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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應(yīng)該沒事的,肯定是能治的。”他異常柔和地說,對裴文歌的手握了一握。裴文歌思索了幾秒,容老太爺對他還是不錯的,那時候就再三交代人要照顧好他,所有能治的當(dāng)時就治了,現(xiàn)在再檢查恐怕也沒什麼意義。不過容沛很是期待的樣子,他也不好叫容沛失望,便跟著他的腳步前行,抵達一間環(huán)境簡潔的診療室。早已等候著的醫(yī)生姓高,男性,他一直專注對雙性人的研究,為裴文歌接生的就是他。裴文歌在這間醫(yī)院的待產(chǎn)期間是過著失魂落魄的生活,他打量著醫(yī)生那張斯文的有點眼熟的五官,半晌,總算是記起這個人,“高醫(yī)生,你好,好久不見。”他對高醫(yī)生頗為真誠地說道。高醫(yī)生放下手中的文件夾,上邊是當(dāng)初為裴文歌治療的記錄,他起身朝裴文歌和容沛伸出了右手,彼此互相握了握,然後示意他對面的兩張椅子:“請坐?!庇职聪铝穗娫掓I,讓護士沏上兩杯熱茶進來。在當(dāng)年就知道裴文歌生的孩子是容家的,現(xiàn)在見容家公子陪著他來,高醫(yī)生也不意外,聊了幾句閑話,便直接進入了主題。容沛一夜沒睡,氣色不是太好。他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想要迎接最糟糕的情況,結(jié)果卻大出他所料。“裴先生那時候的傷勢有些嚴重,但醫(yī)療技術(shù)很發(fā)達,他的男性器官不是完全斷裂,是拉傷,治療效果很好,之後在醫(yī)院的期間差不多有一年,我一直有幫他留意,不應(yīng)該還有問題,他是可以過性生活的?!备哚t(yī)生翻閱著資料,考慮到病人的關(guān)系,用的字眼比較講究。容沛的眉宇即刻微蹙,他把裴文歌往自己身邊拉近,將他半摟在懷里,手心撫摩著他的手臂外側(cè),心疼道:“不對,他特別難受,根本都沒反應(yīng)?!备哚t(yī)生想了一想,望向了裴文歌,問道:“從那之後你一直沒勃起過嗎?對性愛也沒有什麼需求?”裴文歌的神色略顯尷尬,幸虧醫(yī)生的眼光完全不帶其他意思,他又看了看容沛,容沛允許他說,他才坦誠道:“沒有,我也不想那個,有時候看見些圖片什麼的,也一點反應(yīng)沒有。”這時,容沛橫插進了一句話:“慢著!你看什麼圖片?”他呆了一下,咬了咬惹禍的舌頭,連忙解釋說:“有時候上網(wǎng),網(wǎng)頁上會有些圖片,不是我刻意找來看的?!?/br>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的解釋,容沛把注意力放回醫(yī)生那兒,他沒特別表示,僅僅是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漫不經(jīng)心的。他心中壓抑著一縷期盼的情緒,像是在絕處覓得一處可能有的生機,卻不敢過早肯定。後半世人的性生活是其次,他需要的是他對裴文歌沒有造成不可挽救的傷害。高醫(yī)生的壓力有點大,容沛那股子的氣勢在逐漸壓迫他,他清了清嗓子,最好的建議是:“我檢查一下裴先生的下體或者能找到原因,可以試一下嗎?”可語音剛落下,原本還算不錯的氣氛登時大變,高醫(yī)生被他們兩人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只見裴文歌下意識抓住了容沛的外套,身體靠過去,一頭就埋進了他的胸膛,而容沛明知醫(yī)生是出於職責(zé),還是忍不住惡狠狠地瞪著他,怒道:“不行!你開什麼玩笑?!這是我老婆!”