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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敏感,他的知覺在逐漸恢復。用了藥后,下半夜從疼痛中醒來,他睜開眼,由于睡得太久,所有東西看起來不甚真實,閉上眼又睡了過去,到第二天早晨才真正醒過來。墨西哥的早晨沐浴在天際乳白色的晨曦下,空山靜林,鳥語細碎,一縷清揚的光線輝映在英式古堡典色的外壁內(nèi)院上,陳久魑魅的棱凌尖角,古麗魍魎的哥特式圓頂,整座瑰麗龐大的城堡明亮沉靜,布置穩(wěn)然,仿佛深處山林的海市蜃樓,表面平靜無波,內(nèi)下卻暗潮涌動,不知吞噬了多少有心人的亡靈。三樓的房間里,女護士正忙碌著幫展辰量體溫換吊液,當她看到病人正微睜開眼看著她時,差點嚇了一跳,花容失色,不過尚算鎮(zhèn)定,意識到現(xiàn)在該立馬通知,快步走出房間,到封凡處。這是他的要求,展辰醒來,第一時間通知他,衣服都未換,穿了睡衣直奔展辰的房間。紫檀木長椅色澤凝重,上方正中是精致鑲邊的深色畫框,其間裱著一張古老的人物油畫,典型的西洋古典式柔美線條;墻壁是厚重的泥邊色,高貴沉斂;燈芯玲瓏,紛繁巧制的天頂?shù)鯚?;細滑柔軟的雪絨被褥,這一切太過刺眼,他正在慢慢習慣眼睛能接受的亮度,封凡已經(jīng)坐到床邊,冰霜般的表情輕和了許多,聲音也格外溫柔。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展辰有點怔忡的看著他,點點頭,他還記得昏迷前封凡和他云雨,別過頭去,點點滲紅了臉,這個動作瞬間點燃了封凡,他掰過展辰的腦袋,捏著他的下巴,雙唇重重的覆了上去,展辰緊張地睜大眼睛看著他。唔!他想掙脫這個毫無預兆的吻,無奈和封凡眼對眼,看進一雙攝人心魄的墨瞳里,被格化不動了,封凡笑了,美得沒人性的妖媚,伸手覆上展辰的雙眼,毛茸茸的睫毛眨巴眨巴刷過掌心,復而闔上,他輕而易舉挑開他的唇瓣,一探到底,掃過細細的列齒,展辰有了回應,青澀生疏,舌尖迎合他,一個淺淺的吻,轉而變?nèi)缈耧L驟雨,傾軋下來。趕來診治的佟醫(yī)生走到門外,撞見這一幕,一愣,轉而擋住房內(nèi)的情景,輕咳兩聲。那個,剛才走得太急,還有儀器拿掉了,你跟我一起去取。招手叫上兢兢業(yè)業(yè)的小護士,往樓下走去。既然醒過來了,就沒什么可擔心的,遲一點也無妨。屋內(nèi)兩人未發(fā)現(xiàn)門外有人來了又走,應該說是封凡沒有察覺,色令智昏,即便是封二少爺也逃脫不掉!嗯嗯展辰喉嚨發(fā)出低低的嗚咽,大病初愈,氣短淺息,漸漸吃不消封凡的恣意狂進,在他以為快要窒息時,封凡退出來,他張著嘴,大口吸氣。對不起。封凡在展辰耳邊呢喃,展辰看著天花板,眼眶發(fā)脹,眸內(nèi)晶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手攬了封凡的腰。這邊修養(yǎng)一段時間,北京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昏迷了幾天?展辰說話有些喑啞,聽起來卻摩挲出性感。五天。展辰鼓著玲瓏水眼看他,封凡面容憔悴,厚重的黑眼圈看得他有些心疼,完全不是初見時的揚眉瞬目,他伸手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次說的話是真的,我喜歡你。他定定的看著封凡,似乎在表明決心,又似乎在期待回答,封凡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含糊的應了一聲。