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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變成第二個周彬麒。魏青衡被周彬麒害得入獄還有鄭澤奔走,鄭澤如果為了魏青衡出些什麼事,誰來照顧他?這麼想著出了門,外面下著大雪,冷冽而清新的空氣讓我渾身打個哆嗦,呃,生平第一次坐牢……滋味果然不太好受哈。明天就是圣誕前夜,每家店子都在放“l(fā)etitsnow”,新鮮巧克力wafle的甜香彌散在空氣里,滿街掛了彩燈,一眼望過去,雪光里除了紅色綠色就是金銀彩燈,有幼童穿了粉紅色滑雪衫在咕咕笑著追逐雪花,幾乎就是夢幻天國的感覺。才發(fā)了一小會“重獲新生”的呆,就聽見那個要命的聲音叫我:“青衡!”,少年剛變聲的嗓子非常暗啞,好像時刻都帶著哭腔一樣。“呃”,我揉一下臉看看四周,嗯,這個是警局大門口,就算這孩子打定主意再次誣陷我,後面一群警察看著呢,總不至於個個都良心淪喪任由他信口胡說哈。當(dāng)下往後退一步,到個人人都能看清楚的地方,站了個絕對正大光明的角度,穩(wěn)重有禮地回答:“你好,彬麒”。“太好了,青衡,他們把你放出來了”,彬麒急急過來,要撲上來的樣子,我後退一步,忙不迭擺手:“你……,你想干什麼!?”。“嗯,青衡,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他收住腳步,站得很直,眼睛亮得!人:“青衡,我找不到你,小文哥哥說他也沒辦法,我在電視里看到警方找人很厲害,所以……他們說必須有證據(jù),我沒辦法,就給了他們那些東西。他們說可以幫我找到你。”。“……你”,我瞋目結(jié)舌,這孩子果然大腦不太健全,這種事情都能做得理直氣壯,而且這個時候了居然跑過來跟我道歉。他難道真的以為毀滅地球以後,一句“對不起”就能獲得所有人的原諒麼?“青衡,我本來想,找到你就立刻承認(rèn)是我說謊”,彬麒眼里有淚,臉頰緋紅:“可是小文哥哥已經(jīng)找了人幫我,他……他跟Frans吵架,所以Frans就說,要讓我們學(xué)個教訓(xùn)……我,我實(shí)在沒辦法,我,我哥哥也沒辦法”。“你,你不知道這樣差點(diǎn)害死我嗎?”,我哭笑不得,舌根發(fā)苦。“我,我不知道的,我……我天天都很想你,你原諒我,好不好”,他咬一咬下唇,神色又開始有些茫然:“你不在的時候,我比死了都難受”。“……那是你的事情”,我狠狠心,把話說得非常直白:“你不是孩子了。我不再愛你了,你不要再纏著我?!?。“……可是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少年渾身發(fā)抖,居然打開衣襟,從懷里摸出把size不小的尖刀來:“你,你原諒我”。這……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呢?我實(shí)在不清楚周家到底是怎麼教育幼子,或許他真的電視看得太多,做事一樣樣都是那些演得極度泛濫的廉價(jià)橋段。然而孩子就是孩子,明明是最最惡俗不可信的事情,也能毫不猶豫地就做出來,給現(xiàn)實(shí)中人帶來無數(shù)天大的麻煩。一瞬間我非常疲倦,我想或許真的上帝在給我懲罰,這樣下去沒完沒了,我撐不住了:“隨便你吧,我早就原諒你。但是我不愛你了”。“可是,你不愛我,我會活不下去”,孩子哭得渾身發(fā)抖,臉色煞白,樣子象只受了重傷的小獸。警局里面早就有人發(fā)現(xiàn)這邊異常,有多名警員小心圍過來,在彬麒背後那位無聲跟我示意,要我吸引少年注意力他們好上前奪刀。“小麒”,我回個眼色給警員,盡量溫和地安慰他:“你還小……人生很長的……你不要這麼偏激”。“我不是偏激,我,我只是,”他哇地哭出來:“你不要去愛別人啊,你明明是愛我的啊”。這麼年輕的孩子,也已經(jīng)被嫉妒折磨得失去了理智麼?我不由得可憐他,柔聲道:“你乖,我雖然愛上了別人,但是我會作為長輩照顧你”。“騙我……你騙我”,彬麒仍然發(fā)抖,聲音漸漸低下去:“你這樣,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小麒,你不要這樣”,我張開手臂,沈聲誘他:“你把刀子放下,來,過來”。彬麒臉色更加迷茫,呆愣著低頭緊緊盯住刀鋒。41這時他身後那位警員似乎按耐不住,一個箭步邁過來從背後禁錮住少年雙臂。彬麒發(fā)出凄厲的慘呼,被高大的男人按住手後居然整個人跳起來,將人撞得跌跌撞撞往後倒下去。四周其他人員立刻撲過來,在我身邊圍住,防止發(fā)狂的少年爆起傷人。然而我聽到“噗”的一聲,就像用力戳破厚紙殼的那種動靜。隨即一切都極其寂靜,人人呆立當(dāng)場,我視線被人墻擋住,心跳得像要從喉嚨蹦出來,忍不住大力撥開面前阻礙,一個箭步?jīng)_出去。彬麒倒在地上,他誰也沒有傷害,他將那把刀子插進(jìn)了自己胸膛。我呆呆看他蜷縮在地上的樣子,鼻尖聞到血腥氣,然而這一切都像演戲,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彬麒很快被送往醫(yī)院,他刺中自己心臟外那層包膜,血液積壓住心臟,所以心跳曾一度停止。好在慘案是在警局門口發(fā)生,他幾乎是立刻就被急救,據(jù)說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我呆呆坐在警局休息室,聽到胖律師這些匯報(bào)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絕對沒有想到彬麒性格激烈到這個地步,被我拒絕竟然就真能自殺明志。當(dāng)警方示意我可以走了,我也非常茫然,搖搖晃晃回圖書館去。明天就是圣誕假期,館里一個人也沒有,我將每一盞燈都打開,明晃晃地坐在大廳正中央。我想一定有什麼出了錯,為什麼明明愛情是那麼美好的一樣?xùn)|西,它卻總是讓每個人都流淚。暮色漸漸降臨,街上變得非常安靜,圖書館門口擺了大型圣誕樹,金色與咖啡色彩球反射出彩燈紅綠的光芒。我非常累,眼睛澀得難受,漸漸抽了太多支煙,搞得禁煙大廳的煙霧探測器不住嗚嗚響,索性去把中央電源關(guān)掉。黑暗里我聽到自己手機(jī)鈴聲,是那個人打給我,大雪令通訊信號時有時無,他在另一邊斷斷續(xù)續(xù),非常疲憊而低柔地安慰我:“小衡,一切都有我,你不要怕……”。“鄭澤,我愛你”,不知怎地淚水就滾下來,他始終還是對我好,到這個時候也想著要保護(hù)我?guī)椭摇?/br>“嗯,你乖,我會盡快趕過去?!?,他身邊人聲吵雜,男人似乎有些傷風(fēng),在微弱的手機(jī)信號里聲音嘶啞,不停吸鼻子:“剛才李道文已經(jīng)抵達(dá)杜塞爾多夫,你到醫(yī)院幫幫他”。“好,我去”,握著電話手心濕漉漉地,我一向不愛出汗,但這個時候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汗透重衫,愣愣地在掛掉電話前又跟他說:“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