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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踹腳邊的積雪,揚起白色沙塵,踉蹌亂轉(zhuǎn),猶如一個演獨角戲的瘋子,僅有的觀眾是身后的八公像,狗狗仍在忠誠守候,演繹著永恒的失望。這個變故像一顆胚胎在他心底著床,要孕育結(jié)果尚需一段時間,當晚8點不到熊胖提前趕來催生,問他事情進展如何,聽孟想介紹完神發(fā)展,他的手機沒電了,趕緊用座機撥打,換機時一再叮囑孟想不許接打他人的電話。“你這個事情真的是下雨天打麥子,難收場哦,我以前就說田田可能有問題,沒想到問題居然這么嚴重。顧翼也是莽膽大,他就是硬撩嘛也成了撒,整起這些假半仙的事,又廢馬達又廢電,搞了尼瑪三年連氣氣都沒聞到過,他咋想的喃?”孟想血管里灌了鉛,癱在被褥上,手指頭都懶得動,說起話來也是老漢爬坡又慢又拖。“我現(xiàn)在不想研究他咋個想的,他這盤把我燒卷(騙慘)了,我不曉得要咋個原諒他?!?/br>熊胖嘆氣:“這個我有一句說一句,人家除了裝女的跟你擺了三年龍門陣,其他還是沒有欺騙你,你想嘛他又沒跟你聊過sao,又沒主動勾引過你,是你自己先喜歡人家,心頭篾到要跟人家耍朋友,這個總不是人家的錯撒?!?/br>孟想正是怒滿,哪有他一個外人來得公正清醒,只知道自己被顧翼欺瞞,白做了三年癡心漢,他咽不下這口氣。“你不要幫他說話了,他把我當瓜娃子逗,還一逗逗三年,人都是有氣性的,上了這種當咋可能不當回事嘛?”“人家也是因為喜歡你,你以前裝得那么直,人家直接來表白,你未必會理人家?這些都是不得已而為之?!?/br>“啥子叫老子裝得那么直?老子以前本來就是直的,現(xiàn)在也是!給老子一盤A、片,老子照樣頂天立地!”“對對對,你直得很,那既然這樣顧翼裝妹兒接近你的理由就更成立了撒,不然咋個能跟你這個宇直說得起話嘛。你沒當過基佬,不曉得基佬愛上直男有好心酸,還記得高中二班那個班草杜飛不?老子早先就暗戀他暗戀了整整兩年,那兩年老子過得才惱火哦,一天到黑心頭都想到他,每天放學偷偷個兒跟到他后頭走多遠,為了跟他說句話,硬是要精心策劃好幾天,麻痹整得跟個偷雞賊一樣,那個滋味簡直不擺了,這陣想起還捶心坎。你說你也暗戀過田田,那么換位思考一下就該懂得起顧翼的心情了撒。”孟想煩躁地翻了個身,語氣像砂輪一樣糙:“你不曉得他今天是咋個對我的,剛剛坦白完,鞠個躬就爬起來跑了,泡兒都沒多冒一個。整得好像他還多委屈一樣,你說老子心頭咋想得過嘛!”熊胖大笑:“你娃總算說出真實想法了,搞了半天還是覺得顧翼沒給你臺階下,哈哈哈,老子就曉得你娃是這個樣子的,做啥子事都想追求一個姿態(tài),龜兒假字害終生?!?/br>孟想不服氣:“道歉是要有基本的誠意撒,他把我騙這么慘,咋個能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fā)了嘛。平時他就愛戲弄我,整起過場逗到我耍,我都一直包容他不跟他計較,這次這個事已經(jīng)侵犯到我的底線了,他還先給我做得多瀟灑的,一句‘撒有哪啦’就把我打發(fā)了,當真話以為我是瓜的唆?”“你本來就瓜,腦殼根本沒長醒,戀愛能力還不如小學生。你想嘛,今天是你逼到顧翼坦白的,他自己做錯事心頭肯定是虛的,以為你不得原諒他,以后也沒得可能了,是只有道個歉就走撒。未必你還想喊人家給你跪到,抱到你的大腿求饒唆?人都是有自尊的,人家喜歡你三年多,為了接近你裝女的,主動獻身陪你這個初學者打炮,陪你這個崴導演拍戲,還奮不顧身救了你的命,已經(jīng)夠意思了撒,姿態(tài)再低點就是下賤了。感情是平等的,跪到哪兒來的真愛?我雖然只見過顧翼一次,也看得出他是被人倒貼慣了的,現(xiàn)在反過來倒貼你,那絕對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心哦。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感動,我是他也要跟你‘撒有哪啦’。”做為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對彼此的脾性了若指掌,熊胖針對孟想裝逼的頑疾對癥下藥,用毒雞湯和心靈針砭替他祛病。無奈這次對方病勢太重,以他的醫(yī)術尚不能藥到病除,聊到半夜,他的坐診時間也到點了,孟想仍舊躺回重癥監(jiān)護室,藥不能停。他確定自己還在生顧翼的氣,也確定不準備原諒他,腦海里掛著一只大座鐘,鐘擺不停搖晃,搖出的聲音全是‘顧翼’、‘顧翼’、‘顧翼’,不論歡喜憂愁,煩惱埋怨,這個名字都占據(jù)了他意識的上中下層,像鐵鎖一樣牢牢捆住他,無法解除。第34章指點最近三個月的經(jīng)歷如同一場曠日持久的春夢,夢醒后生活的發(fā)條照常轉(zhuǎn)動,除非遭遇國家滅亡、父母去世這樣的噩耗,其余任何打擊都難以搞垮吃苦耐勞的青壯年。周三孟想去素描教室上課,小宮和之沒有出現(xiàn),據(jù)辦公室的同事說他請了長假去沖繩寫生,歸期不明,看來熊胖的威脅收效顯著。晚上回家莉莉帶回喜訊,說他們的上師弘恩法師來到東京,讓他明天跟自己一塊兒前去拜望。孟想十分敬重這位高僧,闊別一年很是想念,跟他同樣心思的人很多,因此第二天佛學會駐地人山人海,全是趕來聽上師講法的信眾。孟想去得比較晚,遠遠地排在這些善男信女身后,見上師端坐在法座上,寶相莊嚴菩薩低眉,說法時宏亮的聲音宛如大海的波濤,滌蕩人心,旁邊的翻譯員用麥克風同聲翻譯,聽到那些精妙的哲理慈悲的教誨,信眾們感深肺腑熱淚盈眶,人手一張小手帕,一個小本子,抹著眼淚記錄上師的妙語警句。一小時的講演完畢,弟子們圍住弘恩法師尋求開示,孟想見人太多,估計自己無緣親近上師,準備悄悄告退,忽聽莉莉在講壇上呼喊他:“羅布旺波師兄,上師叫你過來!”孟想一驚非小,上師在東京的弟子成百上千,自己是很不起眼的一個,面見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他老人家竟然還記得他。學員們已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他連忙屈身上前,有點緊張也有點激動,來到法座前頂禮膜拜,向上師磕了三個頭。上師和悅地問他:“羅布旺波,一年不見,你過得好嗎?”孟想不及多想,張口回道:“上師,我很好?!?/br>上師笑道:“那你剛才聽法時為什么心不在焉?我看你的神態(tài)覺得你現(xiàn)在很煩惱?!?/br>講壇和孟想剛才跪坐的位置少說隔著三四十米,弘恩法師竟能從那么遠的距離,于座下數(shù)百人中捕捉到他的表情進而窺破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