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你別內(nèi)疚,如果不發(fā)生這種事,我也不會知道喜歡你,真的。此時展辰免疫力低下,智力低下,粗線條神經(jīng)膨脹,安慰人像在哄小孩,還怕人家不信,激動得想撐起來表示自己心照日月,情比金堅,結果動作過大,牽動了額頭上的傷,頭還在痛,齜牙咧嘴摸摸,才發(fā)現(xiàn)纏了一圈繃帶,施施然又倒回床上。別亂動。封凡清冽的聲音揚高八度,嚇得展辰乖乖的不敢再動,溫順得像只小貓,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無辜晶亮,嘴角還委屈的扁扁:我現(xiàn)在是病人,還這樣吼我。既然知道就老實點。封凡好氣又好笑,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積壓在心頭的陰霾也被展辰這一鬧攪得煙消云散,不正經(jīng)時像個半大孩子,需要人哄,也需要人斥責。能借用一下電話嗎,我想打個電話回北京。展辰聲音輕下來。等醫(yī)生檢查完了。哦,那他什么時候來。說了這么些許話,折騰一番,又長久沒進食,展辰精神過頭,消停下來,有氣無力,軟軟的靠在枕頭上,小臉兒煞白,現(xiàn)在是真心盼望醫(yī)生快點來,頭內(nèi)如同刑法一般的絞痛催促著他。其實佟大醫(yī)生早就回來了,結果兩人還在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叫護士去打秋千,自己在走廊上東張西望,聽到屋內(nèi)封凡的聲音,才精神抖擻踱進來,50有余的花白鬢發(fā)蜷曲在耳邊,頭頂一汪地中海,額頭飽滿,腮邊兩團軟rou隨著走路的擺動一顫一顫,穿著大號白大褂也掩藏不住圓鼓鼓的大肚腩,整個就一喜感的形象,卻是墨西哥有名醫(yī)學院的院長,雖然各種違和,但本身氣質仍是一看就了然的研究者風范。他老態(tài)龍鐘走過來,兩團肥瓢咧開,笑嘻嘻的臉上明顯的剛才我全看見了喲的頑童模樣,展辰紅著臉看向封凡,封凡亦不自然回他一眼,你小子怎么就這么容易臉紅呢,腹誹完畢,面若冷霜,遞給醫(yī)生一個交給你了的眼神,踏著正步離開房間。不久,屋內(nèi)傳出一老一小交談甚歡的笑聲。當天晚上,展辰興奮的給蕭郁打電話,一陣音樂過后,接通了。喂,郁少,是我,我是展辰。那邊久久沒有回答,隨即掛斷,展辰愣住,什么不想,就想起了一個月前晚上的不明電話,雖然猜測是沖自己而來,可萬一這邊只是個幌子,真正目標是蕭郁怎么辦,他慌忙又撥了幾次,電話通了還是沒人接,他急了,滿腦子都是負面情緒:蕭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幾天了,我不知道他的情況幾天了,怎么辦,該怎么辦?他一把扯掉手腕上的針頭,血珠一下子冒出來,他現(xiàn)在要去找封凡,要馬上回北京。書房,封凡面色凝重,整排整排厚實的古典書籍疊滿了栗色半圓的弧形書架,他站在窗邊,負手迎風,另一個人坐在側面的木椅上,他看了一眼封凡。能治,只是需要些時間慢慢來。多久?這個說不定,他以前頭部應該受過創(chuàng)傷,腦部CT檢查沒問題,頭部掃描發(fā)現(xiàn)視網(wǎng)膜曾有小小的裂痕,不過當時應該得到及時很好的治療,所以不用擔心,但是這次封大少爺在使用的藥物中加了一種激素,恰巧刺激到了以前的舊傷,才導致他病情異常兇險。只要控制得好,按時服藥,問題不大。他現(xiàn)在身體會有什么不適?現(xiàn)階段可能會頭痛,平時多注意休息也能控制,如果情緒波動過大,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