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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攢人品,要祝我考試的成績理想哦=v=,順求票。30車是往著容家宅子開的。路上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冬季的天黑的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全給黑透了。夜色籠住了他們這輛在柏油馬路上奔馳的轎車,路面有積雪,街燈幽幽掠過了車窗,不安也攢住了裴文歌的全部心神,在這整段路上,他跟容沛就沒再搭過話,讓令他窒息的沈默中,他倒是想要說點什麼,每次話一到嘴邊又給咽回去,反復(fù)得有幾百次。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不敢開口,身邊那人看似挺從容放松的,卻讓他擔心自己要是再怎麼說錯一句,這人就得崩壞了。話是可以不說,有個事他不得不做,眼見了真要靠近容宅了,這一去不就等於送兒子去死了,他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臟,摸摸兒子的臉,在經(jīng)過一個街口時,以請求的禮貌的語氣,對著前面的司機說:“司機,麻煩你街邊放我下去……”司機通過後視鏡望了他們一眼,容沛沒有任何指示,他也就當做聽不見了。在這幾個年頭里,只怕誰都知道容家少爺就那麼守在這里,等著這個人。為了緩解緊張,裴文歌舔了兩下嘴唇,在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他掙扎了一會兒,手指捏著蓋在兒子身上的外套,捏一捏,放一放,“容少爺,能放我下車嗎?我有自己的地方要去?!彼椭槅枺瑳]有看容沛。車里現(xiàn)在灰灰暗暗的,即便他看了也看不清。容沛沒有回答,他還是就那麼坐著,交疊著雙腿,望著車外邊,像是聽不見。裴文歌都要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時,他聽見佛珠在人手上撥動的聲音,一顆又一顆,聽見容沛嘶啞的聲音,平平寂寂地說:“你哪兒都不能去,跟我回家?!边@話對裴文歌而言,意義只有前半段。那就是他哪兒也不能去了,被限制了自由,這令他哆嗦了起來,過去那些回憶變成一股壓力按在他胸口上,他困難地喘了喘,抱緊了躺在他臂彎中的孩子。孩子困極了,一直在酣睡著,裹在父親也是母親的外套里,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出現(xiàn)了如此大的轉(zhuǎn)折點。來源於孩子的那份溫暖和重量能叫裴文歌撐得住,“為什麼要我回去?我沒有做錯事?!彼跬纯嗟恼f話,在灰暗之中,他的眉目略顯著悲哀。容沛也覺著悲哀。在他所有的記憶里,裴文歌疼愛他跟疼寶似的,幾時都舍不得他疼?,F(xiàn)在一開口,就要他的命。他閉上了雙眼,隔了好半晌,緩住了心里的那一陣疼,道:“你沒錯,錯的是我?!笨膳嵛母杪牪欢?,他也確實不知道容沛有什麼錯。這時,外邊突然下來一陣小雪,即便車里開著暖氣,裴文歌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冷,又是無望涌現(xiàn),他的面容都變得黯淡無光。他害怕容沛還像以前那樣折辱他,打他,罵他,更害怕等他再一次離開容家時,懷里抱著的就是孩子的骨灰壇子。這個容少爺,是那麼狠。車子剛開進容家的庭院,裴悅就醒了。他醒過來,睜開了淺褐色的眼睛,容沛將他的五官看的更真切,結(jié)果有小小的失望。這孩子長得太像他,十足十的是另一個他,除了神韻外,其余都不像裴文歌,這令他不是很高興。他原本以為的孩子,應(yīng)該是融合了他們兩個人,一看就知道父母雙親是他和裴文歌,這樣叫誰也不能抵賴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容誰抵賴。車子停罷,容沛領(lǐng)著裴文歌父子下了車。庭院里很更冷,裴文歌的外套包著孩子,被夜風(fēng)一刮,冷得打了個抖兒,接著他就感覺得到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肩膀上。很溫暖,滿帶著屬於容沛的味道。他愣了一愣,奇怪地望住了容沛,容沛曉得他詫異,只是自然而然地湊過去在他嘴邊親了一下,仿佛兩人已經(jīng)親昵多年,旋即一伸臂將他攬進了懷抱里,擔心他著涼,摟著他往宅子里走。靠在容沛的胸膛前,裴文歌整個頭腦熱得都快沸騰了,他每一個腳步都似踩在了棉花上,全是軟綿綿的。相識逾二十載,他沒享受過容沛的體貼多情。這冷不丁的關(guān)懷,真是詭異到了極處了,怎麼想怎麼不自然。裴悅更是一臉迷茫,睡醒沒多久,他摟著父親的脖子,臉頰貼著父親的肩膀,眨眨眼兒,真是神奇,睡了一覺醒來,旁邊有個跟自己極相似的叔叔。這個叔叔長得可真好看,和自己相似的容顏,卻比自己好看得多。“叔叔,你為什麼……”他實在好奇,忍不住叫道,不想父親馬上截住他,嚴厲地呵道:“沒規(guī)矩,誰讓你叫叔叔的?!叫容少爺!”裴悅從來沒被父親以這樣的口氣說過,有少許委屈地扁扁嘴,說:“容少爺好?!痹鞠雴柕脑挘F(xiàn)在也問不出來了,被一呵給弄忘了。他只好把臉埋進了父親的頸間。容沛扯著嘴角一笑,這一笑含著幾分自嘲,親生的兒子隨著心上人一塊叫自己容少爺,這可真是親近極了。作家的話:攢人品~31他們還沒回來,一整個房子的人老早就在等著了。今早上就知道裴文歌找到了,而裴文歌找到了,也就是孫子找到了。容太太這一天那顆心就沒消停過,簡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住地恨時鍾走的太慢太慢,真想把指針撥快些。好不容易熬到他們回來了,他們剛?cè)蛔哌M家門,她便疾步迎了上去,才走了兩步便又停住了,不敢再近一步,眼睛牢牢地盯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也不知為何,竟就升騰起淚霧來。裴悅是個懂事的孩子,他很少要裴文歌整天抱在手上,一進了門就從父親身上下來,正為這間從未見過的大房子驚奇,不想忽然出現(xiàn)一個阿姨對著自己掉眼淚,他張著小嘴,傻住了。裴文歌也跟著嚇的不輕,原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這家人,他咽了口口水,將孩子摟到自己身邊,保護性地將孩子的頭按在自己腿側(cè),還算溫和地對著容太太說:“太太,您好?!庇峙呐膬鹤拥尼岜?,低聲吩咐:“悅悅,叫容太太好?!迸釔偙е赣H的腿,半個身子縮在父親身後,怯怯地說:“容太太好?!比萏凰纳ひ袈牭靡惶?,稱謂就不樂意了,她用指尖揩去淚珠,瞅著兒子,問:“就讓孩子這麼叫呀?這是我孫子!”容沛打量著裴文歌,裴文歌氣色比較虛弱,整個人都顯得很倉皇,他把裴文歌都裝滿了心,這人不舒服,他也跟著疼的要死,皺了皺眉,對母親說:“那不然呢?這都聽他的,他說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們該應(yīng)就應(yīng)。”容太太還是不樂意,她做夢都想聽孫子叫她一句奶奶,即使如此,也只有接受了。畢竟他們不對在先,裴文歌自己把孩子拉扯到這麼大,想也知道不是件簡單的事,他們也沒什麼資格抱怨。她想明白了,無奈一嘆,便彎低了腰,湊到裴悅的跟前,摸摸他的小臉,微笑道:“你叫悅悅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