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一片。白千行小心翼翼地踱到霍己厭枕邊,后腳一登就輕而易舉地爬上了霍己厭的床,繞著霍己厭的臉左嗅嗅右聞聞。霍己厭正氣著呢,怎么可能睡著,可能是白千行之前順從慣了,方才一聲不吭地就走了,這讓霍己厭很受打擊!霍己厭輕輕拎起白千行的脖子,把他往旁邊推了推,自己則轉(zhuǎn)了個身,卷著大部分的被子壓在自己腿下,繼續(xù)裝睡。白千行以為他還在生自己不問自取了畫卷的氣,很懊悔,雖然他很想讓教主來心心念念現(xiàn)在的自己,不要去心心念念自己的前世,可是這兩個都是自己啊,就很糾結(jié)。他化作人形,往霍己厭身體上靠了靠,用嘴不斷吹著霍己厭的脖子。霍己厭被他搔地直發(fā)燙,憤憤轉(zhuǎn)身:“你想干什么!”白千行立刻道:“你jiejie有危險。”霍己厭瞪了他一眼,不以為意:“有什么危險?”白千行很嚴(yán)肅道:“那個黃衣服的小jiejie想要毒死你的親jiejie。”霍己厭不會懷疑白千行會撒謊,立刻坐起來,問:“你怎么知道的?聽誰說的?”白千行:“剛剛看見的?!?/br>霍己厭立刻二話不說地披上衣服往邱聞歆的宮殿跑去,白千行立刻跟上。邱聞歆的宮殿名叫“商羽殿”。此刻的邱聞歆正被婢女落兒服侍著服用安神湯。那是個出落得和她母親一樣可人的姑娘,病容倦怠卻一點也掩蓋不住她的迷人。半睡容顏未施粉黛,蒼白的面容被桃紅色的簾子映得微微泛紅,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大毛病。婢女落兒跪坐在她的身邊,微掀的簾子里,邱聞歆伸出一雙皙白修長的手,端過安神湯,嘴角溢出和藹的笑,微弱的聲音道:“辛苦了。父親那邊有什么新的消息?”落兒道:“掌門說,您和凌奚公子的婚事是越快越好,此時的云遏乃至整個蓮花城人心不齊,急需一個穩(wěn)固的婚姻來維持。”邱聞歆怔了怔,端著的安神湯遲遲未動。落兒忙催促道:“小姐,趁熱喝了方有效?!?/br>聞言邱聞歆才回過神來,好似忽略了落兒的話,又無厘頭地問:“小弟那邊可有什么反應(yīng)?”落兒見自己小姐好像又失了神一般,只好先硬著頭皮答道:“小公子倒是沒有什么動靜,想必公子是不會在意您坐掌門之位的?!?/br>當(dāng)然,邱聞歆并不是問的這個方面的反應(yīng)。也罷,邱聞歆嘆了口氣,重新捏起勺子,將一口安神湯往口中送。就在此時,霍己厭及時趕上,門也沒敲就闖進(jìn)了邱聞歆的閨房,而背后的一路奴仆全被白千行打趴下了。奴婢落兒趕緊為邱聞歆放下簾子,對直闖閨房的霍己厭道:“小公子,小姐已經(jīng)休息了,縱使您是小姐的弟弟,這于情于理也是很不和規(guī)矩的。”邱聞歆自行將簾子拉上去,笑著道:“不礙事的,落兒你先下去?!?/br>落兒還是有些不放心,急切道:“小姐!”邱聞歆:“放心,安神湯我會喝的?!?/br>霍己厭立刻道:“那湯有毒!”邱聞歆和落兒齊齊看向霍己厭,不可思議地盯著又不約而同地望向安神湯。還是邱聞歆先行拉回了理智道:“怎么會有毒?”霍己厭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只好搶過安神湯交給白千行,道:“反正不能喝就是了?!?/br>邱聞歆笑了笑,又吩咐道:“落兒你下去?!?/br>落兒不敢再□□駁大小姐,只好忍著滿肚子的疑惑退出邱聞歆的閨房。閨房中只留下邱聞歆、霍己厭和白千行三人。邱聞歆道:“這位是?”霍己厭:“我的朋友?!?/br>邱聞歆勉強(qiáng)下床,霍己厭趕緊上前扶住他的花瓶jiejie。邱聞歆借助霍己厭的力氣站起來走到桌案旁坐下,道:“你有好久沒來我這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和我生分了?”霍己厭沒有回答。他怎么知道這個小公子什么時候和自己的jiejie鬧變扭呢!他真是太沖動了!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來見這么親近的人,可不要露出破綻才好啊!邱聞歆等了一會見霍己厭沒有回答,便又自答道:“自從你偷聽到父親和我的談話,意欲將我許配凌奚開始?!?/br>霍己厭抬眸看著她。邱聞歆繼續(xù)道:“小弟,你的心思我最清楚,你從小跟著凌奚,他是大師兄,深得父親真?zhèn)?,是全云遏人人敬畏的大師兄。他處處保護(hù)你,一個無法修煉云遏劍法的你。雖然現(xiàn)在你們都長大了,為了避嫌也都漸漸疏遠(yuǎn)了,可jiejie還是能夠看出——你喜歡凌奚?!?/br>霍己厭的瞳孔微微皺縮,原來這個小公子是真的喜歡凌奚的,他的共情果然對了!邱聞歆:“你心里,并不希望我嫁給凌奚吧。與掌門之位無關(guān),你只是不希望我嫁給凌奚,對吧?”霍己厭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旁邊又來了一個心跳,那個外來的心跳是那么急促,使得他的胸膛不得不上下起伏來適應(yīng)這個躁動的心跳。邱聞歆:“毒是誰下的?”霍己厭勉力壓住自己起伏的心跳:“二姐?!?/br>邱聞歆好似知道這個回答,只是笑笑:“呵。她也惦記著凌奚呢?!?/br>霍己厭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怕。如果是邱聞歡,他至少能夠看出邱聞歡在想什么,而這個大姐,他著實看不透,而恰恰是這點,讓霍己厭不得不對這個jiejie有所防備。最好的防備就是——遁!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門口的白千行,然后對著邱聞歆道:“夜深了,打擾jiejie休息了,先告辭?!?/br>“等等!”邱聞歆扶著桌案站起來,“安神湯被我喝了,今晚你也沒有來我這里。悄悄地回去,別叫人發(fā)現(xiàn)?!?/br>霍己厭不知道邱聞歆有什么打算,他也不能多問、多發(fā)表意見,萬一這個小公子和jiejie的相處模式特殊,被發(fā)現(xiàn)了就慘了。他只好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糾結(jié),點了點頭,告退了。回去的路上,白千行問:“下面你要怎么做?”白千行是唯一一個沒有在通靈共情咒下的,也就意味著霍己厭在白千行面前是不需要裝的。霍己厭便立刻本性暴露,把憋了很久的本性全都釋放了出來:“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走一步算一步唄?!?/br>白千行聽出霍己厭的語氣不對,垂眸:“你還在生氣?”霍己厭:“有什么好氣的?”的確很氣!白千行:“因為我把你的畫卷偷偷藏了。你喜歡那個人,所以很不高興?!?/br>霍己厭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這個崽子說“喜歡”的時候張口就來,可是畢竟臉皮子沒有這個崽子厚,冷不丁被他說出來時有些噎。白千行:“你是不是喜歡他?”霍己厭深呼一口氣,豁出去了:“喜歡又怎么樣!我就是喜歡他!扎根很久了,拔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