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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路就在前面,突然開過來一輛摩托,車身是黑紅色的,非???,蔣容連忙靠墻避開。怎么后頭那幾個混混沖的急,差點(diǎn)撞車頭上,幸好摩托正好減速,不然肯定要把人帶倒。混混頭子開口就不干不凈的:“我cao,開這么快趕著投胎啊?!?/br>蔣容站在旁邊,立馬斷定混混根本沒有看清楚車上的人長什么樣,不然肯定不敢大放厥詞,因為袁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那種。大秋天的,袁鉞還穿著短袖,干脆利落地把頭盔摘下來,短得根根豎起的頭發(fā)上還帶著汗珠。他盯著那幾個人,不發(fā)一言,只是微微瞇著眼,顯得很不耐煩,兇得很。混混頭子明顯被嚇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看……看什么……”“你們擋住我回家了。”袁鉞邊說著,還邊扭了扭脖子,跟打架前熱身似的。混混們慫得很,邊放狠話,邊沿著墻邊避開袁鉞和他的摩托,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蔣容還處于發(fā)愣當(dāng)中,袁鉞卻偏過頭來瞄了他一眼,說道:“天快黑了,別走這里?!?/br>等蔣容回過神來,袁鉞卻已經(jīng)利索地帶上頭盔,把摩托開進(jìn)巷子里,拐了個彎不見了。那天之后,蔣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態(tài),經(jīng)常有意無意就路過那條巷子,但再也沒有碰見過袁鉞,慢慢的也就淡了。直到入了冬,蔣容有一天又溜達(dá)到巷子里,圍著厚厚的圍巾,一步一步地踩著地上的落葉,踩得窸窸窣窣響,邊踩邊默背英語單詞。袁鉞就從他旁邊走過,沒騎車。蔣容愣了會兒才想起來這就是上回幫自己解圍的那個帥哥,舉起手想打個招呼。誰知道袁鉞跟沒看見似的,也沒認(rèn)出蔣容來,直接擦肩而過。蔣容跟癡漢似的跟在后頭,想要搭個話,見到袁鉞停在一棟二層小紅樓前,掏出鑰匙,開門回了家。蔣容皺著眉頭看著那棟小紅樓,怎么看怎么眼熟。如果上去敲門會被當(dāng)成變態(tài)吧。蔣容想著想著還是掉頭回家了,腦海里不停地想著那棟小紅樓,總覺得自己曾經(jīng)去過。回家之后mama顧清正在整理家里的相冊,打算帶一些到醫(yī)院給顧丹丹看,蔣容走過去乖乖地和顧清打了個招呼,一眼瞥到一張照片,他還是四五歲的模樣,笑出一口大白牙,站在一棟二層小紅樓前,他旁邊還有一個小孩兒,基本上長得和蔣容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啊,這個……”蔣容不由得脫口而出,“我去過……”顧清抬頭看他一眼,把照片抽起來看了看,又把照片塞到最下面,并不太想講話。蔣容其實(shí)也不太想聊這張照片,尤其是不想聊他那早逝的雙胞胎哥哥,但他還是很想知道那棟樓。他鼓起勇氣又挑起了話頭:“媽,那棟樓是誰家……”“你小表叔家,你們……你小時候去那里玩兒過?!鳖櫱宕掖艺f完,把相冊塞到包里就要出門。蔣容想起來了一些,連忙皺眉,不會吧,那個摩托車帥哥是他表叔?他印象中的小表叔那時候是個瘦猴精似的男孩子,喜歡逗他逗到哭。“小表叔還住那兒嗎?!笔Y容追問道。“好像不住了,”顧清答道,“房子租出去,幾年前出國了?!?/br>蔣容第三次遇見袁鉞是在開春之后,顧清在聯(lián)系國外的醫(yī)院,準(zhǔn)備帶顧丹丹到美國去看看,還是每天不著家。