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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甘愿放下身段討好蕭承佟,后院的女人便再翻不起大浪。裴以安,我且看著,睿王世子還能寵你多久。……“監(jiān)軍那邊的情況……”裴以安扒著蕭臨逸的袖子偎在他身邊咬耳朵。蕭臨逸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不用擔(dān)心?!?/br>“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裴以安歪了歪頭,靠在了蕭臨逸寬闊的臂膀上。“顧著吃東西聽曲子,累什么……”想了想又接著道,“你不要吃太多,留著點肚子。月餅我都準(zhǔn)備好了,這會兒想是正蒸著呢……”“好?!笔捙R逸一顆心都軟了,微微傾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富麗江山也好,權(quán)勢財氣也罷,到底不及懷中人的一句低語。以安,吾甘之如飴。第41章裴府第四十一章裴府裴以安窩在蕭臨逸懷里翻了個身,聽著外面隱約傳來的磕碰聲音,小小地皺了皺眉。“外面怎么回事……”蕭臨逸準(zhǔn)確地擒住裴以安揉眼睛的小爪子,在形狀漂亮的眼廓上親了親,薄唇朝上移了移,又親了親皺起的眉心。“才多大點就皺眉,什么毛病。”裴以安臉在寬闊的胸膛上蹭蹭,爬起身,打了個哈欠。“不睡了。前院大早晨怎么這么大動靜,這邊兒都能聽見?!?/br>蕭臨逸順順?biāo)谋?,“橫豎是老頭子當(dāng)家,你cao哪門子心。天塌了我還護(hù)不住你?”裴以安掐掐他鼻梁,無奈笑道,“你這什么跟什么?”踢開蕭臨逸橫上來的腿,“好啦,起來了。待會兒還要去裴府仗勢欺人落井下石,去太晚了落人口實。”蕭臨逸只得跟著坐起身,拿過床頭的衣物拾掇裴以安,期間吃了不少嫩豆腐。裴以安知道他起床氣心里不爽,也就縱著他胡來。待兩人收拾好走出房門,已是半個時辰之后。前院的動靜早已息了。趁著吃飯的功夫,裴以安拉著裴允套話。“這事啊,我聽采芝說,是前面?zhèn)确蛉舜驓⒘送鯛斝录{的侍妾,被王爺知道了大怒,一早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睿王爺風(fēng)流滿大梁,遍地留情的事早就不新鮮了。前些日子,睿王爺著常服去清風(fēng)樓聽曲兒,和頭牌的清倌兒談的甚是投緣。一夜巫山便被風(fēng)流王爺納進(jìn)了府。按理說,睿王好色也不是一天兩天,納個撐死了也就是個侍婢的青樓女子,側(cè)夫人根本見怪不怪,敲打幾句也就罷了。但這女人也不是個消停的主,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睿王硬是要把她抬成夫人。許側(cè)妃這回可是坐不住了,她得了睿王的心靠的就是顏色和一張出口便能讓睿王歡心的嘴。在顏色上遠(yuǎn)勝許側(cè)妃的青春貌美的秦蝶兒的出現(xiàn)讓側(cè)妃的地位岌岌可危。斗廢了王妃后的許側(cè)妃早沒了當(dāng)年的隱忍報復(fù),隨便扣了個帽子就想把秦蝶兒發(fā)賣了。秦蝶兒也是個厲害的,愣是抗到了睿王回府溫婉賢淑地哭了半宿。第二天一早睿王就要跟側(cè)妃動家法。就是一大早上前院的哭喊動靜。裴允不屑的撇撇嘴,“王爺說許側(cè)妃犯了七出,要降了她的位份呢?!?/br>裴以安小爪子擠進(jìn)蕭臨逸的手心,摸著他手心的厚繭,頓時就揪心了。蕭臨逸手指曲起勾了勾他的唇角,“吃飽了?”“嗯?!?/br>裴以安窩進(jìn)他懷里也不吭氣。蕭臨逸樂得他的太子妃送抱抱,一手?jǐn)堉ド系娜耍皇帜弥鴾滓藯椫辔顾?。至于秦蝶兒是他找來的這種事情,就不必讓太子妃知曉了。蕭臨逸低頭吻了吻他的發(fā)旋,他的以安,只要一直平安就好了。蕭臨逸在裴以安看不見的地方自嘲地笑笑,他這么多年的隱忍打壓,到底不如個女人幾分手段心思。以安,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待日后塵埃落定,吾陪你飲遍天下泉川。……“咱們家的四爺自打進(jìn)了王府身價就是不一樣,年節(jié)都沒什么份禮走動,到底是妾身沒教好啊?!?/br>肖姨娘帶著一雙兒女,默不作聲地聽著大夫人明嘲暗諷地酸話。相府都沒了,還擺著丞相夫人的架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沒臉。肖姨娘想到這里,還是埋怨裴以安的。沒了相府,她庶出的兒女婚事上怕要不太好看。裴應(yīng)名靠在太師椅上仰頭閉目。帖子送到睿王府,就是為了個好聽的名聲睿王世子也會走這一遭的。他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就是怕裴以安從中使絆子。這個倒是他想多了,蕭臨逸還真是不想來,可是裴以安有打算,也只好順著他。肖姨娘輕蹙著眉頭,裴如月居然沒有隨著大夫人的話幫腔,吃錯藥了么。低頭喝茶的一瞬間,肖姨娘忽略了裴如月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目光。“爹,娘,我先下去換身衣裳。”裴如月起身告禮。于理不合,但是知禮那就不是裴如月了。自然也無人注意她。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感謝第42章沐雨“好好的一大早兒,怎么還就下起雨來了?!迸嵩侍ь^看了一會兒黑云壓頂?shù)奶欤犞Z隆轟隆的悶雷聲,踩著稀零的枯枝隕葉一路走回房里。裴以安坐在窗戶邊上想著裴應(yīng)名差人送來的帖子。老狐貍這會兒打的算盤他盡管不全知曉,也通了七分。歸根結(jié)底就是想按著睿王世子的路子重回官場。裴以安想到這兒心里煩的要命,扭頭看著窗外破空而下的藍(lán)紫色的閃電。到底是要走一遭,不去倒是落人口舌。守在房門外的蕭臨逸眸光溫和地看著房內(nèi),等著他的愛人自己想通透。果然,沒過多久,裴以安走出房門撲進(jìn)蕭臨逸的懷里,“我好了?!?/br>蕭臨逸把他又向懷里摟了摟抱緊了,才伸手一下下地順?biāo)念^發(fā)。“我陪你。”……裴府正廳的氣氛此刻有些詭異。蕭臨逸一個世子坐上位本來沒什么不妥,但蕭臨逸一向不這么狂,偶爾任性比較讓人費解。他左下位裴應(yīng)名故作淡然地搭著茶盞,三番五次欲言又止,但蕭臨逸就是不搭茬。不論他說什么,人家通通用“年節(jié)不談公務(wù)”擋了回來。裴應(yīng)名氣的恨不能嘔出一口老血。裴以安也收了早先那副溫潤模樣。來到后院以后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院門口。大夫人先是尷尬地明朝暗諷,繼而頗為不耐,戴著護(hù)甲的手指按了按眼角,“小四嫁高了連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真是……”終于裴允不知從哪兒搬了把椅子,裴以安一襲白蘇繡燙金紋的長衫,迎著一川清雨,淡然優(yōu)雅地撩袍一坐,說了他到相府之后的第一句話。“夫人在與本妃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