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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小心些,別又落了水。雖是夏夜,也容易著涼?!闭f著,沒容我找理由推脫,他便笑著吩咐左右兩個宦侍將我扶住,“太上皇想是暈船了,快將太上皇扶下去。”眾人下了船后,侍衛(wèi)們便牽了數(shù)匹駿馬來供我們上山,我體力有限,不便騎馬疾行,礙于面子,仍是挑了一匹脾性溫順的銀駒。我踩著侍衛(wèi)的背,被人扶著爬上馬背之時,蕭瀾已輕盈地一躍上馬,沖我微微一笑,烏邪王則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顯然奇怪我為何動作如此遲緩。他若是知道當(dāng)年打敗他的那個少年天子,如今已成了一個騎馬都會喘氣的病秧子,想必會大失所望。蕭瀾叫我前來,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么?我咬咬牙,抓緊韁繩,一夾馬腹,不甘落后,只聽身后一串風(fēng)流的笑聲響起,蕭璟揚手一鞭,一陣風(fēng)似的率先沖了出去,蕭默緊隨其后,二人你追我趕,鮮衣怒馬,少年英姿,引得侍女們發(fā)出陣陣贊嘆。相比之下,我真像在步入垂暮之年,心中生出一陣難以言喻的滋味。蕭舜卻在這時緩緩接近了我身側(cè)。“六哥,看著這些侄兒侄女,我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老了?!?/br>“七弟說笑了,你尚剛及弱冠,便老了,那孤算什么?”我勒了勒韁繩,與他并肩而行,榲肭的事,我雖耿耿于懷,卻不愿與我這七弟翻臉。他既然想毒死蕭瀾,我就有可能將他拉攏為盟友,“你在瀛洲這幾年,可還與五姐有來往?”我那溫柔的五姐長歌公主是蕭舜永遠的軟肋,他臉色稍變:“寥寥書信幾封罷了。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與五姐來了?”我搖了搖頭:“當(dāng)年未來得及攔住蕭瀾,孤一直心中有憾,只是未與你提及。”蕭舜笑了一笑:“難道當(dāng)年不是六哥你透露給他的么?”我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七弟,你當(dāng)真如此想我?”“六哥,這句話我早想問你。你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我譏誚的一哂。原來蕭舜是看我殺了大哥二哥三哥,心里料定我也會對他下狠手,便將當(dāng)年他與五姐私情曝光導(dǎo)致二人被遠逐兩地的罪名算到了我頭上。且我登基之后,只想肅清威脅,也未將他二人召回冕京,他對我難免心懷怨意。怨到愿看我去死。“你與五姐之事,孤未曾泄露過一絲口風(fēng),且還為你二人求過情,你可相信?”蕭舜獨眼閃爍:“六哥如此心冷之人,竟會為我與五姐求情?”“若非如此,五姐定會被送去霖國和親。你難道不記得,當(dāng)年被送去霖國的女子,是原本將成為太子妃的孟氏小姐么?她會成為和親人選,是孤私下舉薦?!?/br>蕭舜蹙了蹙眉,將信將疑的定定瞧了我好一陣,也未開口。我知他心性固執(zhí),一時半會怕是難以接受,便將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五姐避得了上次,這次卻是逃不掉了?!?/br>蕭舜呼吸一緊:“此話怎講?”我不急不緩,徐徐道來:“五姐早到了適婚之齡,卻尚未出閣,又身份尊貴,他日若誕下子嗣,便都是蕭氏皇嗣,會成為危及皇位的隱患,而如今烏邪王將圣女嫁過來,冕國難道不應(yīng)回以同禮?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比五姐更適合嫁給烏邪王的人選?七弟,我們來賭一賭,你說,蕭瀾會不會命五姐遠嫁?”我此番一言,可謂刀刀見血,分析得有理有據(jù)。沉默良久,蕭舜才道:“我不與你賭。六哥,你說得的確有理。”他頓了一頓,笑了,“再說,自小到大,我與你打得賭,就沒一把贏過?!?/br>我的眼前匆匆掠過少時歲月,那時五姐與我二人常在御花園舞風(fēng)弄月,吟詩作畫,好不快活。而今那些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成為一場虛幻的美夢。我無聲笑笑,點到即止,今日只要令他先分清敵友,以后再進一步也不遲。攻心,不可cao之過急。我一扯韁繩,有意加快速度,漸漸與蕭舜拉開一段距離。忽然,前方爆發(fā)出一陣喧嘩,有人此起彼伏的大喊:“皇上,是麒麟鹿!吉兆!吉兆!”我抬眼一望,但見一道金紅色的影子飛快的竄進林間,引得前頭的人馬紛紛追趕,蕭獨自然也在其中,且還是沖得最快的那一個,眨眼功夫就甩遠了本來沖在前面的蕭璟與蕭默——到底是爭強好勝的少年心性,也不知讓讓他父皇。再看蕭瀾在后面不急不慢,烏邪王倒被激起了興致,大吼一聲,縱馬直追,誰料他聲如洪鐘,響徹山野,驚飛一片山雀。馬隊sao動起來,連我身下這匹溫和的母馬也受驚尥蹄,險先將我從馬背上掀下。我連忙勒緊它韁繩,伸手欲去捂它雙眼,卻已來不及,被它帶著朝半山腰的林間狂奔而去。我俯身貼緊馬背,樹葉如刀片刮過我皮膚,寸剮一般。馬跑得極快,將皇家狩獵的馬隊甩得不見蹤影了,我好容易才將韁繩勒住,已是累得頭暈眼花。左右張望一番,不知跑了多遠,竟辨不著路。聽見有人遠遠在喚,我跳下馬,伏下身子朝聲源相反的方向行進——這是個逃走的好機會。可機會是好機會,我體力不支,行了沒多遠便已走不動,扶著一顆樹干,氣喘吁吁。我這才真切的意識到,若無人相助,我這身子根本走不出冕京。我不是吃不得苦,當(dāng)年率兵親征時也與士兵們出生入死,可如今卻弱不禁風(fēng)得很。耳聞馬蹄聲自四面而來,我不敢動彈,可犬吠之聲卻越逼越近。自知躲不過獵犬的鼻子,未免太顯狼狽,我索性自己從林間走了出來,幾個侍衛(wèi)連忙上前將我扶住,我見蕭瀾也在,站起身子,道:“孤并無大礙。”“太上皇受驚了?!笔挒戲T馬來到近前,猝不及防地彎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拽上馬背,“此處路不好走,太上皇身子不好,便先與朕同騎罷?!?/br>說罷,他便揚手一鞭,帶我朝山上的營地行去。我側(cè)坐在他身前,姿勢仿如依偎著他,心下頓生屈辱之意。蕭瀾雙臂繞過我,拉弓放出一箭,將一只飛鳥倏然射落,命侍衛(wèi)撿來給我瞧。那是一只紅羽白喙的朱鷺,漂亮至極。他捏住它的尾翎,將他拎到我眼皮底下。朱鷺還活著,不住撲騰著翅膀,漆黑的眼眸透出凄滄的光芒。“看,像不像你,六弟?”我垂眸不答,聽他輕笑一聲,將朱鷺扔給侍衛(wèi):“莫讓它死了,朕要養(yǎng)著。再高傲的天上之物,關(guān)在籠子里養(yǎng)上幾年,也該變成乖巧可人的寵物了。”字字刺耳。“寵物就該有個寵物的樣子,莫要以為被供在高閣,眼里就沒有自己的主人。若是得意忘形,從高閣淪為階下囚,也只是一夕之間的事?!?/br>這樣的暗示與威脅,我怎會不懂?他立了軍功,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