起一家之主的責(zé)任,靠妻子養(yǎng)家供自己讀書算怎么回事! 季言之將簡單的包裹放好,便出了客棧直奔鎮(zhèn)上一家賣筆墨的書店,好說歹說才讓書店老板同意他用一塊成色普通的玉佩做抵押,賒了一些宣紙以及筆墨。 季言之選擇賣字畫的地點是一處鬧事,那里人來人往,想來生意應(yīng)該很好,所以季言之才把賣書畫的小攤擺放在那兒。事實證明,季言之的預(yù)測還是挺靠譜的,當(dāng)他將從老板娘那兒借來,用來現(xiàn)場作畫的桌子板凳擺放好,并很快上手寫了幾幅字畫,又畫了幾幅簡單的花草鳥魚后,便有人上前來問代不代寫書信。 季言之:“.…..” 書信自然是能代寫的。于是起了這么一個好‘頭’,這一整天下來,季言之賣了一副只有四個字的‘天道酬勤’的字畫和一副喜鵲登高枝的花鳥畫,但光是代寫的書信就有二十來封,簡直將他的手腕兒都寫酸了。 收攤回客棧,季言之?dāng)?shù)了一下今日的收入,發(fā)現(xiàn)剛夠今天賒的筆墨紙硯??磥硪氪鎵蚧丶业你y兩,還得要停留在這小鎮(zhèn)上好好努力的幾天。只希望那惡鬼…… 希望她沒那么快追上來吧! 那喜歡扒美人皮兒披在自己身上的惡鬼的確沒那么快追上來,因為惡鬼緊追季言之準(zhǔn)備進小鎮(zhèn)的時候,剛好在半道上碰到了一戶早上起來,挑著一旦子菜準(zhǔn)備進城去賣的人家。 這戶人家是四口之家,雖說是莊戶人,但皮相都挺不錯,特別是那小姐兒,長得那叫一個花容月貌。洋溢的青春氣息簡直將惡鬼目前所披的人皮都給比了下去。 惡鬼瞬間就將季言之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