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方獨自坐著一個男人,手里夾著一根煙安靜地閃爍著星火之光,他低頭,面無表情地在翻看手里的iPad。 這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上下,樣貌偏向陰柔俊美,下顎尖細且在iPad的燈光下照著顯得有些蒼白…… 和周圍舞池那些打扮新潮的少年和年輕男人不一樣,他身上穿著改良修士服,下身黑色扎口褲,隨意系帶的粗布修士服,將他瘦高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這是一個相當安靜的男人,徐酒歲注意到這段時間,不斷有年輕姑娘想要上前搭訕,卻在她們走近他之前,他似乎都有所察覺一般微微蹙眉抬起頭,用淡漠的目光掃向她們。 那些看上去是會常年混跡夜店的年輕姑娘,在看清男人的臉的瞬間面色微變,留下一個倉促的微笑,然后直接轉身離開。 …… 徐井年吃完了早餐就沒心沒肺地跑去洗澡準備補眠了,說是火車晃得他失眠。 徐酒歲睡不著,坐在沙發(fā)上翻手機,看軟件上國內知名紋身工作室的各種裝修設計—— 這兩天她店鋪也差不多清理完殘骸了,準備可以重新動工裝修再營業(yè)。 徐酒歲當年開店的時候手頭資金金,一切都從簡,桌子椅子都是自己上網(wǎng)上買的便宜貨……把基礎的設施買好了就算完了。 如今反正店都被砸了,許紹洋那個瘋子又送來了一大筆賠償金,不用白不用,她準備要請個設計師來重新規(guī)劃設計店鋪,再做個招牌,給工作室一個正式的名字。 于是當薄一昭重新推開她家的門,就看見小姑娘盤著腿,小老太太似的坐在沙發(fā)上玩兒手機,最妙的是,她一邊玩兒手機一邊嘴巴里還在唱小曲兒:“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嗓子捏得又細又尖,自帶原聲的軟糯,讓人想到舊時代茶樓里跟著爺爺賣唱小曲兒的小丫頭。 他一進屋,她聽見了響聲,轉過頭,看見他,一雙眼頓時像是染了光,又黑又亮,笑瞇了眼繼續(xù)唱:“日思夜想的薄哥哥,來到了我的面前吶——” “哥哥”兩字尾音上翹,帶著一絲絲氣音……可不是賣唱的小丫頭情竇初開,沖著聽曲兒的貴公子扔了個手絹兒? 彎下腰去親吻男人的唇角。 后者配合地讓她親了這一下,并沒有閃躲開來。 待柔軟的唇瓣從男人冰冷的薄唇上拿開!徐酒歲這才長吁出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事他沒躲開應該!不是死刑!最多判個終身監(jiān)禁她還可以搶救一下! 一步三回頭地往畫室走。 …… 回到畫室叫了joker。 可能是她臉上的神色不太好,讓joker誤以為她在外面受到了什么羞辱,這人臉上沒有同情甚至閃過一絲驚喜……徐酒歲懶得糾正他的意識偏差。 看著飯團腦袋往外走的背影,她還有些飄忽不腳踏實地的迷幻感,如果不是鼻子之間都是男人唇角的煙草味尚存,唇上觸感如此真實……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自己依靠著窗邊坐著發(fā)了一會兒的呆,短暫安靜下來后,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徐酒歲只覺得又餓又累,最后居然趴在窗戶邊睡著了。 小姑娘大概是累得狠了,向后倒下,雙手卻死死地摟在男人腰間帶著他一同向后倒,他猝不及防被她帶倒在沙發(fā)上。 臉砸進兩團rou里的那一瞬間,他決定原諒她謊報體重,容忍限度大概是5KG。 作為身體功能正常的男人,他大概是留戀了這溫暖的觸感大約三秒,鼻息之間還能嗅到她身上香水后調混雜著皮膚本身的氣味,不是單純的香甜…… 但是比那更好聞。 鼻息之間噴灑出灼熱的氣息,他將臉抬了起來,一只手撐在她的腦袋旁邊,高大的身體還懸在她身上……徐酒歲伸出兩條胳膊抱住他的脖子。 黑色星眸閃閃發(fā)亮,望著他。 “撒手?!?/br> 他用另一邊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嗓音喑啞低沉。 徐酒歲堅定地搖了搖頭,上半身稍微抬起來,鼻息漸亂之間,她主動地咬住了他略微冰涼的薄唇—— 舌尖撬開他本就不作設防的牙關,她前所未有認真地面對這個吻,半瞌著眼,她可以看到他眼中深不見底卻明亮得嚇人。 “你跟賣菜的較什么真,”男人帶著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還不高興了?” 徐酒歲咬了咬后槽牙,恨不得把手里的雞蛋砸他臉上去,猛地一個擰腦袋回身瞪他:“那她邀請你去買生蠔補補你去嗎?啊?我?guī)闳グ。 ?/br> 聲音一落,感覺周圍嘈雜的菜市場都安靜了點,徐酒歲愣了下,然后發(fā)現(xiàn)周圍切菜的、買菜的、選菜的,統(tǒng)一轉頭看過來,視線在她和薄一昭之間來來回回。 明顯感覺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僵硬了下。 徐酒歲臉又紅了,但是現(xiàn)在她舒坦了:他以后在這個菜市場就成了“需要用生蠔補補的男人”,別以為過了今天誰也不記得睡,這不大的市場,小攤販那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好。 且全靠顧客八卦支撐一天的娛樂生活。 徐酒歲沖他人畜無害甜滋滋地笑了笑,轉過頭把選好的雞蛋拿去付錢,就在這時聽他輕飄飄用正常音量說了句:“不補了,怕你受不住?!?/br> “…………………………………………” 周圍又安靜了下。 小攤販&顧客們:今天的菜市場真有趣。 第6章: 徐酒歲沒有見到許紹洋。 其實在想開了之后徐酒歲對于見不見到他并沒有所謂,否則她之前也不會用許紹洋來和小船開玩笑。 根據(jù)小船的說法是作為比賽的評審他已經離開快一個多月了,避嫌——畢竟這次比賽,在千鳥堂數(shù)得上臉的刺青師基本都通過了海選進入初賽,初賽題目會在比賽當天現(xiàn)場公布。 很有刺青界版高考的架勢。 后面的一個星期,徐酒歲窩在小船家里和她一起把歷年來的比賽視頻都看了個大概,每一年初賽的比賽內容都不一樣—— 有疤痕遮蓋,有毀皮刺青本身遮蓋,當然也有傳統(tǒng)比賽方式,比如放一個主題直接開始設計…… 比較特殊的就是某年主辦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批四肢不健全的殘疾志愿者,讓刺青師在他們殘缺的部分加以發(fā)揮。 從藝術角度來看這行為也算無可厚非,只是刺青這玩意在平常人眼中要和“藝術”掛鉤還是有些難度—— 這一年的爭議很大,估計以后也不會再出類似的題目。 這么多比賽視頻看出來,徐酒歲和小船只得到了一條有用信息:比賽題目不可確定,唯一能確定就是,一定是比賽當天在比賽現(xiàn)場放出題目,然后由刺青師當下現(xiàn)場設計,現(xiàn)場開扎。 “……酒吧那