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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楚弦月微露吃驚的面龐,側(cè)頭深深吻了上去。*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卻又多了一分纏綿在里面。楚弦月被吻的暈頭轉(zhuǎn)向,面色潮紅,唇齒牽出一絲銀線分開時,他還呆愣愣的杵在一邊,好像一只受了驚的松鼠。僵住半晌,楚弦月猛然抬頭,手背掩住那柔軟的令人可恥的雙唇,雙眼圓瞪,怒喝道:“段羽然!你瘋了嗎?!”段羽然輕笑,近前圈住楚弦月瘦弱的肩膀,低聲道:“我這是罰你沒有把實話說出來。”楚弦月渾身一顫,“什么實話?。俊?/br>段羽然瞇起眼睛,深褐色的眼眸里微光流轉(zhuǎn),帶著一絲絲不易覺察的狡黠,他認真地,一字一句道:“在擂臺上,你為什么不惜性命也要救我?”“我……”話音剛落,空氣仿佛頃刻間凍結(jié)起來,楚弦月握緊了身側(cè)的衣衫,頭腦中猛然一陣轟鳴,不必再去看段羽然表情,他知道,那人已經(jīng)把自己里外都看透了。隱瞞倒顯得矯情了。楚弦月閉上眼睛,苦澀一笑,“是,我是喜歡你,自從那一夜之后,我忘不了你,甚至還眼巴巴的跑來武林大會想見你一面,你滿意了嗎?”“我喜歡你,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會變成了這樣……你分明心有所愛,何苦……何苦又來……招惹我……”“那一夜,你在我身上,喚了許多聲“阿雪”,呵……阿雪,是個好聽名字……嗯呃!”楚弦月語聲漸弱下去,唇色也漸漸蒼白,到最后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虛弱而急促的出氣進氣,段羽然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慌忙扯過楚弦月護在肚子上的雙手,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墜成了夸張的梨形,幾乎將衣衫撐的漲裂……目光向下落去,只見那人雪白的褻褲下緩緩擴散開一片刺目的鮮紅。楚弦月死死咬住下唇,撐起最后一絲力氣推開段羽然,低聲哀求道:“你出去……好不好?不要看我……這幅模樣……”望著楚弦月疼的面無人色,段羽然更是心如刀絞,更令他揪心的是,自己竟無意間用一個“名字”,傷那人如此之深……可是,阿雪他,他便是……*十年之前的安陽城,還是一個秀麗多姿的小商鎮(zhèn),依山傍水之地,風(fēng)水極佳,民風(fēng)淳樸,養(yǎng)出的女子更是清秀怡人。清客樓,明明是一家地地道道的青樓,偏要取這一個故作高雅的名號。唯一與眾不同的是,傳言這清客樓里的技藝花魁,個個身懷絕技,能舞刀弄劍,更加能伺候的客人醉倒溫柔鄉(xiāng)。每年武林大會,更有不少的名門子弟慕名而來,意欲一睹這絕代芳容。彼時段羽然剛及弱冠之年,憑借著一柄龍淵寶劍奪得武林大會的頭籌,一時間傳成一段佳話。段羽然生得一雙含笑桃花眼,似笑非笑時,最是勾人,正值年少方剛的年紀,自然也這“女人”二字心馳神往,少不了去“清客樓”開開眼界。不去則以,一見便大失所望。花拳繡腿,扭捏作態(tài),不過是借著舞刀弄劍的噱頭博人眼球罷了。一曲舞罷,琴瑟幽幽,但見那朱紅勾欄之上的紅粉佳人嬌喘連連,淚光點點,做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哪有半點“清高”姿態(tài),分明是媚俗的令人作嘔,倒不如一般青樓里的女子,至少不拿捏做作。段羽然忍到曲終,低嘆一聲,只心疼坐進來時點的那一湖龍井錢。轉(zhuǎn)身正要離去,卻聽自二樓臨窗的雅間傳出一陣清朗笑聲。段羽然止住腳步,回眸望去,一瞥驚鴻。只見房間中一位玄衣少年手搖折扇不疾不徐踱步而出,憑欄而立,笑的慵懶閑適,但見他膚白勝雪,墨發(fā)如云,眉間一點朱砂媚氣橫生,清秀的眉宇間卻隱隱透著一股輕狂勁頭,似那藏起利爪的虎豹,笑意盈盈之間掩不住華貴傲然之氣。不是別人,正是楚弦月。段羽然來了興致,收回邁出門檻的一只腳,抱臂倚在門框上想瞧熱鬧。此時楚弦月不過十五歲出頭,卻以出落的俊美非凡,玉樹臨風(fēng),雖然還未繼任教主之位,舉手投足間隱約可窺見一股殺伐果斷的氣勢。這次他隨父親來赴武林大會,心思卻不在比武,每天只顧吃喝玩樂,逛遍了安陽鎮(zhèn)的青樓賭場,只因聽“清客樓”聲名大噪,所以才把這里當做壓軸場最后一天逛,誰知卻同段羽然一般,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將金邊折扇“啪”的一合,楚弦月從欄桿上起身,足尖輕點,手撐著勾闌騰空而起,縱身一躍,身似翦水輕燕,悄無聲息落在臺上。段羽然唇角微揚,暗道一聲“好”。楚弦月穿一襲玄青云衫,清瘦身形如雪后松竹般亮人眼眸,他下頜微揚,一雙微挑的鳳眼里神采飛揚,傲然輕笑道:“還以為有怎樣的奇女子,嘩眾取寵,不過如此爾。”那舞臺中央的女子聞言當即覺的被羞辱,憤恨的一甩手中軟劍,道:“你一個大男人,跑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楚弦月眨眨眼竟,面帶無辜道:“誰欺負你了,我不過實話實說,你舞劍舞成那樣,污了我的眼不說,我還心疼這半柱□□夫的茶錢呢?!?/br>段羽然倚在門口,噗嗤一笑,心道英雄所見略同,不過卻也覺的楚弦月這人有趣,當真是半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啊。再看楚弦月的模樣,唇紅齒白,冰肌玉骨,生的那般標致俊美,段羽然便心下了然,這人怕是從小就在蜜罐里泡大的,過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自然不懂的怎么給人留臺階下。瞧著臺上女子馬上就要哭出來的神情,段羽然思索著要不要去解個圍,身形一動,只聽臺上一陣劍氣破開空氣的微響,抬頭望去,但見楚弦月手執(zhí)一柄銀灰軟劍,云袖一甩,揚眉輕笑。“姑娘,軟劍可不是像你這么耍的。”話音未落,身形先起,只見楚弦月身體如一根離弦的羽箭般,凌風(fēng)而上,手中三尺軟劍似化作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銀蛇,柔軟輕盈,卻暗藏殺機。楚弦月的身體柔若無骨,像是掬一捧清水幻化而成,一招一式,都仿佛御風(fēng)而來,乘風(fēng)而去,來時如雷霆震怒,罷時似江海凝光。雖無管弦相和,卻也足夠精彩。一回舞罷,四下皆寂,楚弦月收回軟劍,面色紅潤,氣息微喘,眼眸間卻亮瑩瑩的,勝似星輝千丈。段羽然望著那玄衣少年,眼前的一切聲色仿佛都褪做一抹柔白迷離的霧氣,唯有那一抹不經(jīng)意間淺笑,懵懵懂懂的破開心頭,搔出一陣酥酥麻麻的癢來,他怔怔的魔障了。片刻后,臺下爆出一陣如雷貫耳的響聲。楚弦月倒像被嚇到一般,雙手不知何處安放,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