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指在我額頭輕輕撫動一下:“你不必太cao心,他心臟停止跳動的時間很短,大腦應該沒有因為缺氧受到損害”。“呵,嗯,好,謝謝你”,我抽一下鼻子,嗯,麻藥的效力似乎漸漸有點過去,肚皮還真他x的疼,不住地犯惡心。“我會給你一些鎮(zhèn)痛藥,你可以先看一會電視,累了就睡一下”,護士非常體貼,給我在吊瓶里加了針劑,臨轉身輕輕道:“圣誕快樂”。“呵,嗯,好,麻煩你”,原來已經(jīng)是圣誕節(jié)了啊……2000多年前在某個被海洋環(huán)繞的地方,有個孩子被生下來,他會洗清世人所有的罪過,將地球變成天堂。可是這個“世人”,據(jù)說并不是指所有人,尤其不包括同性戀。可我還是覺得活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雖然說,一個人躺在病房里看著世界上每個人都幸福,我也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凄慘。電視里在播放大雪封了公路,已經(jīng)有兩三天交通受到嚴重阻塞,據(jù)說這是德國與荷蘭百年以來最大的雪災。嗯,百年難遇啊……,鎮(zhèn)靜劑的效力漸漸發(fā)散出來,我朦朦朧朧合上眼睛,依稀覺得似乎忘記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是卻無法去想。嗯,是公司的事嗎?想必我哥一定跳著腳罵人,會把公司收回去吧……人說三十而立,我已經(jīng)二十九歲,卻已經(jīng)幾乎失去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人品有問題,所以上帝在罰我?睡著的時候覺得枕頭非常濕潤,弄得臉頰皮膚癢得不得了,喃喃地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他那麼善良英挺,就算他不愛我,只是他的名字,也立刻讓我忘記不適,乖乖失去意識。“小衡”“嗯……”“小衡,你醒了麼?”“呃……”,我有些渴,非常的累,肚子疼得厲害,被人這麼吵醒覺得很不滿,想要用手指擋住眼前的光線,才發(fā)現(xiàn)手背上插了管子,一動就冰冷地碰到另外一個人的手指。“嗯,醫(yī)生,他還好麼?”,那個人溫和地跟醫(yī)生談話,聲音……我真喜歡。“鄭澤”,我呲牙笑一下,漸漸眼睛能聚焦。男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身上大衣滿是泥水不說,神色憔悴,嘴唇裂得厲害,鼻尖通紅:“鄭澤,你跟人打架了麼?”。“呵”,男人愣一下,低頭跟我溫柔地笑:“我沒有跟人打架……你醒了哈?”。“他情況很穩(wěn)定,很快可以出院”。“嗯”,鄭澤盯著我臉看,聽到醫(yī)生說話也不回頭,還任由醫(yī)生走掉,看得好像我臉上有什麼古怪一樣。“呃……有什麼……呃,嗯,我最近沒洗臉哈”,之前跟李道文打架,被他在額頭狠狠砸了幾下,這時候肯定樣子像豬頭哈,呃,x的,為啥在鄭澤面前少爺總是這麼不美型?!我無語問蒼天。“不,你很好,沒事就好”,鄭澤仿佛突然回過神,將額頭靠在我手背:“嚇死我了……外面交通完全堵住,我,我真怕你萬一有個好歹……”,男人聲音沙啞而凄楚:“對不起,小衡,都是我的錯”。“呃,嗯,你沒錯啊……”,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就算鄭澤在,他又不會打架,說不定我到時候為了保護他,反而會給李道文那個混帳揍得更慘哈。手背上感到男人熱滾滾的淚滴,心里又甜而軟,柔聲安慰他:“脾臟這個東西啊,可有可無的,所以問題一點也不大……嗯,呃”。他肩膀抖動,哭得出了聲,呼吸潮濕而灼熱地滲到被子里面來。呃,認識十年也沒見他這樣……我,嗯,呃,換個話題好了:“大雪封路,你,嗯,你這些天,怎麼從荷蘭過來的?”。“自行車”,鄭澤臉埋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後來基本上就是走的了”。“呃,哈”,我駭笑,非常百感交集,如果不是知道這人照顧我那是習慣成自然,差一點就要以為他還深深愛著我了。“小衡”,他抽一下鼻子,嗓音非常嘶啞,站起來走到我病床左側把窗簾拉上,這邊沒有椅子,他彎腰半跪著低頭看我:“我有話要說”。“嗯,好,你說”,不知為什麼心跳有點失速,他身上又是泥又是雪味道很刺鼻,臉上憔悴得不像話,可是眼睛那麼吊一吊,還是非常好看,嗯,想起他嘴唇的觸感我就有點心猿意馬。“……”,他瞇一下眼睛,深吸口氣,伸手進被子握住我手,指尖灼熱,燙得我渾身一哆嗦:“呃,什麼事情?”。“嗯,小衡,我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鄭澤垂著眼簾,神色凄楚,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呃,嗯,什麼事情……你不要嚇我”,莫名其妙地就很慌張,x的,稍微動一下肚子就疼得鉆心,直挺挺躺著,聽到自己的嗓音非常倉惶:“是公司的事情嗎?嗯,F(xiàn)ransvandeOost為難咱們嗎?呃,嗯,是Markus嗎?他逼你以後再也不見我嗎?”,說到最後一句就心如刀絞,一下子連肚皮的疼都給壓下去了,眼睛里熱乎乎的都是液體在滾來滾去。43“傻瓜”,鄭澤被我一連聲逼問,突然間就微笑,臉頰貼住我脖頸旁邊,非常溫和,甚至有些羞赧地低聲道:“我愛你”。“呃,嗯,啊”,我想一下,認真回答他:“我也愛你,嗯……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直說,我受得了”。“你……”,他擺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雙手在被子下捏住我左手,在我無名指上摩挲:“嗯,沒事,就是我愛你”。“呃,等等”,情勢變化太快少爺我回不過神哈,無名指上緊繃繃地被套了東西,這個觸感……我忙把手提出來仔細左看看右看看,嗯,銀白色指環(huán)襯著淡藍色病房,真他x的非常浪漫……呃,嗯:“鄭澤……”。“噓”,他正色制止我發(fā)言,直挺挺地單膝跪下,一只手探出來握住我手,另一只伸上來按住我嘴唇,無名指也套了一樣的指環(huán):“魏青衡,我愛你,我們結婚吧”。“呃,嗯”,我有點暈,x的,這個見鬼的鎮(zhèn)痛劑,搞得老子做夢都能夢得這麼真實哈。可是肚皮火燒火燎地疼,一側頭就熱乎乎地有眼淚滾到耳朵里,這個,這個也不很像是做夢啊。“小衡,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愛你一生”,鄭澤神色非常嚴肅,握著我手湊到自己唇邊:“你不想跟男人結婚也可以,但是我會每天跟著你,纏著你,破壞你跟其他所有人的所有戀情。我還會把你關起來讓你跟任何人都不能相愛,讓你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跟我在一起”。“嗯,呃,這個,你跟Markus求婚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嗎?”,我不相信自己耳朵,這些話絕對不可能從鄭澤嘴里說出來,他手指太熱,眼睛太亮,這人一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