高醫(yī)生也是著惱,道:“容先生,這種問題肯定是要看的,如果你不給檢查,我怎麼能知道原因?”容沛一聽就有點冷靜了,他拍撫著裴文歌的後背安撫,正猶豫不決,裴文歌蘊含著哀求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悶悶的:“少爺,我不想讓別人看,我們不看病了,可以嗎?求你了?!彼犞仟q豫了,想狠心忍一忍叫裴文歌脫褲子,裴文歌肯定會聽他的話,但他就是說不出來,先不說要裴文歌忍著難過,光是想到裴文歌要脫褲子給眼前這個男人看,他的心肝都幾乎要裂開了。生孩子是生孩子,現(xiàn)在又不是生孩子,昨晚那個地方才剛做過愛呢,怎麼能讓人看?!可不看又怎麼辦?得治??!他急得兩眼通紅,表情都逼出了幾分猙獰,把裴文歌抱的緊緊的。高醫(yī)生又規(guī)勸了幾句,結(jié)果叫這兩人整的沒辦法,長嘆一氣,說:“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容少爺你平時多試著愛撫一下,讓裴先生放松心情,也多跟心理醫(yī)生聯(lián)系,他這個應(yīng)該是心理因素影響的可能性較高,如果過段時間還不行,到時候就得過來做全面檢查了。”連一聲道謝都是倉促的,容沛拉著裴文歌起身就走,茶都不喝了。他決定按照醫(yī)生的方法回家慢慢試,以後每個晚上都跟裴文歌好好試,實在不行再做打算,他真是接受不了裴文歌把下體給別人觀察,哪怕對方是一個檢查身體的醫(yī)生。他反感到寧愿禁欲,做一輩子和尚,也不愿意。裴文歌直到回了車上,車子駛離醫(yī)院了,那顆急速跳動的心臟才平靜下來。他很怕,非常怕,怕容沛真的要他脫褲子,“少爺,謝謝你?!彼粺o感激地說,坐在容沛的大腿上,雙臂勾攬著他的脖子。容沛的情緒也松緩了些,他把裴文歌的腦袋按在肩膀上,在他的額頭重重地親了幾口,極其慎重的,帶艱澀地說:“傻瓜,你這傻瓜,以後我疼著你,寵著你,再不讓你受傷了?!?/br>41夜里三點多,萬物寂然,容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隨著夢境的深入,他的睡容起了細微的變化,眉間輕輕皺著,下巴仰高,仿佛是透不上氣來了,有些困難。這個夢十分的混亂,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觀望著很多個場景。他看見小小的裴文歌站在板凳上學(xué)做飯,大約八九歲上下,拿著鏟子,學(xué)的很是認真。起初瞅著好可愛,小小的裴文歌在炒東西,在鍋里笨拙地一翻一反的,還老咬著下唇,但當(dāng)油煙濺在裴文歌手上,裴文歌疼的縮了一縮時,他的那點趣味就消失了。八九歲正是玩的年紀,裴文歌就在學(xué)習(xí)怎麼照顧他的生活了。他那時候根本不認為有不妥當(dāng)?shù)牡胤?,他盡情的放肆,裴文歌竭盡所有的包容。裴文歌身體的秘密不是秘密。班上的人公然嘲笑著裴文歌,排斥裴文歌,用言語攻擊他。稍微長大些的裴文歌,正在座位上不說話,他一直低著臉,表情呈現(xiàn)和年紀不符合的木然。容沛一觸目便心驚,就算是一個夢,這也是曾發(fā)生過的事,他多想離開夢里逃出去,卻不能放下裴文歌自己在這里,“我不能放下他。”他想著,慢慢靠近在裴文歌身邊,蹲了下去,伸出雙臂圈住了這樣小的裴文歌,然後一個轉(zhuǎn)頭,他發(fā)現(xiàn)了小時候的自己。那個他就懶洋洋地支頤盯著裴文歌,把玩著鉛筆,蘊含著譏笑。他無法接受那種眼神,隨手抓起了東西往小時的自己猛砸過去,卻什麼作用也沒有,裴文歌只能安靜地坐著,聽著……他不由得想到一件事,長大了的裴文歌都那樣怕別人看他的身體,為了不給人看,甚至愿意主動擁抱著他,那這個小東西怎麼熬得住人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