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不太喜歡我那些書籍,每次我熱情洋溢邀請他奇文共欣賞,他就抿嘴搖頭擺手,笑瞇瞇地:“那些我沒興趣”。嗯,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重視金錢與事業(yè)上的成就,當(dāng)然我不是說他銅臭氣重,只是,呃,在一起這麼多年,這一點,算是小小的美中不足了。我再翻個身,將頭埋在沙發(fā)靠墊下。美中不足,其實一點不足也沒有,鄭澤對我溫柔體貼,招我哥喜歡,在床上又那麼風(fēng)情萬種……呃,嗯,我在想什麼,低頭看一下下身我非常尷尬,為了分手的男友而欲望勃發(fā),果然最近被彬麒的打樁zuoai法搞得非常欲求不滿。呃,男人就是這樣,欲望來了也沒辦法隱藏,我探頭看一眼關(guān)得嚴實的書房門,伸手下去握住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都是蜜色肌膚,那人鬢角有些白發(fā),眼角高高地吊起來,揚眉看著我笑,嘴唇……軟得不像話。我低喘著弄濕自己手心,情不自禁喃喃叫“鄭澤”,額上的汗滴在沙發(fā)將真皮湮出濕痕。正牌男友在墻那一邊,我卻想著剛分手的前男友自慰……果然是給那些球型關(guān)節(jié)娃娃搞得神經(jīng)衰弱了哈。次日下午彬麒才從書房出來,眼下有青痕,累得不輕,嘴里念念有詞地吃了點東西倒頭便睡。少年人這種為了某件事情癡狂的樣子只能讓我更加憐惜他,嗯嗯,我追衛(wèi)氏的書,不也是一個德行,還為了買他新書拉著鄭澤半夜就去書店門口打地鋪,搞得鄭澤一整個月都哭笑不得。想到這里便心癢癢,看表時間差不多,笑嘻嘻去開了彬麒電腦,上網(wǎng)等著出版商發(fā)布對衛(wèi)老的初次訪問。衛(wèi)丁則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官方聊天室給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我連著刷新才好不容易上去,F(xiàn)5鍵都差點磨禿。衛(wèi)氏平時寫作氣勢龐大,行文中有種睥睨天下的感覺,我還以為他是個恃才自傲孤僻古怪的才子,想不到跟讀者聊起天來,這麼溫柔和氣,幾乎是有問必答。“請問衛(wèi)老,您是單身嗎?”,呃,應(yīng)該是某個花癡女讀者吧……嘖,打一串臉紅符號。“嗯,最近剛恢復(fù)單身”,嘩,這麼坦誠,跟那些故弄玄虛假裝神秘的小作者就是不一樣,我對衛(wèi)氏敬仰立刻又上一層樓。“嘩,好棒~~~~那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對不起,我喜歡的是男人”,我一口咖啡“噗”的一聲噴在地毯上,呃,還好少爺我反應(yīng)快,弄壞了彬麒的觸摸型繪圖板就糟了。嗯,定定神,忍不住微笑,嘩,這個世界上……同好……真是多啊。等等,說不定衛(wèi)氏是個女人哈……呃,女人寫出那種氣勢龐大的文字,我打個寒戰(zhàn),眼前立刻浮起個身高丈二的金剛型女將,嚇死人。果然立刻就有人這樣發(fā)問,衛(wèi)氏只回個笑臉不答。也罷,立刻就能聽到對方聲音了,是男是女一目,不,一耳了然哈。我興沖沖以膜拜神明的姿態(tài)戴上耳機等候,沒完沒了的羅唆後我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大家好,主持人你好”。他聲線低沈,略略有一點點啞,說到“好”的時候,語調(diào)有那麼一點點上揚,好似是吊起了眼角在微微笑一般。我心里一蕩一蕩地有些發(fā)愣,呃,這不可能,他的聲音我太過熟悉,我聽過他微笑,發(fā)怒,歡欣,悲傷,冷淡以及帶著哭腔呻吟著叫我名字的種種時刻,但從未想過,他會坐在虛擬世界的某間作家會客室,溫和地微笑著沖我說:“大家好”。14,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抖著手撥鄭澤手機,對方關(guān)機。再換座機,電話通了,然而不只在手機聽到撥號聲,我還聽到耳機里采訪中背景有暗啞的電話鈴聲。是那只十九世紀的老古董,鄭澤從英國寶貝一樣捧回來的,聽筒與話筒是分開的要一手按在嘴上一手按在耳朵上那種,被我拆開又裝上二十次也沒有壞。掛掉電話很久我都在發(fā)愣,鄭澤在采訪里溫和有禮地回答問題:“衛(wèi)丁則其實,這個名字中的‘丁’字,是讀作‘正’的……剛好我在家里排行老四”,他低低地笑:“只是剛開始寫作的時候有過一個微小心愿,就隨意起了這個名字而已?!谝槐緯鴨??呵,我從小夢想能跟衛(wèi)斯理一樣,第一次下筆不由自主就模仿那些故事了”。“啊,是不是說,想要跟衛(wèi)斯理一樣,名揚天下呢?怪不得您要姓‘衛(wèi)’了”,主持人談笑風(fēng)生將話題接過去。訪問仍在繼續(xù),我耳朵里有點轟隆轟隆地不知所措,鄭澤居然是我一直敬仰,追了五六年的著名作家。嘩,我突然覺得迷茫,嗯,我認識鄭澤十年,但我到底了解他多少?默默地坐到天黑,彬麒仍睡著,我在他床邊看看,吻一下少年微微皺起的眉頭,心里好像被油煎一樣,實在是坐不住,抓了外套去外面。已經(jīng)是十一月的天氣,按照往年的經(jīng)驗,很快就會下第一場雪。我慢慢踱步,穿越公園,看到有喝醉的punk少年對著池塘小便。我裹緊大衣,如果我不去照顧彬麒,他會不會變得跟這些孩子一樣?抬眼看熟得不能再熟的大廈,某間書房落地窗映出男人高挑細瘦的身影,桌上有箱子,他在慢慢整理書籍雜物,一樣樣打包。我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閉上眼睛就覺得後背肩胛骨下面一抽一抽地疼,身不由己往大廈里面走。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jīng)站在自己客廳,鄭澤聞聲出來,見到是我瞇眼笑一下:“需要拿什麼東西嗎?”。我有些恍惚,仿佛現(xiàn)在就是過去無數(shù)個晚上,我拋下“加班做生意”的鄭澤去參加某些party,走到路上又覺得舍不得,推掉消遣回家,推門男人用有些驚喜的表情迎接我:“忘了什麼東西嗎?”。然而從哪一年起,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少,從什麼時候起,鄭澤在飛機上車上都努力對著筆記本電腦,不再跟我唇齒相依,手指纏著手指?“嗯,你有事嗎?”,鄭澤見我沈默,跨過地上堆著的一些盒子過來:“我正在收拾東西,會盡快搬出去”。我低頭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就是衛(wèi)丁則”,衛(wèi)氏作品其實并不豐富,每年只得一兩本而已。然而鄭澤每天跟我朝夕相處,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寫出那麼多書來……我……我想我真的錯過了很多。“呵……”,他聳肩笑一下,神情有一點點寂寥:“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一直想要做個懸疑家,二十多歲的時候說服家里面……可是,”,他看我一眼低笑:“我去非洲采風(fēng)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握住衣襟,心跳得厲害:“你……你如果跟我說,我,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他當(dāng)然不會跟我說,他只是默默愛我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