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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手上不停。裴以安合上雙眼,沉溺在這人的溫柔里,一往而深,再不愿抽離。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還在支持的寶寶。連著兩章過渡,接下來又要走劇情了。感謝,抱抱。第39章絲絹第三十九章絲絹裴應(yīng)名的反應(yīng)果真如裴以安料想的那樣,托人送去一封信無果之后,又送來了一張絲絹。裴以安拿到那張繡著蘭草的絲絹看的出神,一個人在書房里坐了一整個下午。裴允在門口不放心地守著,時不時朝屋里張望一下。裴以安走出書房門的時候,神色和平時一般,但裴允就是從他那張臉上讀出了那么點(diǎn)悲傷的味道。裴以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如何?不認(rèn)識了?”裴允回過味來,連連搖頭。想來那張絲絹也是跟少爺?shù)挠H生母親有關(guān)。裴允心里不由得替裴以安難過。又給對裴應(yīng)名的厭惡添了幾筆。“阿允,陪我去一趟小廚房?!?/br>“嗯?”裴允有點(diǎn)暈。裴以安彎著漂亮的眼睛笑著,“也沒什么,想為逸做點(diǎn)事情?!?/br>他和蕭臨逸的院子里侍從不多,過路的下人都恭恭敬敬地對著裴以安行禮。裴以安笑瞇瞇地打了一路招呼,藏起了頗有些不正常的情緒。走到小廚房,跟廚娘借用了一個灶臺,順便夸了廚娘兩句。廚娘出了廚房還暈乎乎的,世子妃居然跟她說話……世子妃還真像人家說的,長得真是好看啊……裴以安合上門,卸下臉上的笑容。走到灶臺前,木柴燒的噼里啪啦,火光襯的裴以安白皙的臉越發(fā)精致。從懷里摸出那張繡著蘭草的絲絹,裴以安隔著絲絹攥緊了拳頭。這是他娘的東西。他的娘瀕死之際還在囑咐他,不要怪父親,不要恨父親。裴以安狠狠閉了閉眼,不怪父親,不恨父親,那父親放過他了嗎。裴應(yīng)名送來絲絹的目的很明顯,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跟他作對,要自己配合他。裴以安想起母親,想起那個想不太真切的溫柔的女人,心里是真的委屈了一下。但也只那么一下。裴以安圓圓的眼睛里寫滿了悲哀,攥著絲絹的手握了握,又握了握,然后松開。看著雪白絲絹瞬間被火龍卷下舔舐,一點(diǎn)點(diǎn)燃盡,最后什么都沒了。母親,原諒孩兒,孩兒做不到不恨他。裴以安的眼神歸于平靜,再不起一絲漣漪。……蕭臨逸在朝上被一眾權(quán)臣拉出來當(dāng)吵架的靶子。他本人也見怪不怪了,反正每次出征回來都是這般,橫豎這朝堂也撐不了幾日了……還沒到王府門口就見裴以安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小臉微仰對著他淺笑。蕭臨逸當(dāng)即策馬過去,一個利索地翻身下馬。將裴以安攬過來輕輕抱了抱。“怎么出來等,外面熱?!?/br>裴以安一反常態(tài)地不顧及場合,將頭靠在他肩上,只笑笑,也不說話。蕭臨逸摸摸他的頭發(fā),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也不多言,手上一使力把人抱起來,走進(jìn)了府。蕭臨逸抱著人坐在軟榻上,一下一下?lián)崦嵋园驳募贡?。裴以安舒服地窩了一會兒,拉下蕭臨逸的手,直起身子。彎起眼睛笑道,“我們先吃飯好不好?”蕭臨逸自是依他,兩人相攜坐到了飯桌旁。裴以安夾了一筷子炒筍干放到蕭臨逸碗里,隨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蕭臨逸。蕭臨逸嚼了兩口便明白過來,摸摸裴以安的小腦袋,在他臉側(cè)親了一記。“謝謝你安安,很好吃?!?/br>裴以安勾著嘴,捧著碗,一口一口地小口喝著粥。齒根生香。“明天就是月夕了,我做好月餅我們明天宮宴結(jié)束回來看月亮好不好?”蕭臨逸看著他一副小狐貍模樣,忍不住又在他嘴角親了親,聲音微啞,“好。都聽你的?!?/br>作者有話要說:額。。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還是想寫完這個文。謝謝還在收藏的寶寶,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看文的了。還是萬分感謝。謝謝支持,謝謝看文。第40章月夕第四十章月夕絲竹裊裊,鼓樂紛紛。裴以安用手壓著疊的平平的袖口,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叫人挑不出一點(diǎn)毛病。眼眸無波,淡笑瞧著面前的歌舞,漫不經(jīng)心。蕭臨逸一面端著酒杯跟人寒暄,桌下的手,緊緊握了裴以安的手,十指悄然扣緊。裴以安指尖輕輕撥弄蕭臨逸的手指,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寬大的袍袖小心地掩去了嘴角的笑痕。心下暖暖,眼里笑意不免多了三分。他是個慣會藏住情緒的,有本事讓他行如情外的,也不過蕭臨逸罷了。他看著滿殿的金碧輝煌奢華雍容,緊了緊被蕭臨逸扣著的手指。……裴如華著一身撒金的華服,面容嬌媚如初,垂首坐在大皇子的身側(cè),端得一副溫婉華貴,極好的皇子妃教養(yǎng),偏偏笑容里帶了那么點(diǎn)牽強(qiáng)。身后的小內(nèi)侍在裴如華耳邊低語幾句,裴如華秀眉蹙起,又怕被蕭承佟發(fā)現(xiàn)端倪,強(qiáng)迫自己壓下情緒,只一瞬間便在臉上掛回了微笑。蕭承佟眸光朝裴如華處斜了斜,輕輕哼了一聲。裴如華死死攥著絹絲的手帕,想到大皇子后院的一群鶯鶯燕燕,想到被一碗補(bǔ)湯壞了身子的自己,想到中落的相府,想到不省心的嫡親meimei……抬頭便看到了交頸低語的蕭臨逸和裴以安,裴如華咬緊了下唇。憑什么?憑什么裴以安能夫夫恩愛,睿王世子更是一房妾室都沒納。憑什么她要過現(xiàn)在的日子,她一個皇子正妃在府里練說句重話的資格都沒有,幾個側(cè)妃夫人都敢仗著自己夫婿的寵愛在自己面前囂張作態(tài)。明明她才是府里最尊貴的嫡出大小姐不是嗎。她從出生開始就千嬌萬寵著,為什么她現(xiàn)在活成了這般樣子。裴如華怔怔地看著不遠(yuǎn)處裴以安越顯精致的面容。原來不知何時起,那個不起眼的庶子就長成了這般動人的樣子。呵……其實(shí)他一直都才華橫溢更甚她哥哥,只是嫡庶有別才被壓制至此。裴以安,庶出就是庶出。我沒有錯。裴如華收回了視線,斂眸垂首。忽地聽見了大皇子在耳邊的嗤笑,“怎么?皇子妃看入迷了不成?我竟不知睿王世子有這樣大的魅力。”裴如華側(cè)頭,漂亮的杏眼對著蕭承佟眨了眨,展顏一笑。蕭承佟一瞬間竟失了神。她自幼學(xué)的是御下之術(shù),管家之才,做不來做小低伏與妾室爭寵的模樣。論顏色裴如華自認(rèn)無人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