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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順利出來,還全是哥你幫我的,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也不知怎么才能讓你原諒我?!?/br>封行道:“哥,你知道么,雖然我真是無辜的,但我被關著的時候都在想,要你被我害的丟了性命,那我也干脆死了算了?!?/br>說到這兒,封行險些就要哭了,他雙眼通紅,只差一點兒就要流淚,可大概是空調(diào)強風大,他眼底干澀也就沒落下來。時程從沒見過他哭,頭一會兒看他這樣,登時也不知說些什么,只得拍拍他。“我不會恨你,你也別放在心上?!?/br>時程道:“倒是你這會兒雖是冤,但在名聲上多少會有影響,你得好好努力,才能把過去的狀態(tài)給找回來?!?/br>他們做明星的最怕有一絲□□,封行就算最后無罪釋放了,但先前不知被人在背后議論多少話,跑了的粉絲也不一定會因罪名的洗刷又回來。難得封行已爬到個不錯的位置,這回過后恐怕又有好一段路得走。反倒是時程作為受害者,倒還多了不少粉絲,大伙兒不是祈求他早日康復,就是呼喊他早些回歸,支持者送來的鮮花禮物沒法送去醫(yī)院,全堆在公司的休息間里,時程還沒得撥個冗去看看,一方面感動一方面卻也愁的不得了。時程這么說,封行倒是不怕,估計是心里頭早調(diào)適好了,搖搖頭便道:“無所謂,反正我遲早會東山再起,不能把過往的心血全放著水流掉不是么?”時程見他還挺有干勁,應是不會被輕易擊倒,這才舒了口氣,走回自個兒的位置上去。他倆吃飯時便又陷入沉默,只剩下筷子勺子敲著瓷碗時的聲響,安靜的連空調(diào)傳來的風聲都一清二楚,封行只顧著給時程夾菜,還給他盛雞湯,要他多喝些補補身子。時程感到封行的態(tài)度比以往殷勤,多少有些怪,但想他也是劫后余生吧,性子多半會轉(zhuǎn)變些,便也沒在意??蓻]想飯快吃完的時候,封行的神色便沉了下來。“哥,雖然你嘴上說不恨,但其實還在氣我的,是不是?”封行有些悶的說道。時程頭一個就去看自己的碗,對方盛的湯他全喝了,菜除了幾道過油的他也幾乎吃的一點不剩,他不知封行在糾結(jié)什么,正想問問,便聽封行再說了起來。“你若不是氣我,為何不繼續(xù)接鎖情?哥你已經(jīng)不想和我一塊演戲了么?”封行已許久沒叫他“哥”了,時程聽著有些不適應,便道:“你還是叫我名子吧,沒必要改變?!彼@么說,卻弄得封行更激動了。“你連哥都不讓我叫,怎么著,還說不是在氣我?”他道:“劉導說你對這戲有陰影不演了,讓我去演洛恒山,可我壓根就不會演那個角色,在我心中最適合的就是哥你,你別氣了好不好?回來和我一塊演吧,我會保護你,保證不讓誰動你一根寒毛……”他說的挺真誠,但時程聽著,只是緩緩的笑了起來。“有你時影帝在前頭,哪有我們這些后輩活路?只要你說要演洛恒山,沒人敢不讓你演,可憐我臺本早背得滾瓜爛熟,一通電話,洛恒山成了白錦,一切都得重頭來過。時程,我敬你是我的恩師,而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時程托著腮,一口氣說道,說完感到喉頭有些卡,便喝了口茶。封行聽著臉色都變了,急忙又站了起來。“時程,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就是要整整你,你也知道,過往無論我怎么演你都能瞧出來,我那么做只是想借機試試自個兒的演技,看是否能騙過你……”他急的連哥都忘了叫,但時程只是瞅了他一眼,便又是笑笑。“我知道,當下聽著很錯愕,但往后知道你是為給我慶生,我便明白你在想什么了?!?/br>他讓封行坐下,免得侍者進來奇怪,封行到底還是聽他的,只得先坐下來。“既然這樣,那你做什么不接鎖情了,我是真和你保證,只要你接那戲,進組后我時時刻刻都會跟在你身邊,絕對不會再讓你受著一點傷害……”大約是聽見時程說理解,封行松了口氣,原本繃緊的肩膀稍稍垂了些,說話也更放開點兒。然而有些話放在心里許久,該說的還是得說,因而縱使見封行這樣,時程終還是話鋒一轉(zhuǎn)。“封行,我說的明白,是指你當日給我慶生這事,可是說真的,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在你想出那樣的戲碼準備要整我的時候,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你編的這些臺詞,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你真的從沒想過么?”時程道:“你從沒想過要取代我,走上男一的位置,從沒想過要離開我,自己獨當一面的去演一出戲?”這是人本能就會衍生出的野心,因為本就潛在,便足夠真實,封行那日的演技會騙過時程,讓時程在未來長達五個多月的時間里,幾乎沒懷疑過自己的死是因其他人,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封行似乎不想時程這么說他,他神色有些怒了,說話也變的有些沖:“你怎就不相信我?時程,我那真的不是……”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就要反駁,但時程只是輕撫過他的手背。“你冷靜點,我會這么說,并不是要責怪你,也不是想質(zhì)問你。相反的,對于你總算萌發(fā)出這種意識,我反而相當高興。一直以來我訓練你演戲,卻也把你逼得太緊。在我的陰影之下,你除了對我唯命是從之外,我并沒有給你其他的選擇。”時程輕聲道,這些話他想了很久,卻不知該怎么說合適,也因此才不敢擅自連絡封行,主動與對方約見面。他抓過封行的手,將他手心握進自己掌心里,這才續(xù)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期間,我有些時候會想起咱倆過往的事,可過去一起演戲的記憶幾乎都想不起來了,除你掐住我那日之外,我唯一回憶起的只有一個時候,你知道是哪時么?”封行自然不知道,便坦率的搖頭,時程便接著說:“就是咱倆方演完最后一幕的那晚,你還記著么?我在外頭淋了兩個小時的雨,那時我對你說,也想你來淋雨,也想見你演男主的戲,那并不是玩笑話,而是出自于我的真心,作為你的老師,我比別人更想見著你好。所以我其實不想聽著你要永遠演男二的話,就算是在我面前也一樣?!?/br>封行的手還是同記憶中的那般冷,那握著該是不舒服的,但時程還是緊緊握著它。他將封行的手拉起,朝著他的手背,便低頭親吻下去,那是封行那晚對他宛若宣示忠誠的動作,封行自然記得,因情緒激動,他呼吸變的急促,說話也哽了起來。“時程…你別這樣,我真的不行……”他急著抽回手指,就想駁回他的話,但時程卻沒讓他這么做,直到緩緩吻完,這才自主的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