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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翅膀的老母雞,羽毛紛飛。 一根羽毛落在她的鼻尖,她面無表情地抬起手將羽毛摘掉扔開, 轉過頭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站開了一米遠。 這時候阿姨舉起菜刀,手起刀落, 一刀割喉,撲騰的母雞抽搐了兩下立刻軟了下去,世界恢復了最開始的清凈, 空氣之中彌漫著血腥臭。 徐酒歲伸手,將已經(jīng)想要轉身離開的男人一把捉了回來:“老師,土雞蛋的價格是一塊五一個?!?/br> “哦?!?/br> 然后呢? 動一動,右腳腳踝疼得像是骨頭被人錘碎了扎進rou里……掙扎著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疼痛的地方腫得像是饅頭,一摸血管就突突跳著疼。 “……” 徐酒歲自己都快被自己慘到流淚了,人倒霉真的喝涼水都塞牙縫。 手使勁兒抓著門檻,勾著右腳站起來,徐酒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四周……這年頭誰家里都沒有座機了,她的店被砸了又不用開工,沒有人找她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失蹤—— 她真怕自己死得默默無聞,徐井年回來她尸體上的蒼蠅都祖孫三代同堂了。 就在徐酒歲不知所措時,她的手機發(fā)出了10%低電量預警。 徐酒歲挪了過去伸腦袋看了眼,猶豫了下,抓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 十九公里外,市中心花園別墅區(qū)。 偌大的別墅,燈火通明,因為今日人員到齊而顯得尤其熱鬧。 “怎么,想要一個刺青了?” 徐酒歲的臉更紅了,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又點點頭。 男人淡淡笑了笑,那雙黑色的瞳眸一眼掃過來仿佛就能洞察她要做的一切,他堪稱優(yōu)雅地走到他的小徒弟面前,微微彎下腰:“想要師父給你做?” 徐酒歲盯著那張笑意溫和的臉,腿都軟了。 腦袋發(fā)昏,頭暈目眩,暫時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心中像是有什么玩意兒噼里啪啦地炸開了花,他語氣里的輕松和單純的詢問,就像是憑空掉下來五百萬砸在她頭上。 小船也不鬧了,顯然沒想到許紹洋居然這么輕易就真的給自己攬了這活兒—— 外頭可沒有“當了許紹洋徒弟附贈他親手設計刺青一枚”這種好事的傳聞哪? 瞬間的靜默中,許紹洋像是沒看見兩雙瞪著自己瞪圓的眼。 臉上還是掛著他招牌式溫和的微笑:“想要什么樣的?” 徐酒歲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都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她應該拿許紹洋怎么辦,事實上她很想勸對方要么去看下心理醫(yī)生—— 控制欲這么強,真的是病。 渾身發(fā)冷,她感覺渾身僵硬的癥狀減輕了,才扔了牛皮紙袋,用還是微發(fā)麻的指尖掀了被窩,爬回乘床上時整個人可憐地蜷縮起來…… 拖過棉被,她干脆把腦袋也鉆進被窩里,團成一團躲在黑暗中,只有手機屏幕的光照亮她的臉。 掛了電話后,許紹洋只發(fā)來四個字—— “記得吃藥”。 徐酒歲冷笑一聲,眼淚還在不要錢似的往外淌。 這時候她又發(fā)現(xiàn)微信添加好友界面有新的申請,點進去看了眼發(fā)現(xiàn)申請人叫“薄”,她在被子里拱了拱,飛快地點了通過申請。 添加好友后,兩人的對話框一下子出現(xiàn)被頂置在第一個,徐酒歲盯著看了一會兒,腦子是空的,也不知道自己盯著發(fā)什么呆。 薄一昭眉微一抬,轉頭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她認真地看著外面的雨,眼中倒映著水汽,看了一會兒轉過頭說:“老師,這雨一時半會估計停不了噯?!?/br> 這雨都下了一上午了,眼下確實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于是男人“嗯”了聲,倒是沒有挪開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在耐心地等著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看見她笑眼微瞇,像是一只偷腥的貓,揚了揚手里的雨傘:“蹭傘嗎,我傘很大噢!” 挺正常的語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是在開黃腔。 薄一昭面無表情地在心里評價。 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什么,他點點頭,便看見小姑娘抖了抖傘上的水珠,然后摁下接近傘把位置的小按鈕,蘑菇似的小洋傘“嘭”地一下?lián)伍_了…… 水珠四濺。 夠活潑的。 不然房間里的兩個男人怎么能被人撞見這種事都那么淡定呢? 此時此刻, 完全無視了站在門口風中凌亂的服務生, 手里拿著道具的那個男人一臉平靜地低頭問趴在那的裸男:“休息夠了沒?按小時收費的, 你在這趴一晚上明天也照樣得給錢?!?/br> “cao,許紹洋,cao!你缺那點兒錢嗎!”裸男像是被他毫無愛心的冷漠氣壞了, “我再喘喘不行啊,要不你再看看你的草稿, 這么大的圖直接上手我也有點慌?” 男人聞言,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瞳眸里卻沒有一絲波瀾, 似乎意有所指淡淡道:“沒必要,草稿已經(jīng)有人幫忙看過,修改過了?!?/br> 站在門口的徐酒歲眨眨眼,心想原來這個人叫許紹洋, 他笑起來真的很陰森,還不如不笑。 裸男聞言微微一愣,抬起頭,角度艱難地回頭:“你草稿給別人看過?” 許紹洋停頓了下,薄唇一抿:“不是自愿的?!?/br> 裸男更驚奇了:“有人敢強行偷看你的草稿?” “不要說的我像個地主惡霸似的行么?”他聲音緩慢,聽著還算溫和。 “……”裸男猶豫了下,“那人還活著么?” 猛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在助理擔憂的目光中,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獨自下了車—— 下車之前她沒忘記補個妝,妝容精致地出現(xiàn)在徐酒歲他們面前,依然高傲得像是一只天鵝。 “刪掉兩段視頻,我讓人撤熱搜,發(fā)布新話題,引導粉絲迅速忘記這件事,然后這件事就此揭過?!?/br> 她的聲音冰冷而冷靜。 徐酒歲盯著她那無懈可擊的冷艷高貴臉看了一會兒,除了后悔她應該穿個高跟鞋出來好歹也不用這么沒氣勢地仰視別人之外,剩下的只有好笑。 “喬小姐,你不會覺得這件事的主導權還在你的手上吧?” 她掩唇一笑,垂下眼,勾住了身邊男人的胳膊,問—— “怎么辦呀,她還要同我們講條件?!?/br> 她很清楚女人最恨聽到同類用什么語調(diào)說話……果然語落,就看見喬欣臉上的厭惡翻江倒海,壓都壓不住。 “你覺得你放出這兩段視頻我的粉絲就會信你?輿論就會反轉?別天真了徐酒歲。”喬欣冷漠道,“你這兩段視頻一發(fā),不過是給這件事一個新的熱度,我的粉絲只會更恨你?!?/br>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