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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教主正被趙臨渭所困,他忽然眼前一昏,醒來就被父親帶回了四圣法界,他不知道現在教主是什么樣的情形,會不會想他,還是在恨他。他很想回去找他的,可是他沒有辦法,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是今生的一切,他都沒有能力擺脫。他從出生開始,就渴望力量,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愛的人。所以他從開始就對自己要極高的要求,他力求擁有最完美的身軀,最高強的法術,他是四個孩子里最厲害,人形修得最好的一個。一切的動力和目標,都是教主。可是想要離開四圣法界,想要擺脫狼王之子的身份,他就必須舍棄這一切!他知道要這樣做,但是他不敢,也不甘心。他想繼續(xù)守護教主,如果沒有這個力量,他就將再次眼睜睜地看著教主被三界所唾棄。這時,走一團迷霧中走出一個身影,姍姍而走,似乎是個姑娘。第77章魔道妖僧(十)傳言中,白巖谷幽禁的是一位姑娘,這位姑娘是前佛獸之王的女兒,罪名是嗜殺成性,禁足于此,已經有很多年了。佛獸族每年有很多妖族融進來,也有很多族人出去,漸漸便將這位姑娘淡忘在傳言之中了。白千行自小心就不在佛獸一族,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傳說的。見那個女孩走近,才看得清楚,那女孩全身包裹得特別嚴實,連臉都沒有露出來,只用一個黑色的帷帽戴著,從黑色帷帽中射出一雙精光的眼睛,站在距離白千行一米遠的地方,上下打量著他,末了才道:“白巖谷可好久沒有客人了?!?/br>白千行也在用打量和猜測的眼光看著眼前人:“你是誰……”姑娘冷笑一聲,用一種近乎自嘲的語氣說:“我是誰?哼,我這輩子誰都可以是,也誰都不是,你想我是誰,我便可以是誰?!?/br>白千行被她這一串繞口令似的話給難住了,一時有些順不過來,便先放下這個話頭,轉而問:“你知道這里可有出路?”姑娘轉過身去,走了兩步,看了看這地獄一般的白巖谷,冷語道:“出去?如果能有出去的路,我還會被困在這里嗎?!?/br>姑娘又轉身,朝著白千行靠近,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在他的臉上逡巡,似乎在菜市場挑選一塊優(yōu)質的豬rou,滿意道:“不過,你的這副皮囊倒是新鮮,很符合我的胃口。”白千行聽出了這個姑娘似乎要吃人的語氣,拔腿后退幾步,手中運法,眼神死定著這個女妖,時刻防備著。姑娘不禁失笑:“干嘛,我又不是要吃你,害怕什么呢,小孩兒似的?!彼伊艘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好容易來一個活人陪我說說話,怎么就能立刻把你吃了,我多舍不得呀。”白千行謹慎地問:“那你想干嘛?”姑娘沒有動手,白千行作為大男人就更不好主動出擊,而且他也的確不像讓這個唯一可以和他一起想辦法的人死在他的手上。姑娘很隨意的說:“先自我介紹,以后也好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里。我叫阿姊,你呢?!?/br>白千行心說這名字起得不是占人家便宜么:“白千行,千里之行?!?/br>阿姊:“你是犯了什么事到這里來的?”具體到底是什么事這么嚴重父親非得把自己關在這里,白千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好挑一些自己確信地說:“因為,擅離職守?!?/br>阿姊輕笑:“不至于吧,難不成現在佛獸管理制度這么嚴了?”白千行不讓這姑娘套話,便立刻問:“你又是為何進來的?”阿姊笑說:“我的傳說你沒有聽說過?當然是殺人剝皮蝕骨啦?!?/br>白千行不屑地輕笑一聲,顯然是沒有把這話當真。若是有人推薦這姑娘的事跡而害怕地一顫,這姑娘可能會暗自竊喜,若是像白千行這個不屑的,這姑娘就會生氣了,仿佛是自己干了以前造福人類的事情而沒有人傳頌似的,立刻站起來,走到白千行跟前,把臉湊近,試圖讓對方害怕自己。正當他準備嚇唬這個男孩的時候,看見了白千行脖子上帶著的一個小金鈴鐺。想伸出手去拿起來看,可一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嚴肅地問:“你這鈴鐺哪來的?”白千行伸手捂著自己的鈴鐺,似乎在護著什么可了不得的東西。見他如此,姑娘就不急著索取了,站起來無所謂地笑笑:“前面的人,搶著爭著要這玩意,如今倒好,你卻把它戴在身上當首飾,真的是暴遣天物了。”白千行才不管這是什么寶貝呢,就是一根稻草,只要是教主送他的,他都當寶貝。大蕓山。袁三岐被吊在地牢里,霍己厭站在他的上前,手里晃著一根鞭子:“袁護法,你知道你現在活著的唯一意義是什么嗎?只要你乖乖說出葬花鼓的秘密,我就既往不咎,仍舊讓你安心當你的護法?!?/br>袁三岐翻著白眼看著霍己厭,他的目的自然遠不是當個護法那么簡單的,他還妄想著可以cao控眼前這個似是而非的教主。霍己厭笑說:“袁護法這樣真真讓我為難,我是一心向善慈悲為懷的,可是你不依,我可就沒有辦法,仁至義盡咯?!?/br>邪念一起,熾瞳一亮,三瓣紅蓮沒于發(fā)際線,藕荷異香四處狂散:“來人,潑硝磺!”一般無腦信徒立刻搬來硝磺水,儼然已經忘記了剛剛教主在傳教會上說的話。也是,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內心,有兩個人在掙扎,一個是他的母親用血養(yǎng)大的靈魂,一個是過去嗜血如狂的瘋子。“等等!”及時雨總是那么準時。霍己厭轉身,看見從地牢外緩緩走進幽暗的人,叫了一聲:“師父。”瞳孔漸漸褪色,紅蓮也有所收斂。度寥瞧著眼前的徒兒,像是偶遇的家常話:“瞧瞧你,現在都已經變不回去了?!边@語氣十分隨意,似乎霍己厭變不變回去都是無所謂的,也沒有責怪,也沒有心疼。葬花信徒這些人能夠在短時間內聚集在這里,并且有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全靠耍心眼的袁三岐是不夠的,這里面的功勞幾乎全是度寥的。在葬花清剿后沒多久,參與這場戰(zhàn)役的度寥便從法華寺消失,當然,寺里人對此表示是度寥外出修行渡劫成佛陀了,無人知道他隱姓埋名地一直在打理葬花教的遺跡,將這些受到排擠的葬花教信徒集合起來,給他們一個完好的生活環(huán)境,原搬組織建造一個和曾經鏡云邸盡可能相似的葬花殿,以及,完美地保養(yǎng)了葬花教主的遺體。曾經,葬花教主剛剛建立氣葬花教的時候,度寥曾一度居住在鏡云邸——當年的葬花殿,他時時刻刻陪在師弟身邊,好言相勸他回去,并時刻監(jiān)督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