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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歲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洗紋身很麻煩也很痛的,一旦做紋身,最好是要做好這個紋身會陪伴一輩子的心理準備,”徐酒歲堅持試圖說服對方,“一輩子那么長,如果你們以后分手了,各自有了新的愛人,他們看到這個紋身會怎么做?” 會把你一腳踹下床。 徐酒歲在心里默默地補充完,然后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果然,下一秒,站在她對面的情侶就變了臉色。 “誰告訴你我們會分手?” “哪怕分手我也一輩子要留著莉莉的名字,她是我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 “老板也太不會說話了吧?” “你還做不做生意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睡眼朦朧地抬頭,當著課代表的面將試卷團了團扔進書桌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馬莉莉,深褐色的眼中寫著:還有什么事? 馬莉莉笑了笑:“澤哥,聽說你哥在依仁路開了家酒吧,整條街他說的話很算數(shù)?!?/br> 姜澤沒說話。 “我和我男朋友李貌想要做個情侶紋身,去街尾那家紋身店預約了,結果到了店,那個老板娘聽了詳細的之后又不肯接單……你能不能讓你哥找人去幫忙說一聲???不用真干嘛,就嚇唬嚇唬就可以!” 姜澤本來沒準備聽她廢話,但是說到街尾紋身店……那不是那誰的店么? 他微微蹙眉。 “沒退定金?” “退了啊?!?/br> “那你換一家不就行了,”姜澤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這種事也來問我,我們很熟?” ……高中三年同學,也沒有那么不熟吧? 但是人魚線告訴所有看見這張圖片的人,他、下、面、什、么、也、沒、穿! 徐酒歲:“……” 徐酒歲捂著嘴,發(fā)出一聲窒息的驚呼,想了想她又急忙捂著鼻子,覺得鼻根發(fā)熱營養(yǎng)都要跟不上了…… 當她的手在點贊的小愛心上來來回回,在點贊的邊緣瘋狂試探,這時候,她看見點贊那一欄出現(xiàn)了一位名叫“年年有魚”的用戶。 徐酒歲:“……………………………………” 丟臉又尷尬的感覺。 捏著鼻根的手改去捂住火辣辣的臉。 徐井年,你給你老師的裸、照點贊做什么?! 有病病吧???! 徐酒歲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在給自己的物理老師點贊sao包出浴照的弟弟腦子里都有什么東西—— 許紹洋臉上的表情頓時又從方才的愉快變得有點僵硬。 放了平日這種時候徐酒歲是肯定不想招惹他的,奈何身后那人給的壓力實在太大,徐酒歲權衡了下輕重——在意識到今晚她是要跟著薄一昭回家的這個事實之后…… 只好硬著頭皮跟許紹洋說“拜拜”,然后拽著薄一昭火燒屁股似的落荒而逃。 雖然這一切的起源好像是因為她。 但是她實在是不想卷進這兩個人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戰(zhàn)爭里。 …… 離開千鳥堂,徐酒歲就感覺原本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松開了,帶著溫度的掌心抽離,涼風吹過,她被冷得哆嗦了下。 到了晚上風有點大,她低著頭跟著薄一昭一路下了停車場。 兩人誰也沒說話,走在前面的男人步伐邁得很大,她不得不連蹦帶跳才能跟得上他。 氣氛微妙。 大概是那哼哼唧唧的零碎哭聲過于真情實感,薄一昭真得聽話出去了。 他立在她身后,聲音聽上去沉著冷靜:“這樣好了嗎?” 徐酒歲沒想到他居然那么聽話,不上不下地被吊在那自己都跟著楞神了,整個人支撐著上半身爬起來往后望—— 昏暗的光線中,薄一昭只看見小姑娘那雙眼睛如被水洗,染了光,濕漉漉的,又大又圓像是可憐巴巴的小動物……迸發(fā)出前所未有可愛來。 “好了?!?/br> 她咬了咬下唇,委委屈屈要往床下爬。 又被身后男人攔住腰一把拖回去。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遭了重,這一撞差點被把她的魂兒從嘴巴里撞出來,“啊”了聲,她下意識地爬起來,手一揮真將床頭上的擺件掃下來幾個—— 男人護著她的腦袋不讓她撞著床頭,所以因為這樣的姿勢被那些零碎東西砸了個劈頭蓋臉,他也不惱,湊過去扳過徐酒歲的臉:“砸著沒有?” 那張轉過來的臉蛋素白干凈,這會兒扶著絲絲血色,眼中帶著惱,他一看她眼珠子滴溜溜地惱怒地轉,就知道她沒砸著。 第二種,是沿著原本刺青的線條, 使其以完美的線條方式融入新刺青圖中,成為新刺青團的一部分。 第三種, 是最沒技術含量的,重彩遮蓋。 由于第三種過于簡單粗暴,徐酒歲相信前面兩種大概會在評審員那里得到比較高的分數(shù)—— 但是她有選擇的余地嗎? 沒有。 “大哥, 這不是我覺得你搞一個什么樣的新圖案好,就能搞出什么樣的圖案的問題……我不信你之前沒有到刺青店咨詢過,你這個要遮真的很難?!?/br> “嗯嗯,所以我來當志愿者, 聽說這里高手多,總有人能解決?!?/br> “誰告訴你的?” “千鳥堂的刺青師?!?/br> “誰?” 第4章: 而且在這聽這兩人陰陽怪氣地說話,她也實在是很難過。 “……我,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br> 徐酒歲忽然出聲,打破了這兩人“有說有笑的素質聊天”,她從薄一昭的大腿上爬下來,站穩(wěn),指了指畫室方向—— “別的事晚些再說,我先去把joker叫出來,讓他說說他的設計理念好不好?” 薄一昭的手順著她起身的動作,從她的肩滑至腰間。 微微抬起臉,對視上徐酒歲那雙緊繃中帶著一絲絲懇請的眼睛——顯然在兩個情緒即將失控的男人中,她認為他還算是可以正常溝通的那個。 他看著她,良久,這才用無懈可擊的笑著,點頭說:“好?!?/br> 徐酒歲:“……” 低頭看著那雙黑沉到望不到底的黑色瞳眸,那笑卻讓徐酒歲渾身發(fā)毛,頭皮發(fā)麻。 她顧不得許紹洋的目光還像是毒蛇似的在她背后滑過。 小姑娘穿著白色的睡衣長裙,這會兒抱著腿,縮成一團像個雪球似的窩在沙發(fā)腳裸,臉放在區(qū)起的膝蓋上,睡著了。 睡裙下擺露出一對白兮兮的腳丫子,腳指頭瑩白圓潤,rou乎乎的,腳底微微泛紅踩在沙發(fā)邊緣。 她嘴微張,垂到唇前的頭發(fā)伴隨著她的氣息微動,眉毛舒展,睡得特別香甜的樣子,臉蛋上有粉色的紅暈,嬰兒似的嫩,讓人想掐一把。 “……” 薄一昭定眼看了一會兒,發(fā)了片刻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