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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使的這個藥就是敷上去的時候疼一點,但是藥效很好,還不會留疤呢?!?/br>“我?guī)煾傅乃?,?dāng)然很好很好?!币ο弘[忍著什么,最終沒有忍住,開口問:“白群哥哥,少主來過嗎?”“來了又走了?!卑兹貉a(bǔ)充一句:“他怕溫公子干出傻事來,在書房守著?!?/br>“白群哥哥,我想睡了。”“是該睡,好好睡,有什么就叫我,我在隔壁?!卑兹禾嫠春帽蛔?,吹滅床頭的蠟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姚溪暮閉上眼睛,眼淚卻從眼角處緩緩的流了下來,他睡在自己的房間,和暗香六合同住在西廂房。他以為受了傷,會格外受到優(yōu)待,至少江晚舟會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間里,但是沒有。江晚舟要他殺俞太師的用意他從來沒有想過,少主一向以大局為重,輕易不會下決定。然而刺殺俞太師,是原本江晚舟想要親去的。他沒去,因為我回來了。姚溪暮的頭腦因為疼痛顯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其他的用意姚溪暮猜不透,也想不到,他只聽到溫蟬衣親口說,俞太師是溫蟬衣的仇人。江晚舟讓我替別人報仇?姚溪暮有點想笑,就真的笑了,笑的牽動傷口,冷汗直流。他不帶一點感情的想著:我還有血海深仇,他不幫我報,也從來不提,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卻想過要親自幫溫蟬衣報仇。溫蟬衣要去報仇就讓他自己去啊,自己家的仇憑什么讓我去報?那個俞星野的武功太高了,我差點死了,江晚舟知道嗎?他為什么不來看我一眼?我未能完成任務(wù),他還是生氣了。作為死士,未能完成任務(wù),理應(yīng)受到主人的懲處。少主沒有關(guān)我沒有罰我,沒有勒令我自盡,已經(jīng)算是仁慈義盡,我盡還奢望著他來看我么?姚溪暮愿意為江晚舟賣命,可是豁出命去的同時,他還必須要竭盡全力的活著。大仇未報,父母的鮮血浸透了彼岸的土地,開出鮮紅妖異的花朵,搖曳著,阻止他邁出那一步。如果自己的大仇未報,倒為旁人復(fù)仇死了,那算什么?心又疼起來,同肩上的傷口一樣,如浸滾油,如置烈火。為什么呢?明明沒有傷口啊,怎么會疼呢?姚溪暮意識模糊起來,往事一幀幀飛速的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不受控制。——甄mama的血,娘的血,血染的天地。——父親讓他讀書,他站在庭院中的枇杷樹底下?lián)u頭晃腦地背著,那枝頭的胖畫眉聽得不耐煩,一撅尾巴,往他的新衣上撲棱棱的拉了一泡鳥糞。——烏謹(jǐn)歪著腦袋坐在庭前看他蹲著馬步,捏著雪白的蓮花豆,一顆一顆地往嘴里扔。——“好弟弟。”江離手里緊緊抓著他交給她的小瓷瓶,雙目含淚道:“這是好東西,別的地方都沒有的?!?/br>——李暉茂拉著他,小心翼翼地走在深黑的密道中。——枝頭上粉紅桃花翻飛,藍(lán)翅蝴蝶翩翩舞動,這是雪嶼塢的春日,谷晴柔坐在古松樹下,面前有一壺酒,一把琴,一卷書。——江晚舟舉著玉兔燈籠走到他的面前,說:“你是誰?”我是誰?我是誰?姚溪暮心里著急,他說我是姚溪暮啊,我有信物能證明。他將周身摸索了一遍,心急如焚,喃喃道:“我的信物呢,我的信物呢……”他撲上去攥住江晚舟的手:“晚舟哥哥,我是姚溪暮啊,我?guī)Я诵盼飦淼摹?