蔣容把閑逛的范圍越擴(kuò)越大,沿著小區(qū)門口的江邊一路走,吹吹江風(fēng)。酒吧街就在江邊,那天正是夕陽,水光粼粼,閃著灑金般的光。蔣容一邊踢著小石子兒一邊走,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袁鉞坐在江邊的欄桿上,摩托停在旁邊。工作日的黃昏,酒吧街基本沒什么人,袁鉞就在那兒坐著,白T恤的短袖卷到肩膀上,躬著身坐在欄桿上發(fā)呆,柔和的夕陽光籠罩在他身上,就連又被剃短了的寸頭上都閃著金光,在蔣容的眼中閃閃發(fā)亮。蔣容連忙停住腳步掏出手機(jī)來,悄咪咪地偷拍了一張。因為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所以照片有點(diǎn)模糊,但意境很不錯。袁鉞從欄桿上一躍而下,推著摩托停在了對面的一家酒吧門口,人走進(jìn)去,關(guān)上門。蔣容走過去,偷偷摸摸的,看到酒吧的名字叫“白塔”,門口掛著一個小黑板,寫著營業(yè)時間,和酒吧的微博名字。酒吧沒有營業(yè),門鎖著,蔣容推了推沒推開,透過玻璃往里看,看不到人,只好悻悻然回去,打開微博,打算視jian酒吧的主頁。界面非常干凈,只有寥寥百來個粉絲,比起是店鋪微博更像是個人微博,拍拍店里的人和物,配上簡短的幾句話,十天半個月都不發(fā)一條。蔣容花了一晚上把微博翻了個遍,只找到寥寥幾張袁鉞的照片,還基本都是和別人的合照,或者是意外路過入鏡,只有一張是黑白的側(cè)面肖像,蔣容立馬存下來當(dāng)屏保。然后還看見了一個只有兩分鐘的小視頻。拍的是袁鉞在唱歌,視頻里的袁鉞很年輕,比蔣容見過的樣子年輕好幾歲,光著上半身,穿著牛仔褲,抱著木吉他,坐在高腳凳上,吊兒郎當(dāng)?shù)氐鹬鵁?。視頻鏡頭外應(yīng)該有很多人,都在起哄。“姚卉快別看了,袁鉞又要發(fā)sao。”“sao你媽,秦英俊你想打架直說?!辩R頭里的袁鉞把煙從嘴邊拿下來,痞痞地笑著,朝鏡頭扔過去,鏡頭抖了抖閃開了。“行行行我錯我錯,您快唱吧,我錄著呢,許一心!過來,給袁哥打call!”鏡頭外的人聲漸漸靜了,袁鉞毫不在意地站起來,提了提松垮垮的褲子,又重新坐下,吉他抱著,手指飛快地彈了個輪指,觀眾十分給面子地尖叫吹口哨。袁鉞特別范兒地伸出一只手來,在虛空中向下壓了壓,讓他們閉嘴,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讓我再看你一眼星空和黑夜西去而旋轉(zhuǎn)的飛鳥我們生來就是孤獨(dú)”袁鉞唱歌的聲音有點(diǎn)啞,眼神時不時抬起來朝鏡頭看一眼,眉弓壓得很低,眼神漆黑而深邃。他唱著孤獨(dú),卻一點(diǎn)都不顯得落寞,眼里帶著笑意,有屬于年少的不羈和浪蕩,帶著光。最黑的黑夜也有最亮的星。蔣容仿佛被鏡頭里的袁鉞緊緊盯著,心臟砰砰地跳起來,呼吸急促。第16章蔣容總是時不時將這個視頻翻出來看,強(qiáng)烈的心臟跳動在一次次的反復(fù)翻看之后,變得稍稍平靜,但內(nèi)心的波瀾總是那么壯闊。然而,現(xiàn)實(shí)中這個老了好幾歲的袁鉞,不是像視頻里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他好像不太快樂,也不太勇敢,也很孤獨(dú)。但不知道為什么,蔣容好像更加喜歡他了,這種喜歡,夾雜一點(diǎn)酸楚和心疼。雖然他并不明白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