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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說。 倘若這蠱蟲不是從小種進他身體里,經年累月之下,幾乎和他的全身經脈結在了一起,那即便是萬金不換的蠱蟲,拿去救一條無辜的性命,不管是傾城的美人還是路邊的乞丐,只要他樂意,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取蠱的過程很麻煩。 金絲蠱蔓延時就像人的第二套經脈,把蟲絲收攏回原本的大小就需要極大的毅力,然后還要將已經在體內生根的蠱蟲連根拔起。 差不多就是從身上硬生生剝走全身的經脈那么疼。 尋常的大夫不可能會種蠱,忍著分離蠱蟲的劇痛,他還要再將這條蠱蟲種進別人身體里,一絲一毫的錯處都會導致蠱蟲死亡,需要花費全部的精神。 西門吹雪覺得陸小鳳這回欠他的可以還到他死為止了。 至于床榻上的病人,西門吹雪不覺得她需要為此欠他什么,畢竟蠱是他自己要給的。 在種蠱之前,西門吹雪認真地向李澈解釋了一下他接下來的cao作,并且讓他不要害怕,如果可以的話,先替他請個大夫備著。 李澈握緊了拳,派人去請城里最好的大夫過來,然后死死地看著西門吹雪。 他對接下來的拔蠱和種蠱充滿了緊張之意,尤其西門吹雪說這世上金絲蠱只有一條,如果在移蠱的過程中死了,那一切就都不堪設想。 西門吹雪開始了拔蠱。 經脈和身體寸寸分離的感覺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西門吹雪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但他隨即忍住了。 即便疼痛,但還在他能夠忍受的范圍之內。 就算不能忍受,西門吹雪也無法想象自己像陸小鳳一樣跳起來喊疼的場面。 李凝閉著眼睛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李澈站在一旁,親眼看著西門吹雪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然后忽然渾身顫抖,慢慢地從袖子里摸出一條細細的金色長蟲,就朝著李凝走過去。 西門吹雪開始了種蠱,他抬起李凝的一只手腕,以探脈和聽脈的高深醫(yī)術選定了最佳的種蠱點,金絲蠱離不開人體,即便拔出了蠱,他也還是讓蠱蟲乖乖地待在他的手里,用溫熱的內氣構建出一個近似人體的溫度供養(yǎng)著蠱蟲。 在保證自己的疼痛不會令手上顫抖捏死蠱蟲后,西門吹雪先封住了李凝的xue道,然后精準地用特制的鋒刃劃開了一條經脈,慢慢探出一絲內氣,勾連起李凝本身已經消耗得十分微薄的內氣,兩道內氣在一指間架起一座看不見的橋梁。 他慢慢地引導著蠱蟲順著內氣進入李凝的經脈里。 原本種蠱的cao作就十分精細,何況西門吹雪還忍受著剛剛剝離蠱蟲的劇痛。 在種蠱完成之后,西門吹雪的意志終于到了盡頭,他倒了下去。 但看在李澈眼里完全不是這樣。 李澈看見的種蠱過程十分簡單。 他看見西門吹雪掏出蠱蟲之后,就那么隨意地拿在手里走了過去,然后他又摸了一把脈,還側著耳朵把阿凝的手腕拿得近了一些,隨即在阿凝手腕上劃開了一條細細的傷口,隨即把蠱蟲放進傷口里,等到蠱蟲消失在傷口表面,停了一會兒,替她上藥包扎。 包扎得特別丑。 然后西門吹雪就白著臉昏過去了。 這是劍神還是蒙古大夫? 李澈幾乎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昏迷過去的西門吹雪,懷疑自己在做一場荒誕離奇的夢。 外間的雨下得更大了。 連夜冒雨請來的大夫連帶著兩個下仆小心翼翼地在自家主子黑沉的臉色下把西門吹雪抬出去,大夫急忙讓人去取藥來醫(yī)治。 李澈的臉色沒能維持太久,他走到李凝床前時,看著那只被包得圓圓的手,就像是一瞬間卸了全部的力道,坐倒在地上。 即便做好了一切準備,對著昏迷不醒的李凝,他也還是很難找得回理智。 多少次了,他眼睜睜看著她離去,無能為力時也好,權傾天下時也好,他從來沒有保護好她。 還有來生嗎? 李澈不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腦子里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起來,包括那個水淹大梁的計劃。 和那些人同歸于盡有什么好的?死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 床榻上的人氣息越發(fā)微弱了,就像是在默示著即將到來的死別。 李澈忽然不敢去看李凝,他坐在地上,忽然用雙手抱住了頭,緊緊地閉著眼睛。 李澈低低地哭叫起來。 他像個家破人亡的小孩子,只剩下抱著頭把自己和現(xiàn)實隔離開的力氣。 就在這時,抱著頭的手忽然觸及到了一點溫熱,李澈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床榻上的人,他觸電似的收手,然而那一點溫熱卻又觸上了他的手背,輕輕的,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李澈怔怔地抬起頭,正好對上李凝微睜的眼,她還不能說話,但卻努力地朝他彎起了蒼白的唇瓣。 溫熱的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 一個月昏迷不醒,即便有各種名貴藥材吊命,但李凝還是rou眼可見地憔悴起來,滿臉的病容,李澈從沒見過比這個時候更丑的李凝,可他忽然又覺得,即便她現(xiàn)在比猴子還丑,這個笑也好看得要命。 李凝醒后,連日來陰陰沉沉的李府就像是活了過來,即便是三更天,府內上下也被燭火照得如同白晝,李凝喝了一碗粥,氣息比先前又好了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這樣微微泛起紅潤的臉頰,眼睛里帶起的神光,并不是將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李澈洗了把臉,沒讓外人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他和李凝本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這會兒卻像是再沒有了一絲隔閡,李凝原本以為自己不慎中毒,醒來之后肯定要被李澈念叨,然而李澈不僅沒有念叨她,反而越發(fā)溫聲細語起來,恨不得她喝口水都親自去打了來自己劈柴燒開。 李凝一時竟有些受寵若驚起來。 李澈解釋了一下她昏迷以來的情況,復又說道“西門吹雪真是天下第一……” 他忽然反應過來,西門吹雪呢? 第64章 陸小雞傳奇(10) 西門吹雪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連日來暴雨如注, 不論什么時候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天, 耳畔的雨聲日夜不歇,但醒來的西門吹雪卻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靜。 沒有潮濕的雨氣,也沒有嘈雜的聲響,從客房里走出來,西門吹雪難得有些怔愣地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 臨近冬日的陽光不算刺眼,風打在臉上帶著些寒意,然而就連這種算不上好季節(jié)的晴天, 他也有許多日子沒有見到了。 李澈聽人來報西門吹雪醒了, 連忙過去相迎, 面上帶著些尷尬的客氣之意, 他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金絲蠱,但他見多識廣, 知道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