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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忍不住想看情事中人們苦苦掙扎的模樣……”頓了頓,他的目光似惡毒,又似興味,“在情中掙扎,就更叫人覺得有趣?!?/br>“……可惜的是,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dāng)一個表演者,許多人的表現(xiàn),都十分無味。值得我親自動手的,偏又不多……”祝萌聽到這話,只覺得雞皮疙瘩爬了滿身,時無久卻是抓住了重點(diǎn):“你不行?”男子分毫沒有被冒犯的樣子,坦然承認(rèn):“我不行。”時無久凝視了他半晌,知道他沒有說謊。祝萌卻是忍不住道:“那你為什么要當(dāng)采花賊?你身邊的那人,說你也會撮合有情人。”男子淡淡道:“撮合?誰知道呢,有些人會在一起,有些人便恨不得將另一人千刀萬剮。我雖然使了點(diǎn)手段,但并非不能逃脫。何況,他們找不到我,既然找不到我,就只能找另外的人撒氣了?!?/br>祝萌聽聞此話,便知道這人與普通的采花大盜一般惡劣。他的心態(tài)只怕扭曲了,若不然,不會有這樣詭異奇怪的想法。桌上放著茶壺,除卻茶壺外,還有茶杯。兩個杯子,不大,都是細(xì)瓷白花的。男子將倒扣的茶杯擺正,為時無久倒了一杯香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邊用茶杯杯蓋撥開漂浮的茶梗一邊輕輕吹氣。霧氣蒸蕓下,他的睫毛又長又密,配上那白瓷似的精致面容,很有些動人心魄。時無久似乎不擔(dān)心他下毒,接過茶便也如他一般慢慢炮制。祝萌看了半晌,忍不住走到了時無久的身后,看看時無久的茶又看看男子手中的茶:“上次那個叫什么‘困倦之花’的,那是什么東西?”時無久竟喝了用毒大家的茶,祝萌忍不住心驚膽戰(zhàn)。提這一遭,自然是故意提醒。男子一愣,不由看著他露出笑來:“隨意編的,你也信?”祝萌打的小心思,當(dāng)然瞞不過他們。“……”祝萌忍不住看了時無久一眼:“那,那時候我與師父帶了避毒珠,為什么會內(nèi)力難繼,神思困頓?”“只是一點(diǎn)小手段而已……”男子但笑不答,“行走江湖,身上總要揣點(diǎn)秘密。有時候隨意編些瞎話,下一次再見,便能讓人防不勝防?!?/br>祝萌聞言,忌憚反而消去了些,心中轉(zhuǎn)過了彎,頭腦清晰了不少。早先他之所以怕這人對他們下毒,無非是因?yàn)樗麄兞鰯硨?。而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們,也算不上什么敵對,胡非為既然那方面不行,別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會是他的。這么一想,祝萌卻是放下了些心。再看胡非為與時無久面前的茶水,就不再像看毒藥了。男子笑道:“這位小兄弟也想喝茶嗎?”祝萌有些口渴,但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猶豫了一下,道:“不用了。”“可惜,可惜?!?/br>祝萌移開視線,不去看那冒著熱氣的茶。時無久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哦?時掌門但問無妨?!?/br>“你既不對女子下手,行至天山附近,為什么要擄走一個姑娘?”水琪被他擄走,可是千真萬確,何況,她還正好是那時候懷孕。真說和胡非為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那也不太可能。男子目光微動,沉吟半晌,卻是答非所問:“剪雪裁冰,有人嫌太清,又有人嫌太瘦……”手指敲了兩下桌子,“都不是,我知音,誰是我知音?孤山人姓林……”時無久忽地站起:“原來如此?!?/br>祝萌一臉茫然:“師父?”“告辭!”時無久卻未多說,拉住了祝萌的手腕,將他牽下樓去。祝萌回了回頭,只見留下的男子對著他笑了一笑,略帶詭異的笑容,令人生生地豎起了寒毛。這個人……“師父?”下了樓,時無久就已松開了祝萌的手,祝萌想問問他知道了什么,但是先前胡非為的笑容還印在他的腦海,他有些害怕,便沒有直說。時無久帶著他一路回到了客棧,而后,道:“這人,果然是林家的?!?/br>“林家?”祝萌有些迷茫,而后忽地一凜,不敢置信,“那個林家?!”“這次的事情便告一段落。萌萌,收拾東西,為師會通知柏武與佑龍,我們馬上回天山。”祝萌聽話地應(yīng)聲,與時無久一同收拾東西,雖然他并不是很清楚,胡非為是林家的人與他們快點(diǎn)回天山有什么關(guān)系??墒?,想想胡非為竟與林家有關(guān),祝萌又是意外,又有些原來如此的恍悟。胡非為這個名字本就不像真名,而這個人,也古怪神秘得緊。把他和林家聯(lián)系起來,倒也不難接受。林家,子孫后代,遠(yuǎn)親近族,那個造出七種武器的家族。江湖人趨之若鶩的七種武器,并不是一開始就進(jìn)兵器譜的,約定俗成,兵器譜只看兵器的好壞,不論持者的武功。很久以來,這譜的前幾都被巨闕那樣已不見蹤影的名劍利器占據(jù)。有實(shí)物而登上前排的,或多或少還是受了點(diǎn)持有者的影響。菜刀在高手手中就是利器,而名劍在菜鳥手中也不過凡鐵。想要聞名于世,無論如何,主人不能太差。赤練勾第一次上兵器譜排行,主人卻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無毒,而令人中毒,中的毒還無藥可解。上幾代的百曉生曾經(jīng)猶豫過,是否把赤練勾放入毒物排行,然而,最終,還是把它放入了兵器譜里。赤練勾是唯一一樣光憑本身便讓江湖腥風(fēng)血雨一陣的武器,而后,相思劍、長恨索,慢慢地,七種武器都出現(xiàn)在了排行榜上,并沒有到前幾,不過是個不好不壞的地位。登上榜的第七種武器,甚至沒出現(xiàn)在過世上。可是隨著七種武器的歌謠流傳于世,它們的排行越發(fā)靠前,哪怕上上代百曉生立下了“十年不出世,排名倒后五十”的規(guī)矩。江湖中人的熱情,還是在不斷地提升它們的排名。與此同時,巨闕等名劍反而落下了榜。林家,造出七種武器的林家,傳說中曾機(jī)關(guān)盡攬、富甲天下的林家!七物一物,榮華自富!有多少人為了得到七種武器及背后的財(cái)富而去調(diào)查林家?然而,姓林的那么多,真正林家的后人,卻哪是那么容易就找到?胡非為真的會是林家的人嗎?林家后人,竟墮落如斯?坐在馬車?yán)?,祝萌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些燥熱。如此接近江湖傳說,在他這個年紀(jì)來說,還是有些興奮的。謎團(tuán)越多,他就越發(fā)覺得興奮。時無久卻是在馬車內(nèi)擺的小幾上,筆尖急轉(zhuǎn),不大的信箋,一連三張,裝入三個信封,喚下跟著馬車飛的三只鴿子,放飛出去。在出發(fā)前,他已送出過三封信了,如今三處分別回信,時無久竟又要再回他們?nèi)狻?/br>祝萌這時才發(fā)現(xiàn)時無久對此事凝重得有些不同尋常:“師父,他是林家的人,和我們天山派又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