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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前,比了比,發(fā)現(xiàn)蔣容踮起腳尖還不到他的肩膀,肆意地嘲笑他,把蔣容氣得跑到廚房里,灌了一大杯牛奶,發(fā)誓十八歲前一定要長到一米八。酒吧里除了自己這個臨時工,還有一個侍應(yīng)生,那個侍應(yīng)生打了幾份工,只在十一點后上班。他本來以為會忙到腳不點地,但其實不算特別忙,因為顧客并不是很多。白塔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街里其實并不起眼,小小的一間,連駐唱歌手都沒有,也沒有五顏六色的燈光,放著舒緩的純音樂,空蕩蕩的小舞臺上有一束光,像等著誰走進(jìn)去一樣。蔣容答應(yīng)了袁鉞晚上幫忙到十一點就得回家,等到差不多到點的時候,他摘了圍裙脫了馬甲,正準(zhǔn)備去叫袁鉞載他回家。門外呼啦啦進(jìn)來了好幾個人,都是一伙兒人,一色穿著擋風(fēng)的皮衣,手上戴著摩托手套,還有幾個人手上提著頭盔,坐在卡座里。蔣容連忙把酒水單拿過去。那一伙兒人里明顯有個是帶頭的,三角眼,一臉兇相,把手上的頭盔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接過菜單,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點了幾瓶最貴的酒。蔣容愕然,只能回到吧臺里,戳了戳發(fā)呆的許一心。許一心一看就皺了眉頭,拉住蔣容,悄悄說道:“我把酒拿過去,你去后面找袁鉞過來?!?/br>袁鉞一般不在外面待著,要么在廚房里幫忙切果盤,要么就坐在后門小巷子的臺階上抽煙。蔣容點點頭,趕緊跑到廚房里找人,一問,才發(fā)現(xiàn)袁鉞騎著車出去了。蔣容回到前面吧臺,發(fā)現(xiàn)那桌人點了滿桌子的酒之后,翻著酒水單,長飲短飲瞎點一氣,還點了好幾個果盤,點完之后,開始抽煙,大聲笑鬧,明顯是來挑事的。許一心按著那群人點的單在調(diào)酒,還分出神去拉住一臉兇相的石頭,把他推到后廚去:“你別去理他,打電話給袁鉞,讓他趕緊回來?!?/br>蔣容沒見過這陣仗,有點怯,但看許一心忙得腳不點地,也幫著忙把調(diào)好的酒送過去。那個領(lǐng)頭的三角眼見蔣容過來,也不接酒,站起來左右看了幾眼,大聲說道:“你們老板呢,縮哪兒去了?!?/br>蔣容脾氣不小,本來的怯都被氣沖走了,撇了撇嘴,小聲嘟噥道:“關(guān)你屁事?!?/br>三角眼沒聽清他說的什么,只是見蔣容沒個笑臉的,把托盤上的一杯酒一撥弄到地上,杯子碎了,里頭的酒水濺了蔣容一腳,旁邊的幾桌見了,趕緊結(jié)賬溜了。許一心連忙從吧臺那兒過來,把蔣容拽到身后擋住,盯住那個三角眼,眼神很冷,一反平時懶洋洋的樣子,站得直直的,但嘴里說的話還是很禮貌:“趙哥,我叫你一聲哥,你別跟小孩子計較?!?/br>三角眼趙哥一口氣被許一心梗了回去,冷哼一聲坐下。大開的店門外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眾人看去,是袁鉞騎著摩托回來了。只見他一個轉(zhuǎn)彎急剎,車尾擺了半圈停住。袁鉞把支腳踢下來撐住地,一邊下車一邊摘了頭盔,臉很臭,大步走進(jìn)來,站在許一心和蔣容旁邊。那個帶頭挑事的見了袁鉞來反而大大咧咧地癱在卡座的沙發(fā)上,語氣很欠揍:“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玩摩托了?!?/br>袁鉞深吸一口氣,抬起下巴,垂著眼睛看他,不說話。“摩托多危險啊,翻車了怎么辦,”那個姓趙的瞇起三角眼,死死盯著袁鉞,“摔成植物人了可不好。”許一心在蔣容耳邊倒吸一口氣。剛從廚房走出來的石頭一聽這句話,立馬一聲“cao”就飚了出來。那一剎那,蔣容以為袁鉞要揍人了。他沒拿頭盔的那只手緊緊握拳,小臂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繃出來了,牙關(guān)死死咬著,下頜骨的線條鋒利得像刀子一樣。按照蔣容對袁鉞的了解,他肯定要動手的。但是袁鉞沒動手,只是把拳頭松了又握緊,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趙哥,你們這桌今晚免單?!?/br>姓趙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帶著一群人站起來,抬腳就往外走,邊走還邊撂下話來。“袁鉞,你可真是一天比一天慫,難不成真的那時候摔傻了。”袁鉞死死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出了門,騎上摩托,先后離去,引擎聲很快被酒吧街嘈雜的音樂聲蓋住,聽不見了。一時間,店里的人都默默無言。許一心首先打破了寂靜,拍了拍猶自生氣的石頭:“別傻站著,收拾?!?/br>袁鉞把頭盔扔在沙發(fā)上,把通向后廚的門一摔,走了出去。蔣容連忙跟著,穿過后廚房,推開酒吧的后門,見到袁鉞坐在臺階上,面對著窄窄的昏暗的巷子,一個人發(fā)呆。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剛才的對話其實他一個字都沒聽懂。只好走過去,手指點在袁鉞后脖子的小月亮紋身上,用勁摁了摁。“袁哥,我困了,咱們回家吧?!?/br>袁鉞“嗯”了聲,站起來。“行,走吧?!?/br>第15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蔣容感覺袁鉞回程的時候摩托車車速比平時慢了不少?;氐郊抑?,直到兩人各自回房上床睡覺,袁鉞都一言不發(fā),只是板著臉出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蔣容好幾次遞話過去他都沒接。蔣容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但他烙餅似的翻過來翻過去睡不著。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袁鉞的時候。那時候,他弟弟顧丹丹的病有點嚴(yán)重,住在醫(yī)院里,他mama顧清每天公司醫(yī)院兩點一線,所以蔣容更不想回家了,每天放學(xué)之后就到處溜達(dá),于小璘是放學(xué)就回家的乖乖女,謝晉則一放學(xué)就到處野,他只好一個人閑逛,逛到哪兒算哪兒,有時候找個地方坐下喝杯奶茶做作業(yè),然后發(fā)呆到天黑。那天他在學(xué)校附近的小巷子里瞎逛,有幾個小混混,可能是附近職高的學(xué)生,站在小巷子里靠在兩邊墻上抽煙聊天。蔣容頂著兩邊的目光從他們中間走過去,跟被列隊歡迎似的。那幾個混混大概是見他小小個乖乖的,又穿著校服,手上拿的手機,腳上穿的鞋子都是好貨,就攔住了他,說要借點錢花花。蔣容心情正不好,沒個好臉,撂下一句“沒錢不借”就繞開擋在面前的人徑自往前走。那幾個人原本也不打算為難蔣容,但一見他連意思意思害怕一下也不干,感覺特別沒有面子。帶頭的那個眼睛一瞪,咬了咬牙,把手伸兜里摸半天,抖抖索索掏出一把彈簧刀來。蔣容頓都不帶頓一下,一看見動刀了,回頭朝那幾個混混的背后喊道:“哎,老師!你怎么來了!”混混連忙回頭,蔣容撒腿就順著巷子往外跑,幾個人反應(yīng)過來了,帶著被耍的惱意,連忙跟著追。轉(zhuǎn)了個彎,眼看就要到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