/br>江晚舟揚(yáng)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眼冒金星之際,更多的耳光鋪天蓋地的襲來,姚溪暮抱住頭臉,嗚嗚大哭:“晚舟哥哥,你別打我!”他聽見江晚舟冰冷的聲音:“姚溪暮,天生的壞胚子,一路偷雞摸狗撒謊騙人,扮叫花子裝孫子,結(jié)識的也是些巨盜賊貓?!?/br>“不會了,我不偷雞摸狗撒謊騙人,再不會了!”姚溪暮哭著撲上去,江晚舟往后退了一步,任由姚溪暮跌倒在塵土中。姚溪暮伸出手,想要抓住江晚舟的手,可是他變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土中,怎么努力都夠不著江晚舟的指尖。“晚舟哥哥,你拉著我呀,我摔的好痛?!?/br>“你摔痛了,就不要再跟著我。”我好痛,渾身都痛。姚溪暮發(fā)著燒,昏昏沉沉的想著:我是不能再跟著你了。作者有話要說:從這一章起,哭包小溪暮醒悟了,再也不倒貼少主了,可喜可賀!我率先為他鼓掌,呱唧呱唧~~第58章師娘江晚舟以為俞太師會下令戒嚴(yán)洛陽,追查刺客。于是連夜將密室布置出來,準(zhǔn)備把姚溪暮藏進(jìn)去。但是一直過了兩天,外頭毫無動靜,更沒有行跡可疑的人物出現(xiàn)在附近暗中查訪。又傳來消息說,俞太師與嘉業(yè)侯談判達(dá)成,已經(jīng)啟程回金陵。正當(dāng)他滿腹疑惑之時,姚溪暮跑了,連書信都沒有留下一封。江晚舟把他的床鋪翻了個底朝天,在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寫著:有負(fù)少主所托,沒臉再見。姚溪暮的信一向如此簡單明了,江晚舟將紙條搓揉成球,狠狠往地上一摜,心中氣道:混賬東西,我還沒有懲處他,竟然自己跑了!我還不信,他能真的不回來了!氣過了,他開始擔(dān)憂起來——姚溪暮身上還有傷,帶著傷亂跑,傷口能愈合好嗎?當(dāng)然是不能的,姚溪暮又不是鐵打的。他走了四十里,再也不敢繼續(xù)走下去,只要稍微一用力,他就能清晰的感到傷口在繃裂,絲絲鮮血從皮rou中透出來。傷口的線都已經(jīng)拆掉,烏謹(jǐn)?shù)慕鸠徦幒苡杏茫谂R走之前,他特地帶了一瓶。在農(nóng)家里借宿了一夜,姚溪暮解開衣衫,默不做聲的將金瘡藥抹在傷口上,他閉上眼睛,咬牙忍痛。劇烈的疼痛持續(xù)時間越來越短,這意味著傷口快要好了。姚溪暮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為自己有一個強(qiáng)健的身體開心起來。第二天早上,他掏出銀子買下農(nóng)人的馬匹,沒有作停留,直奔千秋山銷愁閣。到達(dá)千秋山已經(jīng)是隆冬時節(jié),道路結(jié)冰,山頂一片白雪皚皚。姚溪暮在山下的小鎮(zhèn)上賣了馬,又在獵戶手里買了一條純白的狐皮,圍在頸中御寒。仗著自己輕功絕佳,他不顧冰雪封路,利落從容的上了山。他一路走到了銷愁閣里。銷愁閣的仆從還認(rèn)得他,管家親自將他帶進(jìn)暖閣中,又慌著吩咐人請閣主。宋逸之披著狐毛大氅,站在院子里看雪景。天空中恰如其分的飄起了微雪,雪落寒梅,激起了宋逸之的雅興,當(dāng)場賦詩一首:“冰雪落枝頭,化作白梅花。不惜雪飛盡,但傷花易消?!?/br>雪很美,花很美,銷愁閣很美,千秋山很美。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烏謹(jǐn)不在他身邊,不能相看兩相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