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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叫田甜的女人,沒有那個女人的存在,裴文歌的生活會比他所調(diào)查到的更苦,第二,那女人對裴文歌比他好,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責備一個對裴文歌好的人。更重要的是,裴文歌後續(xù)的一連串反應,讓他瞬間懂得自己錯的離譜。以前他也時常對裴文歌發(fā)脾氣,沒有一次他的反應會是這樣。這人怎麼會怕他怕成這樣?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誰回答,容沛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他清楚,不過他還是做了嘗試,他只有嘗試了才有可能獲得自己渴望的幸福,就如同當年裴文歌不斷嘗試獲得他的愛一般。“我現(xiàn)在真的不會再傷害你了,你別怕我啊,你重新看看我,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一樣了,我很想你,一直一直都很想你,我現(xiàn)在找到你了……”他呢喃著說道,唯獨他們兩人能聽見,仿佛是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他盡可能溫和地接近裴文歌,伸出手想去觸摸他的臉頰。他太希望再好好碰碰這個人了。結果還沒碰上那溫熱的肌膚,手就停住了,頓在了半空。裴文歌面上陣青陣白,唇部也一絲血色也無,容沛的手伸過去,他就閉上的雙目,眼角泄露著一點點濕意,好像是等人引刀奪命,隨時等死。在這段尋找的時間里,容沛始終還是有信心的。裴文歌愛他愛極了,所以才會弄的自己那麼慘。他對裴文歌的愛有信心,因而對自己有信心,對未來有信心,相信找到了裴文歌就表示幸福生活的來臨。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假的,癡心妄想。裴文歌愛他,還是愛著他,他能清楚感受得到裴文歌的愛沒變,可是,除了愛之外,所有過去的傷害造成的隔閡就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確是很怕很怕,裴文歌沒有多余的加以掩飾這一點,他想早早認輸,“你沒有變,你還是那個你。你也不要變,我求你別變,你變了我更怕你?!迸嵛母杳H坏仄砬蟮溃菖娴陌l(fā)怒與溫柔對他沖擊都太大,他有幾分透不上氣了。容沛腦袋空白了幾秒鍾,他緊蹙著眉頭,瞥向了飯桌那邊,父母親都是默默不語,兒子受了驚嚇,在那兒可憐巴巴地啜泣。他又回頭面對著裴文歌,這個男人他真的好想要,他上前張開雙臂將人抱進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他的額角,讓他聽著自己的心跳,過了半晌,“在我懷里,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嗎?”他猶帶希冀地問。裴文歌忍住了把他推開的沖動,輕輕搖頭,那年太痛了,痛完他有些感覺就沒了,現(xiàn)在又怎麼還感覺得到什麼。分開了五年,他們在這一天重逢了,此後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沒再分開過。分開一天都是容沛所不允許的。他們多年以後老去,死去,還是葬在了同一個墓xue。但是在重逢這天往後很長的一段光陰里,再怎麼擁抱得緊,他們還是活在兩個世界里。容沛要一點一點地去好好看,那些年他給予裴文歌的傷害究竟是怎樣的,重新仔細地舔舐裴文歌的每一個傷口,想用現(xiàn)在的愛令它愈合。而裴文歌,他比容沛要難的多。容沛不管發(fā)生什麼事,目的和信念都是清晰的,堅定的,裴文歌就是在一片迷霧內(nèi)四處游蕩。他在容沛制造的迷霧內(nèi)游蕩了好久好久,等到霧氣散了,才重新看見了世界,看見了容沛的愛情,那個他渴求了一生的東西。作家的話:求票=v=~1號的更新木有了。33容沛的房間還是那樣兒,一晃都五年了,沒變,所有擺設還是在那個位置,就連床單都似當年,深藍色的,沒有任何圖案。冷冷的簡潔的風格,一概的冷色調(diào)。書桌邊上倒是多了幾個建筑模型,用原木托著,還用玻璃小心罩住。就算是這樣,有人還是不時把玻璃罩子拿開,用柔軟的小刷清理著每一道縫隙,每一個接口處,把可能存在的灰塵刷掉。裴文歌認出了那些模型是他過去制作的,他以為這些東西早就是垃圾進了填埋場了。他奇怪地多看了幾眼,也沒多思索原因,四下里沒見著自己的行李,便打開了衣櫥。他行李袋不見了蹤影,衣物倒是擺在格子間,和容沛的放在一起。這幾年裴文歌比較窮。他沒錢,衣服也買不起多好的,單看還沒什麼,可和容沛的名貴衣飾一對比,真顯得有幾分寒磣。他嘆了口氣,找出了自己的睡衣進浴室洗澡。他洗完出來時,容沛還沒回來,可能是在書房。於是他就坐在了床邊的沙發(fā)上,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一邊望著銅制的古典臺燈發(fā)呆,想厘清思緒。他被非常強硬地留在了容家這個宅子,裴悅被安排在隔壁的兒童房,現(xiàn)在睡下了,容太太還守在床邊看個沒完。他哄完孩子,起初打算若是真走不掉,就回以前的房間住,沒想到容沛不準,抓著他就將他給扔進了這個房里。房門被反鎖了。他被關住了。以前,他來容沛房間的目的基本只有一個,那就是過來陪容沛上床,讓容沛發(fā)泄。這個他心中明了,現(xiàn)在等待他也自然也是為這麼一回事。容沛和裴文歌上床素來粗暴,他想怎麼干就怎麼干,不必去照顧裴文歌的感受,他那玩意兒又大,持久力又驚人,裴文歌由始至終都沒少吃苦頭。後來他真是費足了勁才適應了容沛,能在性交中獲得歡愉,這又開始因有性反應惹了容沛討厭,他一情動,容沛就變本加厲玩他,罵他,又是婊子又是sao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原以為再也不必經(jīng)歷這種事了,結果還是想的太天真,容沛女人玩膩了,又想玩他這種不男不女的。裴文歌想得直涌起酸苦,他很疲憊地倒靠在椅背上,用手扶住額頭,深深地又嘆了一口氣,嘆出了聲。他抓著毛巾的手放在了大腿上,那很靠近他的下身。在和容沛的最後一次zuoai中,他受了傷,yinjing的根部現(xiàn)在還有一圈粉色的傷疤,那罪惡的另一個性器官也有縫合的痕跡。他從來沒有再去碰自己的私密處,平時也只是很簡單的清洗。他沒有再勃起過,連最舒服的春季早晨,睡著最舒服的床,也沒有勃起。如果容沛今晚上要干他,他會很疼,會和凌遲差不多。裴文歌很不安。容沛那年罵他的話,他一句句都刻在心里,時常也嫌棄自己骯臟?,F(xiàn)在應該不臟了吧,那處再讓容沛怎麼干,唯獨疼而已,不至於再招致辱罵了。被心愛的人辱罵太難受了。他的目光逐漸沈靜了下來,對自己比較放心了,便將毛巾折疊起來,拿回了浴室放好。他又蹲在浴室里把換下的衣服簡單地清洗了一遍,擰干水放在一旁,和住酒店一個樣兒,就是不敢去動容沛的衣架,所以沒晾。他從浴室出來就直接爬上了床,半分的猶豫都沒有,爬一半又下來把腳擦干,然後就鉆進了容沛的被窩。那張海一樣的大床又柔軟又寬大,他用輕薄卻溫暖的被子蒙住了頭,打了個呵欠,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