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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了,老夫妻倆卻老了。霍己厭明顯感覺到那老婦給女兒夾菜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霍己厭目光隨著那筷子菜,送到小姑娘的口中,又轉(zhuǎn)移到小姑娘不離手的人皮娃娃,一顫,愧意上涌:“對于那件事,我很抱歉?!?/br>老夫婦也停下筷子,看著霍己厭注視的目光,才知道霍己厭指哪件事,笑說:“教主哪的話,能為教主獻(xiàn)禮,是我和我男人的福分,別人想還沒有呢。而且現(xiàn)在能夠有這樣的生活,是多虧了教主你的。”霍己厭暗想,如果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連這樣安靜平凡的生活都沒有。白千行的妖瞳一動,那控制他的力量有些顫顫巍?。涸瓉磉B你們也覺得這只是在像葬花教獻(xiàn)禮,原來你們一直是當(dāng)一個禮物來看的!那可是活剝皮的痛啊你們怎么可能有體會???!縱使有多么憤怒,也只能無聲的吶喊。倒是那五歲的小孩,吃著吃著突然停住了,腳一蹬下了地,自顧著抱著娃娃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然后將自己關(guān)起來。老婦看著小姑娘沒禮貌的背影罵了幾句,又笑臉回頭看著霍己厭:“今兒阿妹早起有些不舒服,教主莫要怪罪?!?/br>霍己厭心知這小丫頭雖然年幼,卻早已有顆敏感成熟的心,也知道她為何會突然下地離開,但是為了讓老兩口安心,他還是說:“下午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回頭我還要辦個私塾,到時候讓阿妹去跟著先生做做學(xué)問?!?/br>老婦笑著說:“一個女兒家做什么學(xué)問,會針線做飯能夠相夫教子就足夠了?!?/br>霍己厭正要出口勸說,將自己關(guān)起來的阿妹啪一聲打開門,低沉地說:“娘,我想去。”老婦狠狠地瞪了阿妹一眼,又尷尬地看看霍己厭,霍己厭知道她又要替阿妹道歉,忙道:“阿妹既然想去,就讓她去耍耍,反正不要錢,就當(dāng)讓阿妹去和同齡人融合融合?!?/br>老婦自然覺得自己的孩子有些孤僻,想來這個辦法也是不錯的,也就推推拒拒地答應(yīng)了。從老夫婦家吃過中飯,又走訪了幾戶人家,天色就已經(jīng)暗下來了。走完最后一戶,霍己厭不急著回皇宮。這一路白千行都安安靜靜地跟著他,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但是今天霍己厭有心要寵她,于是當(dāng)夜包下有余街的年穗河,準(zhǔn)備約白千行一起劃劃小船,增進(jìn)增進(jìn)感情。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事沒更,今天粗長一點哈~~么么噠!第85章魔道妖僧(十八)夜市開始,有余街開始了它另一種美艷,很多很適合在夜間熱鬧的店都紛紛亮起燭火,綿綿嬉笑聲不絕于耳。年穗河上漂浮著許愿河燈,承載著人們的愿望,坐船游湖的生意也開始了,只不過今夜被霍己厭這個國主包下了,很多小年輕興奮而來都悻悻而歸。霍己厭帶著白千行走到年穗河邊,將一包錢丟給掌船的大爺,拉著白千行上船了。船行至湖中央,霍己厭挑起話題:“吶,我之前不應(yīng)該生你氣的,我知道你離開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是我小氣了。”雖然嘴上道歉了,可是心里還是不爽,明明是自己難過得緊,卻要在這里反過來安慰這狗子,著實不甘心,歉意也顯得不那么真誠了。霍己厭看著白千行的反應(yīng),白千行眸子藍(lán)光一閃,頓時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好似在撕心裂肺地掙扎一樣,也沒有承接他的歉意,也沒有要說幾句安慰的話,頓時心里就不平衡了,嘟囔著嘴說:“你最近越來越奇怪了,那天晚上明明好好的,一聲不響就走了,那模樣好像是我嚇著你一樣,”霍己厭摸了摸自己額間張揚(yáng)的三瓣紅蓮,又看了看白千行皙白的臉蛋和光潔的額頭,低眉繼續(xù)小聲抱怨:“你要是怕我這個樣子就直說,我又不能強(qiáng)迫你怎樣。”這話可冤死白千行了,他的確不是有意想和教主保持距離的,只是當(dāng)霍己厭一靠近他,那個控制他的聲音就在時刻提醒著他以色/誘的方式讓教主毫無戒備,然后從教主那里得到葬花鼓。白千行這幾天時時刻刻在反抗這股力量,但是這力量太強(qiáng)大太詭異,任憑他白千行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在此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教主保持距離,讓那個人的jian計無法得逞。但是這些話從霍己厭嘴中我見猶憐地嘟囔出來,著實讓白千行的心軟到一塌糊涂,他有心放縱自己,但是卻不想傷害教主,兩廂碰撞,簡直煎熬。他急忙湊身抵住霍己厭的身體,船內(nèi)半大點地方,二人都是坐著,湊得這么近,動都沒法動彈。白千行的聲音有些嘶啞:“教主……不是這樣的,我……你要相信我……”像往常這么近的距離,霍己厭都會矜持地保持自己的風(fēng)度,但是此刻為了故意討好白千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怎樣——目光甚至有些迎合的意思,看上去就十分勾人,少了一分今世的矜持寡欲而多了一分前世的風(fēng)流魅惑。再加上此刻的霍己厭一雙深紅色的瞳眸,更讓白千行前世今生分不清楚,瞬間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沒辦法,他從前世認(rèn)識葬花教主之時,眼里心里就再也沒有裝下別人過。霍己厭眨了眨眼睛,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伸手捏過白千行耳鬢下的一撮編發(fā),繞在了指尖:“不是怎樣的?是你還對我有一如既往的感情?還是自從我當(dāng)上教主后,一切都變了?”白千行伸手握住霍己厭繞頭發(fā)的手,極力控制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個力量,他想要告訴教主一定要小心身邊的人,特別是女人,因為他知道教主從來對女人都下不了狠心,這是他的弱點,也正是別人威脅的關(guān)鍵??墒撬荒苤苯诱f,因為那個人的力量太過于詭異,也許當(dāng)他還沒有說出口,教主就會再次從他生命中消失。他不能這樣再次眼睜睜地看著教主消失!他握著教主的手漸漸捏緊:“不……不要相信任何人。”霍己厭不以為意,抬頭朝他笑了笑,真不像那種有危機(jī)感的人:“任何人?也包括你嗎?”白千行嚴(yán)肅地說:“也包括我?!?/br>當(dāng)然也包括他,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單純的他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人控制,他不想教主因為信任他而害了教主自己。霍己厭愣神了一會,反復(fù)思考了一下這句話,與上下句連起來,漸漸也琢磨出一套自己臆想出來的前因后果,猛地甩掉白千行的手和頭發(fā),慍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同我好了是不是?。俊?/br>白千行傻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會講理的人,向來是能動手的時候就絕對不逼逼的,他不知道該怎么樣明明白白有條有理地向教主解釋這件事,向他傳達(dá)自己的隱憂,讓他提防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明白,被霍己厭這樣一怒,就更加語無倫次了:“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