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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鎖帝翎/籠中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非是一伙,稍一琢磨,問:“你可是有辦法對付他?”

“若我親自前去,定可以將他勸降,再誘殺之。”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之前做的事,是一箭雙雕——他既想借蕭瀾北巡之機謀權(quán),又早有滅魑國叛將烏頓之心??伤麥鐬躅D,是為了哪方?是為了維護冕國的安定,還是魑國的尊嚴?

他自封攝政王,又要親征,豈不是正好借此將重兵都掌握在手里?萬一他有二心,那魑軍入境,豈不是如入自己家門?

我不信蕭獨,也不敢信他。他智勇雙全,心機又深,血統(tǒng)又非同一般,太危險。哪怕他現(xiàn)在喜歡我,也只是一時的,我與他這樣的關(guān)系,非但違背倫理,還摻雜著權(quán)力,更別提,我還……有事瞞著他,終究不會長久,指不定他何時便會變心。

若我日后栓不住他這只狼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正出神想著,便覺一只爪子搭到肩上,將我寑衣剝開來,我一把扣住他手腕:“那,你父皇的死活,你真不在意?”

蕭獨的眼神冷了下去:“我不關(guān)心他活不活,只在意,他有沒有死。這十幾年來,我尊稱他為父皇,可惜,他不配做我的父親?!?/br>
我聽他這語氣,絕非僅僅因為蕭瀾對我的覬覦:“此話怎講?”

“皇叔是關(guān)心我?”

我沒有否認:“你說不說?”

“我生母因曾淪落風塵,在我年幼時,就被他逐出王府,與我被迫分離,又回到青樓,我思念母親,他卻不肯讓她見我一面,來一次便趕一次,想驅(qū)趕什么臟東西似的。我早慧,這些事都記得清,父皇大抵是以為我早就忘了。他容我留下來,活著,不為其他,只是因我命硬,生時殺破狼星現(xiàn),算命師說我能替他擋兇避災,可做他的第二條命,成為他的柏奚。他從沒有拿我當過兒子?!?/br>
我理了理思緒,半晌才擠出幾字:“你……現(xiàn)在還思念母親么?”

“自然?!彼πΓ拔矣讜r與常人有異,不喝奶水,喝人血。我母親疼我,就以血喂我,常常被我咬得滿手是傷。自我懂事以后,便一直派人尋她的下落,可是尋來的,只是她的骨骸?!?/br>
我心一酸,背過身去。我原以為蕭獨生母在他不記事就已離開,不料他竟對生母如此眷戀,直到現(xiàn)在還不忘,若被他知曉了……

我當如何是好?

只怕他今日戀我愈深,日后便恨我愈深。

我雙手沾滿鮮血,并非善類,可這會胸口堵得發(fā)慌。

一雙手臂從后將我摟住,他在我頸側(cè)嗅了嗅:“皇叔,怎么了?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叫我受寵若驚啊?!?/br>
我伸手向后探去,一路往下,蕭獨呼吸驟沉:“想要了?”

我忍著恥意,點了點頭,自罰般的背過身,為他雌伏,蕭獨卻不趁勢,反倒握住我的手腕:“皇叔怎么突然如此主動?”

我有點難以啟齒,仍是硬著頭皮道:“朕,朕就是想要了。你啰嗦什么!你不想,朕就睡了?!?/br>
蕭獨僵了一僵,將我摟得更緊,樂得在榻上打滾,我先是不明所以,繼而反應(yīng)過來——

他誤會了。他以為是相思蠱起了作用。

“我就知道皇叔喜歡我?!?/br>
我的心揪起來,瞥了一眼天色——天邊已隱隱泛亮。

而我的身子,似乎沒有什么異常的反應(yīng)。

他翻身將我放到身下,在我頸間廝磨。我捏住他下巴:“獨兒?!?/br>
蕭獨抬眼看向我,不知我是何意,我看著他,有些不忍,索性閉了雙眼,湊上去吻住了他。蕭獨未有放肆,待我挪開雙唇,便勾起了唇角。熹微晨光中,他的笑容甚是情深意篤,襯得我君心似鐵。我思緒一片混亂,蕭獨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以后,我可得好好學一學,如何伺候皇叔才是?!?/br>
我魂不守舍的:“該早朝了,你先退下。千萬記得,別叫人看見你從寢宮出去,否則傳開了,對朕與你都不好?!?/br>
“臣,遵命?!?/br>
窸窸窣窣的,蕭獨起身穿了衣物,我亦坐了起來,一手卻被他握了過去,拇指一緊,被一物套住,是那貓眼石扳指。

“調(diào)了尺寸?!彼嘀夜枪?jié),“不許取,要戴著上朝?!?/br>
他手指摩挲著我皮膚,立時激起一絲異樣的熱流,從脈搏傳上手臂,又迅速蔓延下去,只令我渾身都隱隱發(fā)起熱來。

我心里猛地一跳。

第46章惑君

看著蕭獨離去的背影,我一個人兀自在榻上發(fā)怔。

——莫非……我是真對這小子上了心?

我何時對他上的心,如何竟一點也沒有察覺?

心浮氣躁,身上越來越熱,尤其是胸口,杯盆被端到面前:“皇上,請漱口潔面。”

我接過杯子,忽地感到一股熱流涌上喉頭,竟嘔出一口血來。

血是極深的顏色,在水中散開,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氣。甫一吐出來,我的燥熱之感便消散了許多。白異大驚失色,慌忙要傳御醫(yī),被我喝住。他急得不知所措:“皇上,咳血了可不是小??!”

我擺擺手:“不要驚動任何人,千萬別讓攝政王知曉。”說著,我環(huán)顧四周一圈,見房內(nèi)還有幾個宮人,低聲道,“剛才見我吐血的,全部拉出去處理了,做得干凈些。還有,叫敬事房把宮里名喚順德的那個安排進來,朕這里缺個機靈的人?!?/br>
白異點了點頭:“是?!?/br>
誠如中所述——

若蠱蟲漸衰,則咳血,每日晨起咳血一回,數(shù)日后,蠱蟲盡死。

白異點了點頭,將血水盡數(shù)倒在夜壺里,提著夜壺退下,而后換了盆干凈的清水來。我洗了把臉,總算冷靜下來。

蠱蟲在衰亡,我沒對這狼崽子動心。

眼前浮現(xiàn)蕭獨方才的笑容,我心頭一熱,忙閉了閉眼。

于情于理,我都得瞞著他。蕭獨若知曉我對他無意,以他這執(zhí)拗的少年心性,定會將我逼得更緊,我們叔侄二人關(guān)系只會變得更加緊張,若他哪天知曉了那件事,不知會變成什么樣。

也許,兵戎相見,只在瞬息之間。狼終究是嗜血的野獸。

我憂心忡忡,喚來人為我更衣。

昨日的龍袍自已不能再穿,我便擇了件緙絲袞服上朝。袞服上的龍紋皆以孔雀羽與真金線織就,飾以千枚翡翠,金翠生輝,雖不及那十二金龍七星九曜的冕日祭天袍大氣,但也足夠華貴莊重。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將帝冕緩緩戴上頭頂,只覺仿佛回到了當年。

袞服重若千金,額前冕旒沉沉,令我不得不挺直腰身,昂首前行。

饒是我腰腿酸軟不堪,也不得不慎重對待重臨帝位的第一日。

在上朝之前,我還需向虞太姬請安,沒有太后,她便算是我的長輩,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